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妃 202好戲連臺 天天書吧
瞧見羅夫人和蕭夫人微微搖搖頭,寧親王妃放下心來,吩咐幾個婆子進去讓裡面的人穿戴好再出來。
沒多久,一個侍衛和年輕男子低着頭率先出來,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他們深深明白,被人當場抓住與靜王共玩兩個女子,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接着是兩個婆子攙扶的馬茹茵和馬茹琳,姐妹倆眉眼含春,一臉剛剛雲雨過後的嫵媚風韻,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佈滿累累紅痕,顯見得情況有多激烈和瘋狂。
“茵兒(琳兒)……”餘氏和張氏飛奔上前,摟着各自的女兒,滿臉驚恐和痛恨。
在場衆人無不目露鄙夷和厭棄,堂堂的侯府千金,光天化日竟然與人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真是不知廉恥,看到最後出來的人是靜王后,所有人大吃一驚。
緊抱着女兒,餘氏滿目悲痛和絕望,今天的事傳出去,茵兒名聲盡毀,她很清楚茵兒的結局是什麼。
而張氏臉色煞白如雪,身形搖搖欲墜,下意識地轉眼看向龍風盈。
不是說萬無一失麼?爲什麼現在變成這樣?爲什麼?
龍風盈正心驚靜王怎會牽扯進來,驀然瞧見張氏看過來的眼神,不禁柳眉一豎,目光滿含警告地瞪着張氏,如果張氏敢胡說八道,她有的是辦法讓張氏及其家族生不如死。
張氏頓時嚇得渾身一顫,且不說風盈公主控制着她的孃家人,單是公爹他們若知道她擅自跟風盈公主勾結算計宸王妃,其後果可想而知。
寧親王妃原本就不喜表面上溫潤謙恭,內裡陰險的靜王,如今見他做出這等荒唐之事,更加不悅:“靜王,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王喝醉了,侯府下人扶本王來此處休息,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本王一無所知。”沒有得到心儀之人,靜王自是滿心惱恨和不甘,可惜就算知道被楊夢塵反算計,他也莫可奈何,更不會徒勞地牽扯出楊夢塵。
看來靜王被人算計了,衆人看向靜王的目光不再鄙視,反而充滿同情。
九兒沒事,而這件事又極爲不光彩,寧親王妃便懶得再過問,正準備快刀斬亂麻結束此事,誰知龍風盈忽然說道:“兩位馬小姐不是在內院換衣裳麼,怎會跑到這裡來?”不由得轉眼看着龍風盈,眼神充滿警告和嚴厲。
似是不敢看寧親王妃的目光,龍風盈慌忙低下頭,遮住眼底得意和怨恨的暗芒,好不容易纔設下這個計策對付楊夢塵那個賤人,她自然不甘心就這樣功虧一簣。
馬茹茵和馬茹琳原有些神志不清,這會兒恢復神智後,看到所處的環境和周圍人鄙夷嘲諷的眼神,心神頻臨崩潰,她們好端端在屋裡換衣裳,突然後頸一痛就人事不省,原是被人帶到這裡來了。
聽見龍風盈的提醒,心機深沉的馬茹琳知道,風盈公主是要她和堂姐將責任推到宸王妃身上,可這顯然是一步臭棋,她纔不會自絕後路,於是埋首在母親懷裡,低聲嚶嚶哭泣,仿若蘊含無限委屈和悲傷,讓人見之無不心生憐憫。
而馬茹茵素來驕橫跋扈且沒有心計,聞言嬌喝道:“是宸王妃!是宸王妃陷害我們!”
她從小就愛慕着宸王,即便外面都傳聞宸王冷酷無情,她依然夢想着嫁給宸王,她堅信,憑她的身份和品貌,足以匹配宸王,她更堅信,她和宸王定能伉儷情深。
沒想到宸王卻突然娶了那個卑賤的農女,還揚言只此一妻,她如何不嫉恨?又如何能甘心?
現在她沒了清白,她得不到宸王,那個賤人也休想!
馬茹茵說得又快又大聲,餘氏根本來不及阻止,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雪白,徹骨絕望瞬間席捲身心。
龍風盈卻暗自得意,這下看那個賤人還怎麼全身而退?
