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這裡可是縣城,萬一事情鬧大了,請了縣衙大人,大家可都要挨棍子的呀!”本就住在縣城的李嬸子說着此話,故意嚇唬劉氏,希望能鎮住她。
“這個賤人打我,她先動的手!就算是官府來抓人,那也是先抓她!”許雪卉指着柳喬喬哭喊着。
“住口!”
許懷喜剛從集市上買了驢車,從鄉下運了一整車的紅薯過來。當到後院,準備將院子門打開,把驢車拉到裡面去,好方便卸貨。便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老大!”
“大哥!”許雪卉哭着從地上爬起來,跑到許懷喜面前,試圖再次告狀,“大哥,她打我!她打我!”
許懷喜放下驢身上的繮繩,對許雪卉說:“住口!滿口胡謅!這是你的三嫂。你若再這麼不敬,等你三哥從軍營回來,知道後也定要收拾你!”
“娘,小妹今日太爲過分,還得您也跟着失了分寸。兒子駕車送您跟小妹先去回去吧!”許懷喜囑咐人趕緊將驢車上的紅薯卸下來,他好趕緊送劉氏和許雪卉回花屋村。
“兒子啊,老三家的欺負你小妹呀,你小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如此毒打過。您竟然也能忍心坐視不管嗎?”劉氏見自己大兒子回來了,自然也跑來裝可憐訴苦。
“娘!您可不要再偏執的寵溺小妹了。方纔我都聽見她罵三弟妹是賤人。那話語粗糙的,我這個大粗人都聽不下去小妹確實過分,若是換做我,也是要跟她算賬的!”
柳喬喬站定了後,喘了一會兒氣,對許懷喜說:“大哥,對不住,讓您見笑了。天氣炎熱,娘若再待下去生氣要傷身的。您還是先送娘回去吧。”
“好,三弟妹,你別跟小妹見氣,她,她不懂事。我替她陪個不是吧!”許懷喜比從前要明事理多了,也有了在劉氏面前維持正義的勇氣。
“大哥!”許雪卉氣的直跺腳,可從未看到過大哥如此生氣的樣子,有些害怕,便也不敢多言。
“不行,我不回去,我就要待在這裡,待老三 回來給我一個交代!”
“娘!回去吧。三弟要過一段時日才能回來。您還是先帶妹妹回去吧,回去之後好好管教一下,這要是傳出去,縣城裡還有誰家敢娶她!”許懷喜勸說着。
劉氏這才頓悟,這裡是縣城,若是再鬧大了,讓外人聽見傳了出去,也確實會影響了老五許雪卉的名聲,她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想着要給她找個富戶人家呢。
說到富戶人家,劉氏這纔想起來自己今日帶着許雪卉到縣城來,就是想委託柳喬喬幫着物色個好人家呢!卻沒想到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行了!今日.你這樣打我的寶貝女兒,我自然不會輕易饒了你,可這要怪老五出言不遜,我且先不跟你計較過多了。等老三回來了,他自斷吧!姑娘,咱們走!”劉氏準備帶着許雪卉離開。
“娘,她將我的臉打成這樣了,你看!”許雪卉轉頭將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臉給劉氏看:“娘,不能就這麼算了!”
“閉嘴!”劉氏不再多說什麼,拉着許雪卉便往院外走去,臨走前還對許懷喜說:“我不做驢車,你駕馬車送我!”
“馬車是三弟媳的,驢車你要坐我便駕着送你們,若是不坐,那你們便自己回去。”許懷喜略微尷尬的對柳喬喬道了聲抱歉,便牽了驢車去送劉氏與許雪卉。
“今日謝謝大家幫忙勸架,讓大家看笑話,實在過意不去,現下各自去忙吧!”柳喬喬散開了人羣,趕緊上樓去安撫還在哭泣的萌萌。
“真是的,這位祖母奶奶每一次來都要大鬧一番,弄得家裡雞犬不靈的。”春月到樓下打了一盆溫水上來,給萌萌洗臉用。
“你這孩子說話真是!”柳喬喬扭幹了毛巾幫萌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小了起來,說:“真是有幾分道理!”
“嘿嘿!”春月先是臉上一驚,而後便跟着笑了起來,問柳喬喬:“姨母,你有沒有吃虧?”
柳喬喬搖頭。
“孃親不怕,等爹爹回來,打壞人!”萌萌自己還在哭,卻安慰起柳喬喬來。
“真乖!”柳喬喬摸了摸萌萌的頭,心理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許懷璟還能不能回的來。
劉氏與許雪卉被許懷璟送回花屋村之後,就在村裡哭鬧了起來,一副在老三兒媳婦家受了委屈的模樣,到處找人哭訴起來。
劉氏與許雪卉的爲人,花屋村的村民們不無知曉的,權當聽了個笑話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這些話聽進了有心人的耳裡,便成了大事。
花琪本是在家裡靜養着的,聽了這事,便想着跑去陳琪楠商議大事。
她們二人回來之後,倒是達成了一致。都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自古至今都是很有道理的。
花琪在陳家沒有見到陳琪楠,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陳琪澤。
“花琪姐,您來找我妹妹嗎?”
自從花琪與陳琪楠回到花屋村後,漸漸的兩人關係好轉了起來,所以經常見花琪來找陳琪楠。陳琪澤在自家門口不遠的地方碰到花琪,自然知道她是來找陳琪楠的。
“嗯,陳家兄弟,你妹妹今日不在家嗎?”花琪便問道。
“不在,她前幾日急忙慌的跑回來說想去零村姑姑家小住幾日學學針線活。便過去了。估計還有幾日才能回來呢!”陳琪澤如實回答。
“哦,我也是尋了個好看的繡花底子,想跟琪楠妹妹探討研究一番,沒想到她不在家,罷了,等她回來了再說吧。”花琪想要轉身離開,卻又想到了陳琪澤之前去找過柳喬喬算賬,兩人結下樑子的事情。想挑撥,便說道:“陳兄弟,上次你去找柳喬喬替我們算賬的事情,我都聽琪楠妹妹說了。謝謝啊!”
“不客氣,我多半也是爲着我妹妹去的。”陳琪澤覺得這事情沒什麼好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