建昌府的郡主府,高敏如花癡一般的坐在李青慕的對面,拿着和離書晃着,“青慕哥哥,你看看,你還說你的女人對你至情至性,愛你很深,可這女人一聽我和你有夫妻之實,立刻就要跟你和離,你父親還要和你斷了父子情分,你說你還念着他們幹嘛?”
李青慕接過鮮紅色的和離書,心下痛的滴血,恨不得立刻拍碎眼前人,飛回到初塵身邊。
高敏自顧自的說着,一臉羞澀,低着頭,“青慕哥哥,人家爲了你,可是費盡心機,那女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什麼你的膫子不小……哎呀,羞死人家了。”
李青慕鐵拳緊握血書,控制所有情緒,臉色一沉,“她說的沒錯,你要是想知道,就給我把買我消息的人給弄過來,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我會碰你。”
來了一年多了,他可是可是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高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度看看李青慕,“青慕哥哥,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李青慕言語冷冽,扭頭不看她,嘟囔一句,“你要是不想聽,我不說就……”
“喜歡,人家很喜歡。”高敏驚喜的站起,雙目圓睜,好似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即低頭羞澀的扭着腰,“人家喜歡你都一年多了,只是沒想到你今兒會理會人家而已嘛。”
“我剛纔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李青慕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反問。
“青慕哥哥,人家聽清楚了。”高敏擡起頭,望着李青慕冷漠的模樣,柔柔一笑,“真的只要把那些個人弄過來就好?”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李青慕轉回頭,“如今我被你害的妻離子散,有家不能歸,你應該很高興纔對,回頭讓你爹爹好好準備你的婚事,別辜負了你千里搶夫之舉。”
“青慕哥哥,人家是真心愛你的,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高敏嗲聲嗲氣的說完,拽了一下李青慕,“趙二爺就在丞相府,他是最不相信預言,卻還花二十萬買一條他近五年的消息,國主已經答應了,我爹爹無奈,這會正會見了。”
趙二爺?!難道是三哥的哥哥?李青慕心下一緊,娘子要他順着她們的意思,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災難,可如今他怎麼順着,血紅色和離書,就是要他忍痛割愛,可是他怎麼能棄愛而求生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了。
“我有得的時間,只要你自己願意等着,我也不介意。”李青慕甩開高敏,冷冷說完,起身就要回屋子。
“青慕哥哥……”高敏一臉不捨,衛陽立刻擡手攔着李青慕,“混賬東西,郡主還沒發話了,你竟敢不辭而別,吃……”
“啪”的一聲,高敏擡手就給了衛陽一巴掌,雙目圓睜,怒吼道:“你什麼東西?竟敢用這種口氣和我的青慕哥哥說話?”
“郡主,我……”
沒等衛陽說完,高敏又是一巴掌打回來,一聲怒吼,“我本郡主滾遠點。”
衛陽無奈,低着頭,一臉委屈,默默的離去。
高敏一臉愧疚,癟了癟嘴,“青慕哥哥,衛陽他不懂規矩,但絕對是個忠心的人,你千萬不要生氣,回頭我在好好的訓他。”
“那是你的事。”李青慕冷漠一句,宛如夏季寒雪,連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高敏落寂的看着關閉的門,宛如李青慕從未對她敞開那道心門一般,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可現在如他說的,他已經妻離子散,無家可歸;只要她好好努力,再比以前上心,他一定會愛上她,今日他能對她說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高敏心下一樂,美美的一笑,揚聲道:“青慕哥哥,我定夾得住你的膫子,絕不讓你跑了。”
屋子裡的李青慕猛的止步,一臉黑線,險些雷倒,心下腹誹了一句,“娘子,你怎麼把牀弟之事的話也說給外人聽,真是氣死爲夫了。”
“春分甲子雨綿綿,夏分甲子火燒天。今年的春分可真是奇了怪了,連着十天沒有雨了。”
福嬸擡頭看看天色,嘴裡念着一句,便看向初塵,“二奶奶,桑葉可好着了,夏蠶其實也可以”
初塵看着這一茬春蠶的繭子,心下美美的,真不愧是她自己育種的,蠶繭又大又白,出的絲釺維韌勁好,不易斷,就算剝絲這種細緻活,都不需要挑人。
“不了,養着桑樹,來年才能出好絲。”初塵想着九房宅院裡,還餘下五十簸箕未眠的成蠶,便道:“等剩下的成蠶吃完,你們就開始護着樹,老桑葉摘下來,拿去餵豬,今年圈上二十頭豬,於媽那些人天天忙完都去打豬草,着實有些累了。”
“也是,回頭我也帶着我的人去幫忙,免得有了怨言就不好了。”福嬸說着,便吩咐幾個粗個婆子麻利的煮繭子。
“主子,林青來了。”苗巧氣喘吁吁的跑到山洞裡來,“她要咱們的白紗和白布,說是寒食節必須交給成都,不然……”
“不然她小命難保。”初塵接了話題,抿嘴一笑,“來了多少馬車?”
