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越來越近了,梅依和竹依這才發現,出來的不止一個人,每隔幾米就會有一個士兵打着燈籠,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似的。
“他們不會是發現了蘭依的身份,所以纔想着要抓我們剩餘的三個人回去的吧?”竹依若有所悟的說道。
梅依贊同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着她使了使眼色,目前的形勢雖然比較不容樂觀,但是她們必須拼死一搏了,別無他法。
只見她門快速的起身將兩個走近的士兵從背後抱住,然後利落的用袖子裡的匕首割斷了他們的喉嚨,使得他們還沒出聲就丟了性命。爲了不被附近的人發現,兩個人匆忙的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將他們的屍體用荒草覆蓋了,然後拿起燈籠裝作他們的模樣,不斷的向前搜索着。
楊破天見右護衛搜索了那麼久都沒有信息,不由得有些生氣了。對着身邊的士兵吼道:“去叫那些無用的人都給我回來吧,這麼久了一點結果都沒有,還在那裡搜索什麼啊?恐怕早跑了!”
士兵接到命令,慌忙頷首,然後快速的向着營地外廁跑去,邊跑邊吹自己胸前帶着的哨子,這哨子是楊破天軍前用來收兵的工具,只有這幾個近身的士兵才擁有。
右護衛聽到哨子聲,慌忙帶着大隊人馬徹回了營地。梅依和菊依就混在這許多人中,幸好天黑,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
楊破天怒氣衝衝的走到右護衛帶着的士兵們面前,皺眉說道:“都給我回到自己原來的崗哨上去吧,記得給我盯死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回來稟報我!”
右護衛聞言,慌忙對着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楊破天的命令誰敢不從,士兵們慌忙四散開來。梅依和菊依倒是一時被爲難住了,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士兵原來的崗位在哪裡,所以她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只能跟着一些士兵朝着營地的中心跑去,反正她們的目的時深入敵營,往中心跑是鐵定沒錯的,說不定還能遇到找到自己的主子景迎春呢。
楊破天只顧着生氣,並沒有想到兩個人已經混了進來。打發了右護衛去加強巡邏,楊破天便有重新向着景迎春所在的營帳走去,他並不擔心那三個丫頭會混進來,他相信她們即使進來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景迎春將楊破天滿臉憤怒的進來,就知道他一定沒有抓到人,心裡不由得暗喜,但是對於被抓到的那個,無論是誰她都會擔心。於是,她便開口詢問道:“被抓到的是誰?你把她怎麼樣了?”
楊破天看到景迎春緊張的表情,臉上的氣憤倒是消了一半,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如此關心她嗎?只是一個奴婢而已,用不着這樣吧?”
景迎春見楊破天一副賣關子不肯說的模樣,心裡頓時就來了氣:“她是一個奴婢,但是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我一直都把她們當做親姐妹一樣的對待,這樣的感情其實你這種禽獸可以懂得?”
楊破天被景迎春這麼一罵,眉頭不由得一皺,他以爲她見了景遙澤以後會事事都順從他,但是沒想到她還敢這樣罵他,這怎麼叫他不生氣呢?看來她是非要他提醒她一下了,於是,他對着冬靈使了使眼色,冬靈面容裡一陣不忍,但是她還是立刻退出了營帳。
景迎春倒是眼尖,看到了冬靈眼裡的那絲不忍,心裡當下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她倒是怎麼也看不出來楊破天要冬靈去做了什麼事。
大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傳進了帳中,嚇得景迎春不由得渾身戰慄,汗毛一根根的直豎了起來。那聲音太熟悉了,莫不是景遙澤?
“遙弟!”景迎春騰地一下站起身子,激動的對着楊破天問道:“你對他又做了什麼?你難道還嫌他現在不夠慘嗎?”因爲心疼,她的眼裡滾下了一顆顆滾燙的淚珠,一個堂堂的太子要落到這步田地,他該如何承受呢?
楊破天嘆了口氣,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樣,用手指指着景迎春的鼻尖,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一切不應該怪我,都怪你!因爲你剛纔罵了我,我不捨得打你,所以只有這樣懲罰他了,我只是叫人在他的指甲裡插了跟竹籤罷了,你一次不聽話就插一根,兩次不聽話就插兩根,什麼時候十根手指頭都插完了,我就讓人試試腳趾頭能不能插進去。”說罷,他得意的大笑起來,那笑聲簡直比閻羅殿裡閻羅王的笑聲還要可怕。
景迎春看着楊破天那張越發猙獰的臉,心痛的閉上了眼睛,她真的不想再看見他這張臉,好惡心!
楊破天見景迎春如此痛心疾首,心裡倒是痛快了許多,他微微的上前,用手鉗住景迎春的下巴,得意的笑道:“以後記得要聽話,不然的話和你有關的人都會受到懲罰的,不光是那個景遙澤。”
景迎春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但是她仍然沒有睜眼去看楊破天,只是在心裡暗暗的罵他:畜生!變態!
楊破天知道景迎春的眼淚裡包含着大部分的無奈,正是因爲這種無奈,他瞬間充滿了成就感,得意的攔住景迎春的纖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用自己骯髒的舌頭舔吻景迎春的雙脣和頸部。
景迎春想要反抗,但是她又怕自己徒勞之餘又會給遙弟和四依帶來災難,所以只能忍着,真的好後悔自己做了這個深入虎穴的決定,更沒有想到楊破天會卑鄙陰險、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