寧親王妃等人氣得怒火萬丈,若非尚有理智,恨不得將馬茹茵撕碎,自己不知廉恥與人胡來,居然還誣陷楊夢塵,簡直可恨可惡至極!
康王妃素來溫婉謙和,然此刻也忍不住動了真怒:“馬大小姐這話真是可笑,三嫂與你們姐妹無冤無仇,爲何要陷害你們?再則三嫂第一次來侯府,全然不知府中格局,試問三嫂如何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你們帶到這裡?又如何安排你們跟三個男子……馬大小姐可知誣陷當朝王妃罪大惡極?”
周圍有與康王妃交好的夫人們,自是明白以康王妃平時的品行斷不會這般字字珠璣,很明顯已是怒不可遏,最主要的是,康王妃言之有理,宸王妃既跟馬家姐妹無仇,又不熟悉侯府格局,怎麼可能陷害馬家姐妹?
“如果本宮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龍風盈的侍衛,理該在府門外等候,馬大小姐可別說三弟妹會飛天遁地之術,不但能擄了你們姐妹來此,同時還把府外的侍衛帶進來?”
龍婧熙原本不想牽扯上龍風盈,畢竟龍風盈是皇家人,但是龍風盈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三弟妹,只怕這件事也跟龍風盈脫不了干係,她自然無須給龍風盈保留顏面。
馬茹茵無言以對,於是求救似的看向龍風盈,誰知龍風盈低着頭不吭聲,再聽到周圍人的譴責厭惡,頓時面色慘白,心裡怨恨龍風盈的見死不救,又妒忌楊夢塵那個賤人得這麼多人維護,更絕望她沒了清白,名聲盡毀,宸王怕是再也看不上她了。
龍風盈這會兒正暗自懊惱,她先是驚愕靜王爲何牽扯其中,接着一心想借馬家姐妹對付楊夢塵那個賤人,絲毫沒注意到她的侍衛也在其中,現在她要如何解釋?
雙臂環胸站在一側,靜王始終冷眼旁觀,這件事雖有損他的名聲,不過他是被陷害的,最多沉寂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他依舊能重建好名聲。
“你老實交代怎麼會來這裡?”寧親王妃厲聲質問那個侍衛。
深知必死無疑,但秉承對公主的忠心,那個侍衛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往頸間一抹,絕然自刎而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人不由得嚇了一跳,看着眨眼間就氣絕身亡的侍衛,都唏噓不已。
龍風盈暗暗鬆了口氣,死無對證,誰也奈何不得她,旋即又提心吊膽,畢竟她安排了三個侍衛給張氏,這裡卻只有一個,另外兩個侍衛去了哪裡?是遭遇不測?還是被楊夢塵那個賤人抓住呢?
侍衛和年輕男子跪在一起,看着噴涌而出的鮮血慢慢流向自己,再看到侍衛雙眼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年輕男子嚇得面無血色,渾身直打哆嗦,身下地面很快溢出可疑的水漬。
衆人紛紛掩鼻後退,看向年輕男子的目光充滿鄙棄和厭惡。
爲了活命,年輕男子已經顧不得這些,不停磕頭求饒:“啓稟王妃,有人給了草民一百兩銀子,讓草民今天進來毀掉一個人的清白,也是那人讓侍衛帶草民來到這裡,草民只是一個混混,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於是就答應了,草民句句屬實,求王妃饒草民一命!”
原來是有人圖謀不軌,衆人俱是臉色驟變,張氏和身邊的單嬤嬤嚇得魂飛魄散,而龍風盈一直低着頭,努力減少存在感。
寧親王妃沉聲道:“那人是誰?”很顯然這件事針對九兒而來。
“是……”年輕男子擡頭環視一圈,指着單嬤嬤大聲道:“是她,昨天下午她在街上找到草民,讓草民今天來新陽侯府,還給了草民銀子,之前也是她讓侍衛帶草民進來。”
單嬤嬤白着臉大聲辯解:“你少血口噴人!奴婢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給你銀子,帶你進府?”
“你離開時,我看到你後頸上有一顆豆大的黑痣,還有你給我的一百兩銀子,我放在家裡的牀底下未動。”年輕男子急切說道:“王妃派人去一查便知。”
寧親王妃看了自己的林嬤嬤一眼,林嬤嬤隨即走到單嬤嬤身後,一把拉開她衣領,林嬤嬤和周圍的人果然看到她後頸上有一顆豆大黑痣,林嬤嬤對寧親王妃點點頭。
寧親王妃還未說什麼,餘氏已放開女兒,飛撲着衝向張氏,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張氏白皙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溢出鮮紅血跡,可見餘氏的力度很大。
衆人目瞪口呆,這餘氏也太兇悍了吧?
