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璟!”柳喬喬掀起馬車前面的門簾,對正在趕車的許懷璟說,“後面有兩個士兵跟着咱們,你等下下車的時候注意一些,別讓人看到你的面孔,萬一他們認識你。怕日後你還要費一番心思去解釋。反倒是惹了麻煩。”
“好,我知道了!”
許懷璟知道有人跟着,馬車的速度不宜太快。若是在這城內將馬車行駛太快,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兩人將馬車停在了店鋪旁的巷子口拴好。拿上了車裡剩下的糉子又回到了店鋪。
柳喬喬還準備回到家裡再與許懷璟推算一番。沒想到一回到店鋪裡,翠兒便告訴她,後院有人打起來了。張嬸子此刻正在後院主持大局呢!
柳喬喬一聽便猜想肯定是陳琪楠和花琪兩人打起來了。
於是看了許懷璟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回後院。於是自己便回了院子。
這女人之間的爭鬥,許懷璟也不想參與其中,便待在店鋪裡。但爲了不讓士兵看見自己,便立即去了店鋪的二樓。
許懷璟站在二樓的窗戶上往店鋪門口看過去,那兩名士兵果真是跟過來了。看了一眼停在店鋪門口的馬車。臉上的神色明顯得到放鬆,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柳喬喬回到後院,張友芳正站在正中央,插着腰,喘着粗氣。看樣子便知道是剛發過火的樣子。
“喬喬,你回來的剛好!”張友芳看到柳喬喬回來了,便立馬迎了過去。想要將發生的事情告訴柳喬喬,卻被柳喬喬一個眼神阻止住了。
“嫂子,讓你爲難了。這事情交給我吧。你去幫春月看看午飯做的如何了。等下懷璟回來要吃午飯的。”柳喬喬故意大聲的說懷璟要回來。
果然,花琪與陳琪楠聽到懷璟要回來,趕忙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尤其是陳琪楠,受傷的是臉部,怕許懷璟看到會嫌棄她醜。
張友芳明白柳喬喬要開始處置人了,支開她也是爲了日後她回到花屋村遇到這兩家人不至於爲難她。
柳喬喬不急着發問,在屋裡端了張椅子坐在院子中央。
“李嫂子,王嬸子,還有周家大姐,辛苦你們了。你們各自去忙吧。這裡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就行。”
陳琪楠捂着自己被抓花的臉,無辜的看着柳喬喬,說道:“喬喬姐姐,你可回來了。我的臉被花琪那個狐狸精給抓花了。日後可要怎麼活呀!你可得爲我做主才行!”
“你纔是狐狸精!小賤人,你是不是嫌臉上的血印子少了,還想再來幾道是不是?”花琪聽到陳琪楠罵她狐狸精,整個人又騰了起來。
“都閉嘴吧!”柳喬喬靠在木椅上,看向兩人,冷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再在我這裡吵,我便讓人撕爛你們的嘴,扔回花屋村去!”
“我,我爹是花屋村的村長,你敢私自對我動武!”陳琪楠每回都是搬出自己爹是村長的名號來耀武揚威。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自然不知道村長不過是在村子裡有些威望罷了。出了這個村子,誰還認這個面子!
柳喬喬聽罷,笑了起來,說:“村長?好大的一個官呀!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爲人老實忠厚的份上,我早就這麼做了!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偏偏要上趕着去插足別人的婚姻家庭,寧願做小三,給人做妾,做外室,都不願意找個清白人家好好過日子。若是讓你爹知道了。他不打斷你的腿讓你從此不能再出門丟人現眼纔怪!”
“你!”陳琪楠一屁股坐在地上,沒了氣力。
因爲柳喬喬說的句句屬實。陳琪楠的爹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兒對比她大十歲的許懷璟有着非分之想。他們一家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不可能做這種拆散別人家庭的事情,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的狐狸精。若是他知道了,寧願打斷女兒的腿,一生養在家裡,也好過出去丟人現眼敗壞風氣。
見陳琪楠沒再說話,柳喬喬叫來了在廚房幹活的春月。
“你去前面醫館將樑亞博大夫請來,告訴他家裡有人臉上和手上都被抓傷,需要消炎,再帶上祛疤痕的藥。”
“夫人,她們可是——”春月壓根不想找大夫來替這二人診治,她不明白,這兩個人明明就是爲了跟夫人搶丈夫來的。憑什麼還要替她們請大夫呢!就該亂棍將這二人打出去纔對。
“好了,你想說什麼我明白,眼下你先去請了樑大夫來再說吧!”
“是,夫人!”拗不過她們家善良的夫人,春月只好出門去請大夫。
“好了我話不想說多,也不想知道你們今日又是爲了何時而爭吵。想也知道逃不過許懷璟這三個字。”柳喬喬講話明說開了。花琪與陳琪楠二人反而有些尷尬。
“其實今日之事本不用我來說三道四的。你們回到家中,自然有自家的長輩們出門去談判。只是,今日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家裡。我既僱用你們,在我店鋪裡發生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有責任的,所以我會請大夫來爲你們二人醫治,因產生的醫藥費均由我來承擔。”柳喬喬說的合情合理。二人都已經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間發生打架的事情,就該有他們自己去承擔後果。柳喬喬主動承擔了醫藥費,便沒有人能夠責怪她的不是。
“花琪,你比琪楠年長几歲,本就該事事謙讓着些。卻因口舌之爭將人打成這樣。你自己想想應不應該!陳琪楠來店鋪上工的那日,我便撂下過一句話。你們二人若是在我店鋪裡面鬧下爭吵打架之事,無論是誰的過錯。兩人都不能再留!”
柳喬喬冷冷的說道。
“我,是她說話太難聽!若是換做你,你也絕不會輕饒她的!我是抓了她,可她也沒有放過我呀,你看她把我的胳膊抓的全是血印子!”
對於柳喬喬的指責,花琪自然不認。
“她抓的是你的胳膊,可你抓的是她的臉呀!”未等陳琪楠開口,柳喬喬率先說道,並且指向陳琪楠,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待嫁姑娘,被你打成這樣。若是日後臉上留下了疤痕,誰還敢娶她。你準備養她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