苗巧一臉竊喜,“二十兩,帶了銀票十萬,可是咱們去年收購花掉的銀子一倍。”
初塵柔柔一笑,“我算仁慈了。”說完,對福嬸道:“福嬸,除了煮繭子和抽絲的人,全部招呼搬白出山洞。”
福嬸滿臉堆笑,拍着大腿,“得了,這都鬱悶快一年了,大夥也都想出出這口氣,我立馬招呼。”
“主子,你不去見她嗎?”苗巧見初塵沒有放下手中的活,很是好奇。
“爲什麼要見她?”初塵擡頭,白了苗巧一眼,“敗家之犬,難道她要吠兩句,我還要去聽不成?”
苗巧訕訕一笑,“主子,我這不是想讓你去看看,開心開心嗎?”
“開心?!”初塵輕蔑一笑,“這還沒開始了?等她以爲我對御供感興趣了,我才慢慢收拾她,現在暫且罷手一下,讓她覺得我驕兵了,然後等着她自動送上門,讓我慢慢吃了她的織錦館,那纔是正事。”
苗巧背脊一寒,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嘀咕道:“毒物。”
林青在李家大院受到巨大的嘲笑,可爲了小命,她也只好忍受着,默默的付了十萬兩白銀,運着二十車白,直奔成都。
本以爲可以討好惠貴妃,卻因爲送到的白,晚了一天,連惠貴妃都沒見着,還被惠貴妃的姑姑凌人呵斥了好久,雖然得到了賞賜,可卻沒撈着一點好處,林青帶着滿腔的憤怒,回了邛州府。
在回邛州府的路上,林青去了江源縣,把惠貴妃的賞賜全部給了劉氏和左氏,要他們好好養蠶,等着與落實比拼絲質。
左晉在李家大院養了快一個月了,傷勢也好了,整日與初慧你儂我儂的,初塵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覺得這左晉不好,就算他整日笑眯眯的,可初塵就覺得他是笑裡藏刀,但他情願拋棄劉氏和左氏,也要與初慧在一起,初塵便覺得他是真心,爲此也沒有說什麼。
因爲寒食節降至,邛州所有吃食鋪子都要開啓,這幾日,落賜福去了渝州,把王老五接了回來,與李青川,李黑牛,李香蘭,卓凡,一起忙着全州奔走。這十幾個吃食鋪子,要在同一天開啓,着實讓初塵累得夠嗆。
因爲林良背棄林青,初塵的糧食雖然不缺,可林良卻以次充好,讓初塵頭疼,幸得馮寶親自來求合作,初塵才解燃眉之急。
邛州府的胭脂鋪也開了起了,陳如玉在開鋪那天,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她說自己以前以爲跟了初塵,是這輩子明智的選擇,結果半年都沒有,她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可上了賊船她又下不去,只好跟着,如今總算沒讓她白跟着。
胭脂鋪隔壁的綢緞莊,在驚蟄那天正式開啓,秦州送來了第一批精緻的香包,還有荷包,各種肚兜與月信帶子,琳琅滿目。
剛開始,很多人都羞恥不堪,不好意思進店,後來有了幾個青樓名妓來光顧後,好多人便來了。每十天上的貨,轉眼就沒有了,初塵把胡穎調去這個鋪子看着,沒想到這女人真是厲害,沒事就把她當初如何勾引李熙的事,拿來做買賣,如今鋪子火的不行。
劉香菱拿着自己寫的宣傳語,念道:“要想留着你相公嗎?請來我們什錦綢緞莊吧,保證留住你家男人。”
初慧也念着自己寫得,“想讓自己鶴立雞羣嗎?請來我們什錦綢緞莊吧,保證你與衆不同,風情萬種。”
李準開連忙搶着道:“還有我這個,想讓自己客似羣來嗎?來我們什錦綢緞莊吧,保證你夜夜笙歌,男子如車水馬龍。”
“噗嗤!哈哈……”初塵一口茶噴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噴在李準開的臉上。
李準開癟嘴,“嫂子,你存心的嗎?”
