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咧,小姑姑請耐心等待,雞蛋麪一會兒就好!”春月的到柳喬喬的示意後,纔回了許雪卉的話,進廚房忙去了。
劉氏原本是氣呼呼的過來的,誰知道被柳喬喬和許雪卉兩人這麼一打岔,給忘記了自己的來意了。倒是問起了爲何翠兒和春月這兩個小丫頭不叫柳喬喬夫人,改叫姨母了。
柳喬喬仍然繃着一張冷臉,回道:“這幾個小丫頭本就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的孩子。如今她因病過世,我便將這幾個丫頭帶了回來,前段時日裡,總學着店鋪這些個工人們叫我夫人。我既然答應了她們的娘要好好的照顧她們,那就不能再讓她們叫我夫人。那不知道的人聽了去,豈不是要把她們當成了丫鬟下人?那我可就太對不住她們的孃親了。所以乾脆就讓她們改口叫姨母吧。”
這話明顯就是說給劉氏和許雪卉聽的。
“柳喬喬,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不知道的人?你這是故意說給我和娘聽的嘛!你到底有沒有家教!你想造反嗎?”許雪卉很不爽的咆哮了起來。
“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吧?”柳喬喬冷笑了一聲,對於劉氏,她畢竟生了許懷璟,況且還是長輩,柳喬喬不得不尊稱一聲娘,可像許雪卉這樣的小角色,如今還敢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跑到她的家裡來叫囂,今日必須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你說什麼?”許雪卉一直長着母親對自己的驕縱,在許家作威作福,對每個人都耍着大小姐的脾氣,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她,眼下卻有點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我的丈夫在許家排行老三,你排行第五,所以你對他應該尊稱一聲三哥,自然應該稱呼我一聲三嫂或者嫂子。你卻目無尊卑的直呼我的大名,這又是何道理?”
“你——,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你的名字嘛——,你,你現在倒是跟我胡亂計較起來了!你什麼意思?”
“一直不跟你計較,是覺得你還是個孩子,可你現在都已經年芳十五,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了。若還把你當孩子看,那就不像話了。”
“娘,您看呀!她竟然敢如此對我!這就是對您不敬!”許雪卉慣會的就是找劉氏打小報告,就像是小學生去找老師打小報告,說誰誰誰罵了她,誰誰誰欺負她。
柳喬喬一隻手裡面正握着方纔趕馬車的皮鞭,眼神冷峻的看着許雪卉,一步步的逼近,說:“娘是長輩,到我這裡來了,自然要受我的尊敬和伺候。你也是長輩嗎?相反,你作爲我的晚輩,非但沒有對我恭敬,反而在我家裡當着我的面使喚起我的孩子,還對我出言不遜,這又是什麼道理?娘對子女的教養都很好,你這個亂七八糟的教養是自己自學成才的嘛?”
“娘!她罵我!”
“好了,都住口吧!”劉氏拿着柺杖在地上杵了杵,繃起了臉子對許雪卉說:“雪卉,你應該叫她一聲三嫂的。”
“娘!你怎麼了?爲什麼要爲了這樣的賤人說我!我纔不要叫她嫂子呢!她不過就是你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跟個下人有什麼區別!叫她一聲嫂子?呸!我還嫌污了我的嘴呢!”
啪——
柳喬喬徑直走過去,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許雪卉的臉上。
“都說長嫂如母,母親捨不得教育你,大嫂脾氣好,那就由我這個三嫂子好好的教教你如何好好說話!”柳喬喬揉了揉自己打疼的手,說:“若是你再一句賤人賤人的叫着,叫一句,我給你一巴掌,若還是不會好好說話,那我這手裡的皮鞭可以教到你會好好說話爲止!”
許雪卉從未如此被人打過,捂着被打的等着一雙大眼睛望着柳喬喬,瞬間,大顆大顆的額淚珠便從她眼裡掉了下來。
劉氏也傻了眼,從未有人敢當着她的面打小女兒。方纔沒有發作是因爲她現在每月都是靠柳喬喬給兩份月例銀子,所以,只要不太過分,罵兩句就隨她去吧。可眼下卻打了她心愛的小女兒,劉氏杵着柺杖指着柳喬喬罵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當着老孃的面打我的小女兒!我今日便和你拼了。你若是有能耐就把我一起打了!”
“娘,您是長輩,我自然得敬着,可我也不是能隨意讓人拿捏的。您今日若跟我拼,我自然不會反擊。但是從明日開始,每月兩份例錢,我絕對不會再給!”
柳喬喬見劉氏拿着柺杖朝着自己撲過來,便趕緊往後退讓,因爲她明白,這個時代還是長幼有序的,即便劉氏有再大的過錯,她也不能回手。畢竟劉氏是她的婆母,是長輩。
所以柳喬喬只有躲讓,儘量與劉氏保持至少一米的距離。否則劉氏若是不小心摔倒了,還要反咬她一口,說是她推得自己。
“你這個賤人,還敢拿月例錢來要挾老孃!老孃這副身子骨今日非要跟你拼了。我看等老三回來,他是幫你,還是幫我這個生他養他的娘!反了天了!”
劉氏繼續追趕着柳喬喬,許雪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的哭鬧了起來。
萌萌聽到外面的動靜,被嚇到了。蘭兒將她擁在懷裡安慰她。春月從後廚跑了出來,看柳喬喬正在躲避劉氏的追打,想要上前幫忙。柳喬喬喝住了她,“不要管我,去樓上看看萌萌,跟孩子們到樓上去不要下來。”
春月接到指令立馬上樓去安撫萌萌。上樓前,趕緊叫在後廚裡幹活的兩位嬸子去院子裡幫忙。
翠兒在前廳一直關注着後院的動靜,聽到了後院的那麼大的哭聲,立馬叫上王春蘭和另外一個夫人,趕到後院歷來。
“啊呀,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兩位嬸子趕忙跑上前去將劉氏抱住,一人抱住一個胳膊。
“放開我!老孃今天一定要打死這個賤人!”
“老夫人您消消氣, 不可這樣隨意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