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璟直男的思維讓柳喬喬都哭笑不得。
她的本意是要告誡花琪,離自己的男人遠一點,而不是讓他們真的成爲兄妹。
他許懷璟的兄弟姐妹已經夠多的了,就憑五妹那一個妹妹就夠柳喬喬煩的了。再來一個花旗這樣的妹妹,還要不要她活了?
花琪自然也不想真的跟許懷璟成爲什麼兄妹。若是當着族老長輩們的面,結拜爲兄妹,那麼就得真的跟親兄妹一樣相處,她若是想要跟許懷璟有什麼,便是違反了綱常倫理,要被浸豬籠的。屆時,她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之後這樣的話題都不要再提了吧,只要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其實,只要喬喬不要有所誤會,不要因爲我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就夠了。對不起,喬喬,先前我以爲回到從小生活的地方之後,一切都會回到小時候那樣,所以忽略了懷璟也已經是結了婚,有了老婆孩子的人了,便沒有注意與他相處的分寸。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花琪表面上說的非常誠懇,又轉而對許懷璟說:“喬喬的顧慮我明白,可我不想再給你增添麻煩了。你跟喬喬已經幫了我很多。日後我就好好的給你們做工。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足夠了。”
柳喬喬與許懷璟都沒有再說什麼。
因爲花琪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一是,她絕對不會跟許懷璟結爲兄妹。二是,她也不會輕易離開柳喬喬的店鋪。她的立場與態度都表明的非常清楚。讓柳喬喬與許懷璟沒什麼可說的。
“我先回店鋪做工了。”
望着花琪離去的背影,柳喬喬眯起了眼睛,這個花琪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像今日這樣的狀況,哭笑收放自如,若是當演員,絕對可以堪比實力派的老戲骨。
“或許我們真的誤解了她的意思。”
許懷璟的語氣中有一些懊悔,認爲自己誤解了花琪,對自己讓她當衆難看的行爲而感到愧疚。
柳喬喬再次在心底感嘆。花琪成功了。至少在今日,成功的引起了許懷璟這個男人的同情心,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花琪現在已經順利的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因爲現在許懷璟也對她產生了同情心與內疚感。
“是嗎?那我們方纔與她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強硬了?”柳喬喬故意放低了姿態,想要套出許懷璟的話,看他現在到底如何看待此事。
“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確實是有些強硬了。不能怪你,明明就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誤解了花琪,還把場面弄得那麼尷尬.日後咱們就把花琪真的當做一個鄰家妹妹去看待吧。人家已經表明了心跡,可能真的如她所說,做的這些事情,也只是爲了表達感謝吧。”
吼吼吼!
看吧,這就是花琪的厲害之處。
即便許懷璟之前的立場那麼堅定,最終還是抵不過花琪三兩句軟話一說,再稍微哭兩下,便立馬改變了立場。
“恩,相公說的是。”柳喬喬不想爲此事再多費口舌。既然許懷璟已經全然走進了花琪給織好的套子裡面,眼下,任憑柳喬喬再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費口舌,多做這種無謂的爭辯呢。
“我現在想想都有些不好意思,喬喬,你說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呀?居然以爲她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才故意躲得遠遠的避嫌。結果我們自己會錯了意,人家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許懷璟說這些也是覺得場面過於尷尬了。便想多做些解釋。
殊不知,他這種直男的思維,解釋的越多,反而越容易讓人誤會。這邊是越抹越黑的道理。
“我怎麼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感覺知道了花琪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後,反而有些失落呢?”
也難怪柳喬喬會誤解,許懷璟方纔的那番話,任何人聽到後,都會是這種感覺的。
“當然不是!”許懷璟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自己之前把人看的過於狹隘了。所以內心有些愧疚。”
“相公,其實你沒有必要自責,無論咱們是否對她有所誤解。你我之前的行爲都是出自於爲她好地目的,不是嗎?她的行爲確實有些不夠謹慎。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認爲,你是她曾經很信賴很親密的人,所以對你沒有什麼戒備心,行爲舉止上便沒有注意,有些隨性了些。可咱們得一直警醒着,時刻都提醒着她一些,時刻都注意距離。於你,於她,都是沒有壞處的。”柳喬喬一語道破這其中的關鍵。
關鍵不是在於許懷璟過於推拒,而是在於花琪過於隨意了。
聽柳喬喬這麼一說,許懷璟瞬間釋懷了許多。
雖然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可他避嫌的行爲是正確的,無誤的。
男女之間本就授受不親。何況他倆的身份都已不是單身的少男少女了。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眼神之間的情誼是無法阻擋的,人們也都能夠理解,畢竟都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是彼此產生好感,那便由雙方父母帶着沒人前去說親便是。
可他們一個人有婦之夫,一個是已經忘了夫君的寡婦,若是舉止過於親密,自然是要落人口舌的。
許懷璟並沒有納妾或者找外室的想法,自己小心避免着點,是對的。
“哎,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明日我便要回軍營去了。喬喬,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跟孩子們,切莫過於勞累了。我看這短短几月的時間,你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了。這些日子你都沒有好好的歇一歇。定是操勞過度,纔會引起這樣的暴瘦。”
暴瘦?
柳喬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暴瘦這麼誇張嗎?
“我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你的臉頰都還是圓圓的,很是好看,現如今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怎麼就瘦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