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田笛的夫君是唐逸,正因爲田笛的孩子,是唐逸,是唐家的種!
兩年前,安平公主設計趙大學士的原配妻子,導致其原配一屍兩命,皇帝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了賞賜又升了官。
可唐逸,唐家和趙大學士能一樣麼?
安平公主欺辱田笛的時候,皇帝皇后安撫田笛就罷了,一個村裡出來的女子,真真是不能和公主比的,最多是看在唐逸的面子。
可是,安平公主卻恃寵而驕,被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將手伸到了唐逸子嗣身上!
唐逸從小開始,與太子就情同兄弟,大了以後有本事,甘願做皇帝與太子的利刃,甚至爲了救太子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皇家給了唐逸該得到的一切,包括信任地位財富,若是連其子嗣都委屈,皇帝和太子豈不是寒了忠臣的心?
而聽了太子所說的話,安平公主如被窒息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皇兄?爲什麼?”
皇帝擺擺手,候在一旁的福順總管,帶着幾個人,面無表情的將安平公主控制住,再接過田笛手上的瓷瓶和鞭子,“素純夫人,請交給奴才吧,別髒了您的手。”
見是福順總管要親自動手,田笛點了點頭,就退到了唐逸身邊。
當着皇帝皇后的面對安平公主下手,總是看着彆扭,而有福順總管親手去做,就是皇帝狠下了心。
“不!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我!”
田笛思慮時間,福順總管已經帶着人將安平公主控制住,其中一人還掰開她的嘴巴,福順親手將瓷瓶裡的毒液倒進安平公主的嘴裡,怕她吐出來似的,還將她的嘴巴堵住了好一會兒。
等到鬆開嘴,安平公主跌坐在地上哭都忘了,一聲啪響,特製的鞭子落在安平公主身上,華麗的衣裙頓時被抽裂開,可肌膚上卻沒有任何鞭打的痕跡。
“啊!”
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安平公主失控的大叫出聲,響徹御書房。
“第一鞭,打公主你不敬親母!”
“第
二鞭,打公主你目無親父!”
“第三鞭,打公主你草菅人命!”
“第四鞭,打公主你勾結敵國!”
“第五鞭,打公主你無視朝臣!”
“……”
每打一鞭子,福順就數落安平公主的一條罪責,安平公主就慘叫一聲,直到安平公主被抽暈過去,福順總管才停手,雙手高舉着鞭子,對着皇帝跪下去,“皇上!”
“將安平帶下去,三日後啓程胡公國。”
很快,御書房內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皇帝看向田笛問道,“素純,對此結果可還滿意?”
田笛心裡很清楚,能得如今的結果,都是唐家和唐逸的面子,緩緩跪在地上,“謝皇上爲素純做主!”
“起來說話。”
皇帝開了口,田笛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而是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奏摺,高高舉過頭頂,“懇請皇上過目!”
帶着疑惑和不解,福順總管在皇帝的示意下,將田笛的奏摺送上御案。
奏摺上,田笛並沒有寫得太精細,只提到三個問題,一個是難民的安置於規劃,二個是旱澇天災的防治,這是難民產生最大的原因,三個是暖棚降低成本以及普及的策劃。
前兩個都好理解,每年都會產生的問題,每年都在解決,但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根治。
至於暖棚,其實這個年代已經有了,但最大的問題是成本過高,別說普通老百姓弄不起,就是對普通的富商和官員來講,都是奢侈。
作物又是民之根本,不然古語不會傳下來民以食爲天的話。
這些東西,田笛是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起來書寫的,她不求榮華富貴,更沒多想過造福百姓,畢竟這事兒即便實施下去,見效至少要兩年。
她求的,只是給自己一個價值,提高皇帝對唐家對唐逸以及自己寬容的籌碼!
既然都說皇帝是明君,太子英明,那麼她所提供的價值,足以及得上一個安平公主!
御書房內的安靜,讓人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
作。
田笛跪在地上低着頭,唐逸就跟着她跪在一邊,等着皇帝發落。
御案上的奏摺,從頭到尾,皇帝看了足有三遍,而後才擡起頭,審視的目光落在田笛身上,好半晌才道,“這些是你所寫?”
“回皇上,確是素純所寫。”
得了田笛的話,御書房內再次陷入沉默,皇帝起身來到田笛面前,親手將她扶了起來,“你以爲,這是可以處罰公主的交換?”
“皇上英明,素純的心思瞞不過您。”
田笛仍舊低着頭,不看皇帝,她的心思也全都被猜中了,沒什麼好隱瞞的,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好了。
皇帝手裡還攥着奏摺,轉身面前唐逸,拍了他的肩膀良好,“好!很好!”
再次回到龍椅坐下,皇帝將奏摺小心的放在御案上,然後纔再次開口道,“傳右丞相進宮!”
民生,是右丞相的主要職責。
田笛緊繃的心放鬆下來,同時也鬆了口氣,皇帝這是接受了她的提議。
三日後,便是安平公主隨爾布皇子回胡公國的日子。
皇子公主的儀仗,行走在商都的百姓歡送隊伍中,衆人齊齊跪地高呼,“安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他們看來,安平公主的和親聯姻,是對南商國,對南商國百姓的貢獻,百姓心裡是感激她的。
只是此時和親的兩個主角,沒有一個是高興的。
身着華服的一男一女,並排坐在擡轎中,安平公主低垂着眼,一點笑容都沒有,若不是紗幔擋着,還能看見她憔悴的模樣,眼神中盡是呆滯。
坐在安平公主身旁的爾布皇子,一臉的陰沉,自從那日起,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不舉不說,女人更是碰不得,一碰,就跟刀割般的疼!
就連他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得尖細,爾布皇子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怪病,現在又在南商國的地盤,他不敢太過招搖,甚至等回胡公國後,也不敢大肆宣揚,若是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皇帝夢,也就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