苗巧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看着李準開,“你那點錢都耗費在了青樓,你還想拿我們的鋪子給青樓做宣傳,看我不掐死你。”
“巧兒,你別對我下手啊,我不喜歡你這個的野蠻女人。”李準開連忙躲在慕容冥身後,又說道:“也只有慕容兄才能受的起你折騰,我這身子骨弱,你就饒了我吧。”
慕容冥點點頭,很是贊同道:“確實如此”
“啊……”苗巧抓狂,就在那裡左逮右擒,好似老鷹抓小雞。
初塵無視這幾人,擡手擦拭了嘴角的水漬,剛要說話,便見李準方過來,連忙起來,上前問道:“大爺爺和林祖母怎麼樣?”
“不行了,二人都枯竭了。”李準方嘆氣一聲,搖搖頭,“通知旗伯父回來吧,能不能見上最後一面,就看旗伯父的造化了。”
“什麼?”
衆人傻眼,停了戲鬧,傻傻的看着李準方。
“這上月都好好的,怎麼說走,兩個都……”劉香菱說着,眼含淚花,“這長房爺爺輩的要是沒有了,我們該……”
“好了,現在不是還沒走嗎?”孟氏呵斥了劉香菱,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嘆氣的看着李準方,“你爺爺那邊也通知一下,你爺爺和大爺爺撐着這個家族不容易,如今要走半壁江山了,真是……”
“嬸子,你別說了。”初塵連忙打斷孟氏的話,笑了笑,“就是走,也是喜喪,咱們可不能哭哭啼啼,大爺爺一輩子塗個喜慶和熱鬧,立馬招呼人,指派下去,請戲班子,雜耍的,能讓爺爺開心一笑,都請過來,李家大院也好久沒熱鬧了,就趁這事,好好鬧上幾天。”
李準方說,“剛纔九爺爺也是這個意思,沈祖母也說了,我們年輕,不讓侍疾,該忙的忙,輪換着去給大爺爺請安就好。”
孟氏忽然想起什麼,便道:“如今宮中的賬目在玉兒那裡,她今兒去邛州府看新鋪子了,回頭你看看讓誰來掌管這事?”
“是啊,我把這事給忘記了。”初塵回神,看看院子裡的人,初慧投來了眼光,使了一個眼色,讓初塵給左晉事做。
“這事還是得家裡老一輩來做比較合適,你函叔也是官場中人,又是文人……”孟氏建議後,還沒說完,初慧一臉不悅,嘟着嘴,嘀咕道:“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一輩也不一定就強。”
“初慧。”初塵吼了一句,瞪着她,“沒大沒小的,回自己房裡去。”
“哼,姐姐就是偏心,只想着李家人,從來不爲自己孃家人打算。”初慧憋着嘴,一臉委屈,扯着絲絹,氣呼呼的拉着左晉就走。
初塵氣的喘了一口粗氣,指着初慧的背脊,“真是好日子過多了,越來越不像話了。”
初慧拉着左晉頭也不回的走了,氣得初塵跺腳,想要衝過去拉回來。
“你消消氣,初慧妹妹她還小,有些事她不懂。”李準方連忙拉着初塵,寬慰着,讓苗巧上去給順氣。
孟氏抿嘴一笑,“你說你,多本事的人,怎麼偏偏就對孃家人不知所措。”
初塵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嬸子,我這不是覺得他們吃得苦太多了,於心不忍,什麼都不想讓他們做,可你說說他們,初慧未嫁就跟男子在一起,雖然沒住一塊,可總是無視我的話,你再說說大小雙,這都十一了,說話還不如雨辰和菡萏了。”
苗巧拿着絲絹爲初塵擦了淚水,“主子,你別這樣,幾個小主馬上就要放學了,你這樣留着淚,大小姐,大少爺和二小姐該要傷心了。”
初塵點點頭,平復了情緒,對孟氏道:“嬸子,你讓函叔打理這件事,浩叔如今跟着跑道,估計是忙不過,回頭讓七房的人去通知其他族人,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的彆強求。”
“吃食了?”劉香菱如今管着大廚房,起身道:“大爺爺一向愛吃你做的飯菜,可最近你忙得不行,大廚房裡除了巧兒的手藝能學着你六七分,其他人不行。”
“那這段時間我伺候大房太老爺和太夫人。”苗巧自告奮勇,說完又勸着初塵,叫她別生氣。
這邊沒事了,可初慧回到春福苑,就開始砸東西,鬧個不停,左晉左右哄着,她也不消氣。
“我來看看我家二小姐這是耍什麼脾氣了?”王氏被下人攙扶着,來到初慧的閨房。
左晉一見王氏進來,連忙跪下,“伯母,初慧剛纔和大姐爲了我爭執了兩句,都是小生沒用……”
“你跪着幹嘛?”初慧吼了一句,“又不是你的錯。”說完,欲要拽起左晉,哪知一個不穩,與左晉一起倒地。
扶着王氏的姑子,驚慌的上前扶起,“哎喲喂,二小姐,這些物件不值錢,可二小姐金貴着了,千萬別被這些勞什子給伴着了。”
“春姑姑,我快要被姐姐氣死了。”初慧說着,撲到王氏懷裡,“娘啊,我們回去江源縣吧,我纔不要在這李家村受氣。”
“哎呀,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讓你大姐聽到了該多傷心啊。”
王氏責備了一句,初慧哭的更兇,“娘眼裡,心裡只有姐姐,當初姐姐把自己個賣了,在李家好吃好喝,可那時候侍候孃的人是我,是我初慧。”
“娘知道你委屈,娘也知道你辛苦……”
“娘是忘記了,當初她落初塵好吃懶做,要不是她病到了,我家怎麼會變成那樣?”
