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和左澤晨向俊宮他們幾個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商量出什麼好的對策,現在以他們孱弱的勢力和不佔優勢的人數是無論如何也戰勝不了楊破天的,看來要就出景迎春倒是成了一個難題了。
眼見着帳外的天色黑沉了下來,幾個人還是束手無策,想着景迎春現在可能出在種種危險之中,幾個人都不由得有些心痛難耐。
向俊宮自從在陣前看到單屬日和麥珂可死去的景象後就對戰爭失去了信心,眼看着敵我力量的懸殊,他怎能不擔憂呢?左澤晨和蕭然雖然不像向俊宮那樣悲觀和消沉,但是也都感覺眼前的這個難題前所未有,有待於努力思考後纔會有辦法解決,目前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景迎春落入敵手,但願她在那裡不會受到什麼不好的待遇。
“將軍,有一羣自稱是清峰派的武士在營地外求見。”守衛進門恭敬的低頭稟報,因爲目前這幾個將軍並沒有分什麼職位高下,所以他只能統稱爲將軍。
清峰派乃是單屬日和麥珂可所處的門派,這會兒有人會來,肯定是聽說了他們的死訊,只是不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時什麼。但是不管爲了什麼,好歹也是同仇敵愾這麼多天了,他們都得好好的接待他們。
“快請他們進來!”左澤晨率先開口道。到底是武林盟主的兒子,頗有些領導風範。蕭然和向俊宮也慌忙頷首附和。
守衛很快的帶着他們進來了,有四五十個那麼多,營帳裡倒是一時被擠得水泄不通了。帶先的一個穿着深灰色長袍的人帶着衆人給蕭然他們禮貌性的拱手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我是清峰派的二弟子,單屬日的二師弟,這次聽聞大師兄和小師弟的死訊,痛心難耐。可恨那些敵人竟然如此的兇殘陰險,故而經過師父同意,帶了衆師弟前來助各位一臂之力,一則爲大師兄和小師弟報仇,二則爲景國的黎民百姓免於戰亂而大戰一場,也算是一份功德。”
蕭然和左澤晨、向俊宮見到衆人行禮,也慌忙站了起來,聽到二師兄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不由得心生敬畏,如果景國所有的習武人士都像他們一樣能顧全大局就好了。
“各位前來我們當然歡迎,只是眼下還沒有具體的應戰之計,還是暫且請各位先去歇息一下,待會兒我讓廚帳做些好酒好菜招待大家。”左澤晨一向是善於和大家客套的,這次還是他先開了口。
“左將軍,還是讓大家先到單將軍和麥副將的靈位前拜祭一下的好。”蕭然覺得這些人之所以會這麼火速的趕來,一定是和兩個死去的人感情甚好,所以還是先讓他們去拜祭一下亡靈比較好。
向俊宮也覺得蕭然的提議是對的,左澤晨也道蕭然想得周全,士兵這才帶着衆人前往單屬日和麥珂可昔日住的營帳。
清峰派的人剛走,士兵就又前來通報了,說是有人帶了大隊人馬和一些糧食器具向這邊開來,據探子回報,那些全是武林人士,爲首的人打得是上面題有“左”字的旗幟。
左澤晨一聽,不由得精神爲之一震,他的描述正好是他父親的儀仗,難道是他老人家來了?這麼晚了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他之前是反對自己前來爲景國打仗的,難道這次前來他是爲了待他回去。但是既然是爲了帶左澤晨回去,那他何以又要帶那麼多人和東西來呢?
左澤晨思忖至此,倒是沒有再多想什麼,慌忙走出營帳迎接自己的爹爹,他一向是個孝順的孩子,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會失了禮節。
左盟主帶着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過來,左澤晨慌忙跪倒在地對着他恭恭敬敬的叩頭道:“爹爹,孩兒聽說你來特來迎接!”
向俊宮和蕭然跟在左澤晨的身後過來,看到左盟主也慌忙拱手行禮道:“左盟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左盟主從輦轎上下來,緩緩的走到兒子面前,對着向俊宮他們說道:“同爲武林中人,大家不必拘禮!”
左澤晨被左盟主親手扶起,心裡倒是少了幾分被他帶走的擔憂,自己的爹爹自己最瞭解,他如果是打算帶自己走,絕對不會是這副和善的表情的。
“爹爹,你爲何前來,是不放心孩兒嗎?”左澤晨雖然不覺得自己來陣地打仗有錯,但是那個時候對爹爹的違揹着實的讓他感到不安,現在看到他能不計前嫌,心裡倒是十分的感動,到底是骨肉連心,看來爹爹那天說的也只是一時氣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