更讓衆人震撼的是,餘氏死死掐住張氏的脖子:“賤人,你居然勾結外人陷害我的茵兒,你該死!”
餘氏的話,令衆人大吃一驚。
不過心思靈透的人明白,張氏應該是想陷害宸王妃,結果反倒害了她的女兒和侄女,而餘氏絲毫不知情。
餘氏的嬤嬤水嬤嬤趕緊上前拉開她:“夫人,你冷靜點。”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還有外人在了。”
餘氏神情一怔,轉眼看到周圍人都驚愕地看着她,臉色刷白,放開張氏,轉身緊抱着女兒哭天抹淚:“茵兒,我可憐的茵兒,你的命好苦啊!”
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張氏使勁咳嗽起來,馬茹琳走過去輕拍着母親的背,母女倆沒有辯解,然晶瑩的淚水大顆大顆劃過臉頰,神情哀傷地站在那裡,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委屈和絕望,即便是旁人見了都覺得她們受了很大的冤屈。
餘氏跟張氏鬥了這麼多年,自然知曉張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在場某些人卻疑惑起來,莫非此事跟張氏無關?
看了看張氏,單嬤嬤忽然跪在地上:“寧親王妃,此事是奴婢所爲,二夫人毫不知情。”
衆人恍然,原是單嬤嬤胡作非爲,看來張氏真是冤枉的。
張氏轉眼看着單嬤嬤,表情驚訝而傷痛,淚水迷濛的眼眸裡閃爍着感激和安撫:“單嬤嬤,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奴婢只爲泄恨。”單嬤嬤給張氏磕了三個頭:“奴婢沒想到會連累二小姐,這都是奴婢的錯,求二夫人原諒!”
事到如今不能再牽扯宸王妃,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而只有保住二夫人才能以圖後效,否則此事傳出去,無論是馬家,還是張家,都會招來滅頂之災。
猛然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刺進心口,鮮血噴涌而出,單嬤嬤緩緩倒在地上,一雙眼睛深深望着張氏。
“單嬤嬤……”張氏撲到單嬤嬤身邊,擡手將她睜大的雙眼合上,淚水橫流。
從小單嬤嬤就陪在她身邊,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疼愛,現在又不惜自殺從而保全她,她如何能不悲痛欲絕?
馬茹琳陪在母親身邊,低着頭默默流淚,和龍風盈一樣暗暗鬆了口氣。
馬茹茵想說什麼,奈何餘氏將她的頭埋在懷裡,她動彈不得,只能在心裡嫉恨詛咒楊夢塵。
今天畢竟是新陽侯府的賞花宴,卻接二連三出了人命,寧親王妃縱使惱怒馬家人居然算計九兒,不過好在九兒沒事,也不想趕盡殺絕,更急於找到九兒,於是讓餘氏處理後事,準備去找九兒,一道高亢的尖叫聲驀然傳來,不由得心頭一跳,莫非還有人算計九兒?
思及此處,寧親王妃急忙往聲音來源處走去,康王妃等人緊隨其後。
未免再看到不堪的事情,各家夫人讓自己的女兒和兒媳回園子,這纔跟上寧親王妃等人。
馬茹茵也想去,可惜餘氏緊緊抓着她。
而張氏與龍風盈相視一眼,龍風盈點點頭,然後追上衆人,張氏母女則留下來處理單嬤嬤的後事。
難道楊夢塵逃過這裡的算計,卻又落入別人的陷阱?靜王不知該喜還是該怒?想了想便也跟過去一看究竟。
再說寧親王妃等人來到出事的院落,只見大門敞開的房間地面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身無寸縷的男子,個個口吐白沫,臉上呈現出死氣,同樣身無寸縷的龍顏柔正騎在一個男子身上,瘋狂扭動着,髮絲凌亂,妖豔臉上洋溢着別樣的媚惑,場面極致靡靡。
衆人目瞪口呆,雖說顏柔郡主驕橫跋扈,但是也不至於這般荒誕不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