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讓楊柳一說自己是一點希望沒有了,她怎麼這樣會想,就不興糊塗點?這人簡直就是一個老人精。
張亞青有點哀嘆了,她就不能不這樣精,學習精的人情商不能太精,怎麼會這樣?
楊柳恢復了那個楊柳全部記憶。把楊柳一生的事串聯起來,讓這個楊柳對她接觸的人有一個深刻的認識,可幫了楊柳的大忙。
一生坎坷,歷盡千辛萬苦的楊柳的記憶是多麼的有經驗,不用楊柳再經歷過後才醒悟,不至於那樣癡心待人苛待自己。
“我們還是去見見我爺爺,你一定會想開的。你好似經歷了什麼磨難似的那樣懂得人生,不要那樣悲觀,能不能相信我?”張亞青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人生是自己走路,只要意志堅定就沒有難的。
“我不想去見你爺爺,如果你爺爺能夠威懾你母親,就證明他的官不小,可是要是那樣更不適合我,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越是富貴人家越是身不由己,。
人是會變的,現在的思維不代表以後的意志,隨着時間變,隨着發生的事情變,你要是不信人會變,或許一年半載的你就會遇到一個更讓你心儀的人,我不信你不會變。
那些個搞外遇的其實都是變了心,形勢上的不離婚卻是同牀異夢,從初始的卿卿我我變成了仇人,甚至盼着對方早早的死去。
沒人從中攪合的還變成了那個樣子,就是多好的感情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平淡,酒肉的賓朋,柴米的夫妻。柴米油鹽醬醋茶,沒有飯吃談不上夫妻。
生活的貧困就會磨光所謂的愛情,就是父母長期的磨製,比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是嚴重的事,父母討厭的。會成爲自己的包袱,最終會把對方當成包袱快快的甩掉。
人大部分都不會念舊,什麼以往的話都是虛幻的,父母的阻撓會成爲喜新厭舊的藉口。
如果你的家世很高,也不是找不到媳婦的主兒,誰會在乎一個很不新鮮的女人。富貴人家還是奉行妻子如衣服的觀念,窮人對媳婦好,是因爲他們找媳婦難。”楊柳可是看到了那些暴發戶怎麼踹患難妻子的,沒有錢時,也是恩愛異常。如珠似寶的。
“這!……”張亞青啞口無言了,怎麼說楊柳都有對策,人家對他沒有動那個心思,要是真愛會不顧一切投向一個人的懷抱。
楊柳走了,倆人的話纔算結束。
張亞青的心失落谷底,人家楊柳對他沒感覺,也是明白了,怎麼能讓她有感覺呢?真是個難題。這個人不好改變。
像個活了八倍子的老人精,什麼都能考慮到。
“哎!……”婚姻真難,遇到一個傾心的更難。怎麼能放棄呢,夏天找爺爺去討教,他心急,乾脆寫信請教爺爺。
慌亂的吃了飯,就貓在屋裡寫信,他明天中午要到郵局去郵掛號信。這樣的信不能郵丟。
把楊柳和他的對話寫了個全,反覆檢查了幾遍。恐怕有錯字爺爺領會不了。
寫完了信躺倒炕上還是睡不着,今天楊柳給他的衝擊最大。就是她對自己的表態,她的態度明朗,表示的清清楚楚,沒有給自己一分希望。
抓着頭皮想一想,不對,自己還是有希望的,她沒有嫌棄他的地方,只是一個家庭一個母親的態度讓她望而生畏,最主要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她是跟自己過一輩子。
自己是相信自己能做到始終如一。
父母卻是關鍵,她考慮的也對。
愁死人了,母親爲什麼會那樣,爲什麼非得操縱自己的兒子?爲什麼他們可以婚姻自主,她的兒子就不可以?
在困惑中迷暈暈的睡去。
次日張亞青不想等中午去縣城,早晨就找季旭倉請了假,迅速的飛去了城關,主要的他是找大姐表態去了,但願大姐能幫她說服楊柳,等,他倒是等得起,就怕楊柳突然的心有所屬了。
許青楓參軍快到了一年,就要休探親假了,如果他的一身綠打動了楊柳,自己就要後悔晚矣。
如果楊柳能答應了他,他的心也會撂下。
等到了爺爺的出頭日,再與楊柳論婚事,楊柳的意願是等三十多的,自己也不着急,那裡擺着一個許青楓,讓他心慌啊!
早晨到了大眼井,楊柳好像是最落後的,幾個美女都來的早,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張亞青。
連昨天跳水的冠軍小弟兒都早到了。
見了楊柳,馬住子第一個張開了兔子嘴:“死楊柳!,你把張亞青藏哪兒去了?你要不照鏡子瞅瞅你配不?”