“初慧,你過了。”王氏一瞪眼,“你姐姐那時候小,不懂事,後來不是變好了嗎?如今你別忘記了,你可是在享你姐姐的福氣。”
“誰稀罕啊。”初慧越說越惱火,怒吼道:“要不是因爲她,我們在江源縣過的好好的,何必來着李家村受氣,要不是因爲她,晉哥哥怎麼會經歷生死。”
“左晉還是李氏族人救得了。”劉佩在外聽不下去,進來就吼,“初慧,你太不像話了。”
“你吼我,你算什東西啊?”初慧怒火中燒,瞪着劉佩,“你都是我們家買來的。”
“啪!”剛進門的初塵擡手就給了初慧一巴掌,怒道:“本着想給你道歉,沒想到你竟敢對長嫂不敬,誰給你的膽子?”
初塵一聲怒吼,嚇得大小雙大哭了起來,春姑姑連忙拉着大小雙出去。
“大妹,沒事的,你消消氣。”劉佩第一次見初塵這樣的怒火,着實嚇着了。
初慧自然也嚇着了,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捂着臉,淚水直落。
“大姐,你不要打初慧,要打,你打我吧。”左晉起身,攔在初慧面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閒得慌,讓初慧幫我找事做,大姐你別怪初慧了。”
“閉嘴,這裡沒你的事。”初塵一聲怒吼,一個眼刀丟過去,“你少說話,就是給我做事了。”
本來初慧都嚇着了,可左晉一袒護,一委屈,初慧就火了,如炸毛的雞,拽着左晉到身後,“你兇什麼,過門是客,你整天大道理,今兒怎麼不知道了?”
“合着是我不懂事了?”
“難不不是嗎?”初慧無視初塵的怒火,冷笑道:“你當初害的哥哥臥牀半年,害的我才十一就要忙活一家人的生計,害的娘一病不起,如今你出息了,這些個過錯都沒有了?”
“你在怪我?”
“怪你?!我敢嗎?”初慧苦笑道:“人人都護着你,人人都只聽你的,你不就是賣了一個好價錢嗎?我告訴你,我也可以。”
“啪!”初塵氣又給了初慧一巴掌,瞪着初慧,“你出息了,好,現在給我收拾包裹,去給自己找個好買主。”
初慧捂着臉,咬牙切齒道:“滾就滾,我告訴你落初塵,你今日有的,我將來也會有,而且比你更好。”
“娘,娘……。”二人怒火中燒,完全沒在意旁邊的王氏,等劉玉呼喊時,二人回頭,一看王氏暈倒,連忙住嘴。
初慧要上前,被初塵一把掀開,“你給我滾遠點。”說完,瞪着左晉,“如你所願了。”
左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心下道:“落氏,我以死相搏,難道還贏不了你,你慢慢等着我把你妹妹培育出你的敵人,到時候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初慧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左晉連忙上前,一臉難過,“初慧,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去跟大姐道歉,以死謝罪……”
“別說了,晉哥哥,別說了,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初慧頓時傷心,心下後悔不已,可如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誰,她又怎麼能收回。
“如今這樣了,我們該去哪裡?”左晉看看屋子,嘆氣一聲,蹲下撿東西,掩飾了他的喜悅。
“我也不知道。”初慧六神無主,抽泣道:“現在娘怎麼樣都不知道,我哪有心思想其他。”
左晉放下手中的東西,回頭看着初慧,一臉有我你安心的模樣,說道:“大不了我回去跟我娘認錯,帶着你一起回江源縣,我娘你是知道的,除了對你大姐有些成見,對你可是沒有二話。”
“可是晉哥哥,左毅大哥哪裡怎麼辦?”
見初慧有些顧慮,左晉立刻起來,握着初慧的手,“最多被他打一頓,爲了你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挨頓打嗎?”
“晉哥哥。”初塵感動不已,靠在左晉胸口,“還是晉哥哥對我最好。”
左晉伸手攬着初慧入懷,那一抹狡黠的笑容,好似看到了勝利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