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縣令便讓各人闡述自己的述求或所犯之事。
許懷宇一開口便說冤枉。
縣令大聲呵斥:“你何處冤枉?”
“我是被那個醉漢冤枉的。他自己喝醉了酒行兇,卻定是要將罪行污衊到我的身上來,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縣令冷笑了一身,問道:“爲何他不冤枉別人,偏偏要冤枉你呢?”
“我是認識他,但也只不過是和他喝過兩場酒而已,與他並不熟悉。他冤枉我就是想要爲自己開罪,說不定,說不定是跟柳喬喬勾結嫁禍於我!”
“你這個孽畜到現在還不說實話,滿口胡言!”身爲大哥的許懷喜在一旁聽得恨不能一巴掌打死自己這個畜生弟弟。到如今都沒有悔改之意,簡直是憎惡至極。
柳喬喬冷着一副面孔站在原地,不曾言語一句。
柳喬喬冷靜的讓人感到害怕。劉氏一家人雖然嘴裡小聲的咒罵着她,卻一點都不敢靠近。
“大哥!你可是我的親大哥,怎麼能如此偏向外人呢?”許懷宇聽到自己大哥率先開口罵自己,氣的不打一處來,胡言道:“柳喬喬她自己都還沒有開口辯解,你就率先開口替她辯解,如此偏袒一個外人,你是不是與她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柳喬喬聽到此,也並無任何激動的情緒。早上來之前,樑亞博就已經囑咐過她,千萬不要因爲任何事情產生心理的波動。心悸不振的毛病剛有所緩解,千萬不能再犯病。否則真要留下後遺症。
所以,無論聽到誰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語,她都不會激動。
現在已經到了審判許懷宇的時候,所以,不需要柳喬喬過於激動,只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闡述出來就可以了。
她像是關閉了自己的聽力一般,仍然保持着站立。隨現場吵鬧去。
“你們看,柳喬喬自己理虧,就連辯解都不敢了!”劉氏跟着補充道。
現場又是一片喧鬧。
柳喬喬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站立着,看着縣令。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肅靜!”縣令敲了一聲驚堂木,對柳喬喬說道:“柳喬喬,你有什麼想說的?”
柳喬喬表情沒有因此發生任何的變化,依舊冷着一副面孔,說道:“對於其他的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今日咱們到此地是審判傷害我的人,而不是爲了爭吵。這裡是縣衙門的審訊公堂,不是菜市場!縣令大人,我說的對嗎?”
縣令肯定的點點頭,說:“柳喬喬說的沒錯,今日是爲了審訊許懷宇僱兇殺人的案子。不要牽扯到別的地方去。”
接着,公堂又開始審訊起來。
人證無證具在,許懷宇再也沒有狡辯的藉口。
“好了,柳喬喬,你作爲當事人,對此事是否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沒有,按律當罰。律法規定要怎麼處罰,便怎麼處罰。我沒有任何意見!”柳喬喬說罷。縣令便宣佈了判決。
許懷宇被判決在牢中服刑五年。罰款十兩白銀,賠償給柳喬喬。
審判結束,大家都立場之後。柳天樂和許懷喜第一時間護在了柳喬喬身前。深怕
“柳喬喬!他可是你的親小叔呀!是你丈夫的弟弟。你能救這麼慢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打入大牢?等我家老三回來,你要如何跟他交待?他若知道是你親手將他兄弟送.入大牢,定會休了你!”劉氏啞着嗓子說道。
“就是!柳喬喬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忘形!我一定讓我哥把你給休了!”許雪卉氣的想撲上前跟柳喬喬廝打一番,卻懼怕一旁的柳天樂,便也只能動嘴罵罵。
“若是我兄弟敢因此犯渾去欺負柳喬喬。我這個大哥便第一個不能同意。喬喬,你不必害怕。一切有大哥和你大嫂爲你作證!今日之事,錯不在你。”許懷喜幫理不幫親的說道。
“還有你親大哥我在呢!不用害怕!”柳天樂也護在前面。
劉氏一夥人沒有下手的餘地,只能在原地哭着叫罵。
“走吧。回去吧!”柳喬喬任憑劉氏罵的有多難聽,不想再理會。
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解決。
柳喬喬本就沒有把今日審訊的事情當成一回正事放在心裡。
“之後他們肯定還會帶人來鬧事的。咱們還是要小心爲上!”張友芳對劉氏一夥人很是瞭解,所以便提醒柳喬喬日後要多加小心。
“嗯,放心,大嫂。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們也會收收心的,頂多上門吵鬧一番。不敢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來的。”
柳喬喬完全不擔心劉氏一家人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反而現在大的危險因素已經解除了。就不必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現在必須要全身心投入到尋找許懷璟的事情上去。
說到許懷璟,他跟陳琪楠住在西涼山的小屋子裡。終於在陳琪楠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
“你,你終於醒了!”陳琪楠端了雞湯走到地窖裡面,就看到許懷璟已經清醒,並坐了起來,因爲長時間的躺着,突然清醒,坐起來頭還是有些暈暈的。
陳琪楠趕緊跑過去將其扶住,讓他靠在牀沿上,“小心一點,你昏睡了十幾日了。現下剛清醒,有些不適,應該是正常的。你靠一會兒,別亂動,靠着休息一會兒。動作一定要慢一點,輕一點才行。”
許懷璟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任由柳喬喬扶住自己靠在牀沿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陳琪楠已經照顧昏迷的許懷璟十幾日,眼下終於看他清醒過來了,激動的哭了起來,但也不忘記喂許懷璟喝些雞湯,來保存體力。“來,咱們把雞湯喝掉。”
許懷璟再次睜開眼睛將陳琪楠手裡的一碗雞湯慢慢的飲下。然後靠在牀沿上休息了一會兒說道:“這是,這是在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呢?還有,我爲何會昏迷十幾日?”一連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