“張亞青是你什麼人?這樣追着是不是看上了人家,你可得照鏡子好好瞧瞧,你怎麼跟驢那麼相配,跟張亞青你還是讓給比你先下手的吧。”楊柳再不會對這個浪~貨客氣,招生的狗就得狠狠的揍。
“你!……滿嘴的髒字罵人。張亞青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我保證他不會要你!”馬住子氣鼓鼓的說。
“那他是要你了?要你你就去,跟我沒有關係,不要跟我顯擺,找跟你爭的人顯擺去,我不喜歡跳樑小醜,誰喜歡你就到誰跟前去跳,我沒閒工夫搭神貓三狗四的,滾遠點!再往我跟前湊合,當心我對你不客氣。”馬住子沒有什尿,就是個得寸進尺的痞子,欺軟怕硬,二傻不奸的得色樣子,真膽兒是一點兒沒有。
被楊柳損一頓,氣呼呼的摔鍬擺起要揍人的架子,楊柳想着可不怕她,不是小時候自己沒有一點兒力氣的時候了。
她雖然沒有馬住子粗壯,卻比她有勁,馬住子就是見人就牂牂的狗,不敢真下口,她欺負老實的行,對楊柳她還是怵,楊柳要是真揍她一頓,她立刻就會變乖。
楊柳是知道她的底細的,所以不拿她當個狗屁。
見她兇了一陣就不再放屁,石倩雲卻開了口:“楊柳,有人說你昨晚和張亞青說了半天話,要是不是揹人的,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石倩雲對着幾人狡猾的一笑,再顯她的風韻,看了看下邊的男人翹得嘴角高揚,眉毛擰得高高的:”敢不敢說?”
楊柳看她的得色樣不禁好笑,看來有人監視她,在門前說了那麼幾句話,她們就趕緊知道了,楊柳譏諷的一笑:“我們說的話可都是玩笑話,學出來萬一要是讓人多想了可不好,無意間就會得罪人。”
沒等石倩雲開口搭話,小弟兒和馬住子就等不及了:“哎呦!……楊柳!男女之間有什麼揹人的話,可就不是正大光明瞭。”
楊柳呵呵笑了:“背什麼人,你看人家有夫之婦還不背乎人的,以我的身份,我怎麼感覺不到需要背乎人?”
“啊喁喁!……”石倩雲跳前一步:“哇!……你們真的有事!你敢說出來嗎?”石倩雲洋洋得意,幾乎要樂懵,抓住楊柳的缺點,一定要大做文章,磕磣不死她:“你快說。”以爲楊柳多奸了,現在看來就是個二百五。
“我覺得也沒什麼好描皮的,好像那些話說給你聽好像不太合適,只要你不多心就行。”楊柳狡黠的一笑,滿臉都是陽光。
“我多什麼心?你講說我了嗎?”石倩雲帶了一副你敢?的樣子。
楊柳噗嗤笑了:“怎麼敢講說你呀,見面只是說了幾句閒話,張亞青沒來上班,馬住子想找他,我告訴你,他是被幾隻母狗追得嚇到了,今天沒敢來,這回明白了吧?”
石倩雲和馬住子同時的驚叫:“誰家的母狗?”幾個人的臉色都在變。
擔憂震驚氣憤出現在石倩雲和馬住子的臉上,不遠的小弟昨天丟夠了人,還是有些發蔫,楊柳的話一出口,小弟兒就像舉了屠刀一樣的兇狠,恨不得親手宰了幾條狗。
石秀珍石秀萍臉色白了紅,紅了青,直到黑馬咕嘟。
楊淑蓮是最淡定的,好像這話與她無干一般,微眯着丹鳳眼,斂起來眸光的媚態,總是不喜,卻不以言表,面色還是微微的粉淡,淑女的做派淋漓盡致。
楊柳不禁微微一哂,期待撿罵的。
果然不出預料,馬住子小弟兒人叫起來:“楊柳,你個該死的,你罵誰母狗?”
小弟兒氣得要往上闖,想到昨天掉坑裡的事,不禁一陣發酸、怵,雖然天不冷,水也是很涼的,依仗自己一身胖肉,膘厚禁凍。
於是她的腳步停了,馬住子卻動了:“我鏟死你死楊柳!”馬住子也是在楊柳的下邊,舉起了鐵鍬,對着楊柳示威。
楊柳眼一瞪:“你敢動一下兒,立即讓你進坑!”馬住子看看楊柳的滿眼的厲芒,再看看在下邊挖土的大山,眼神閃了閃,嘟嘟囔囔的退了回去。
別看大山蔫吧,急眼了敢下手,前世今生這個時期他沒有結婚的時候對姐妹還都是維護的,前幾年一個老石家的小子老欺負他,急眼了,她就下了死手,差點沒有把人揍死,馬住子是知道的,有大山在她不敢放肆,何況還是個紙老虎,借她膽子她也不敢對楊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