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璟忍不住笑了,這縣令倒是挺清楚自己幹了什麼。
然而許懷璟這一笑更是惹怒了縣令,厲聲喊道。
“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居然敢侮辱縣令!”一會兒,幾個人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把許懷璟綁了。
“住手!”接到消息的莊先生趕了過來。
“縣令大人,這是幹什麼呢?我想這當中一定是有誤會。”莊先生也明白,縣令就是故意的。
不過他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把許懷璟帶走。
莊先生當了這麼多年先生,說話還是有一些分量的。
“沒有誤會,許懷璟動手打了我的衙役在先,又再三出言詆譭我這個縣令,我必須得帶走!”縣令的語氣不容得拒絕,這更加讓莊先生明白了箇中意味。
“莊先生我沒事,你照顧好學堂還有大家,不用擔心我。”許懷璟口中的大家其實指的是柳喬喬,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柳喬喬。
莊先生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許懷璟就這樣被縣令帶走了,走的時候莊先生偷偷的往扣押許懷璟人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希望他們能好好對待許懷璟。
許懷璟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望着許懷璟離去的方向莊先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給我進去!”許懷璟被重重的扔進了牢獄裡。
拍了拍身上的灰,許懷璟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很安靜,好像沒什麼人。
縣令把他帶了回來以後就不再過問,看樣子只是想把他關起來而已,爲什麼要把他關起來?
許懷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下驚醒。
縣令一開始就說要找柳喬喬,現在又故意把他和柳喬喬隔開,難不成是要對柳喬喬做什麼嗎?
想到這,許懷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許懷璟被帶走以後,學堂就被監控了起來,氣氛一下變得更加沉重了。
“莊先生,要不要讓學生暫時別來了。”學堂現在危機四伏,高玥擔心學生安全。
“不用,他們還不至於對孩子下手的,現在我們要保持冷靜,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纔是最好的。如果讓孩子們都不來,反而還讓別人懷疑我們怎麼了。”莊先生眉頭緊鎖着,臉色很是不好。
雲先生這邊,因爲傷的太重,也還沒有要甦醒的跡象。爲了讓雲先生趕快醒來,樑亞博已經加重藥的用量了。
柳喬喬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渾身都沒有辦法動彈。
“我也太倒黴了吧?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柳喬喬無力的哀嚎着,現在這樣渾身不能動彈,讓她很是難受。
本來以爲自己好不容易奮鬥的到頭了,現在產業也轉出去沒有錢了,人也變成這幅模樣。
不對,我不會就這樣死去吧?
柳喬喬突然陷入了惶恐,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怎麼就要這樣死去呢?
嗚嗚嗚……她不要!
這時,柳喬喬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步伐很沉重,聽上去就能感覺到進來的人心情不佳。
“哎,許大哥現在被抓走了要怎麼辦?”高玥並不知道柳喬喬現在聽得到她的聲音,自顧自的說着。
什麼?
聽到高玥的話,柳喬喬很是震驚,但是她又無法開口詢問,只能自己乾着急。
“夫人,你趕緊醒過來,去把許大哥救出來,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被縣令整成什麼樣。
高玥自己傾訴着,卻全然不知聽到這個消息的柳喬喬有多着急。
“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高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幫柳喬喬蓋好被子又出去了。
別走啊,高玥,你說清楚!
柳喬喬想叫住高玥,但是她卻發出不了任何聲音,也做不了什麼。
許懷璟爲什麼會被縣令抓走,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喬喬無比想知道,可是沒人告訴她!她一個人乾着急,急的想從這具無用的軀殼中衝出去。
一晚上,柳喬喬因爲這個事情都沒有睡着。
另一個房間,樑亞博因爲徹夜給雲先生做鍼灸,一晚上都沒睡。
這個時候,雲先生突然咳嗽了一聲,在旁守候的樑亞博一下驚醒。
雲先生的手指又緊跟着動了幾下,這把樑亞博激動壞了。倒了杯水輕輕放在了雲先生讓他喝下,過一會兒,雲先生就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樑亞博看到雲先生醒來,鬆了一口氣。
“咳咳咳……”雲先生看着旁邊的杯子,看樣子是還想繼續喝水。
“解藥在哪裡?”樑亞博纔不管雲先生是不是想喝水,他要知道救柳喬喬的解藥在哪裡。
雲先生纔剛醒,口乾的無法開口講話。
樑亞博無奈,從雲先生眼裡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又倒了一杯水給他喝下。
“這下可以把解藥告訴我了吧?不然我就讓你也永遠醒不過來!”樑亞博拿來一旁的針,惡狠狠的看着雲先生。
那顆藥丸極有可能就是雲先生故意留下的,爲的就是讓柳喬喬吃下那顆藥。
雲先生笑了笑,死亡他並不畏懼,反而還有些嚮往。
“我沒有解藥,那藥無藥可醫,除非……咳咳咳……”雲先生講兩句就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除非什麼?”只要有可能,樑亞博什麼都願意去嘗試。
“除非帶她回去聖地,那裡或許有解藥。”提起聖地,雲先生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聖地?”第一直覺告訴樑亞博,回去那裡也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
“對,只有那裡有解藥。”雲先生的眼睛望向遠方,似乎那裡有他嚮往的東西。
“你別想騙我,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我憑什麼相信你?”要不是一開始聽信了雲先生的妄言,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樑亞博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輕易相信雲先生了。
“因爲聖地沒有時間了……”雲先生說着一些樑亞博不太明白的話。
“如果不去呢?”不去的後果其實不用雲先生說,樑亞博也猜到了。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雲先生眼神堅定的說道,現在柳喬喬的命已經和聖地綁定了,只有回去聖地,解救聖地也解救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