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妃 203醜事曝光 天天書吧
“天吶,顏柔郡主不會是被妖魔附身了吧?”不知是誰突然大聲說了一句。
衆人嚇得紛紛往後退開,臉上都呈現出驚怵之色,顏柔郡主的樣子可不就是妖魔附體,還是專吸男子精血的妖魔麼?
反正已被撞破,龍顏柔索性不再遮掩,慢條斯理從男子身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裙穿戴好,扭動着曼妙身姿一步步走出來,媚眼如絲,粉面含春,渾身散發出妖異氣息,舉手投足間充滿無限魅惑。
不止是靜王,就連在場的女眷們也無不覺得心神盪漾,神情變得有些恍惚癡迷。
‘嘭’的一聲巨響,似是重物落地的聲音,衆人倏然從沉迷中驚醒過來,看着漸漸走近的龍顏柔,本能地後退數步,怒視她的目光滿含驚懼和厭惡。
寧親王妃內心同樣有些害怕,不過面上卻威嚴道:“來人,抓住她!”
然而那些丫鬟婆子嚇得瑟瑟發抖,即便是林嬤嬤也不敢上前,畢竟妖魔會吃人的啊。
龍風盈和靜王冷眼瞧着,眼底眸光不停地變幻,讓人看不透兩人在想些什麼。
楚蝶衣從羅夫人和蕭夫人身側走上前,疾步衝向龍顏柔,閃電般把她的雙臂反剪於身後,押着她來到寧親王妃等人面前。
靜王面容肅冷,直直地盯着楚蝶衣,眼神晦暗難辨。
雖說龍顏柔不會武功,但邵夫人卻以他都沒看清的手法挾制住了龍顏柔,足見邵夫人很不簡單。
眼見着楚蝶衣抓住了龍顏柔,寧親王妃和其他人暗暗鬆了口氣,可是仍然不敢靠太近。
悄悄看了許多不見兩個貼身丫鬟的身影,她又被楚蝶衣押着動彈不得,而媚術對楚蝶衣明顯沒有作用,再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衆人,深知孤立無援的龍顏柔忽然閉上雙眼,全身劇烈抖動,片刻,睜開的雙眼充滿迷茫,面露虛弱和疑惑。
“皇嬸,大皇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覺得頭昏腦漲,渾身痠軟無力?”
寧親王妃神色微動:“你不知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龍顏柔搖搖頭:“這兩天我感染了風寒,來侯府見過老夫人後就歇在客房裡,連午宴都是在房裡食用。皇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快放開本郡主!”
後一句是對楚蝶衣說的,說完還拼命掙扎,奈何楚蝶衣牢牢挾制着她,根本掙脫不開,又想迷惑衆人,於是乾脆停止掙扎,一臉柔弱和狐疑地看着寧親王妃,淚水無聲滑落,全無以往的驕橫跋扈,反而象梨花帶雨般楚楚動人。
衆人泛起惻隱之心,雖然說顏柔郡主不討喜,但此次完全是妖魔在作祟,倒也算情有可原。
楚蝶衣依舊沒放開龍顏柔,卻也抿着脣不說話,阿夢說過,京城裡的水太深,她不能牽扯其中,而寧親王妃並沒有讓她放開龍顏柔,她不放也沒錯。
寧親王妃暗暗思量着,在場之人衆多,今天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龍顏柔畢竟是皇家人,若是說龍顏柔乃妖魔附體才做出這般荒唐之舉,多少還能挽回些皇家顏面,不過龍顏柔得交給皇上處置。
“你邪氣入體,本王妃派人護送你去宮裡,太醫們醫術高明,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邵夫人,煩請你和寧親王府的侍衛們護送顏柔郡主回宮。”
拿出寧親王府的令牌遞給楚蝶衣,她要留下來護佑九兒周全直至離開侯府,而邵夫人明顯武功高強,一路上應該不會出差錯。
楚蝶衣恭敬應下。
龍婧熙想了想忽然出聲道:“我和邵夫人一起送顏柔回宮。”
“這樣也好。”寧親王妃點頭,不露痕跡地與龍婧熙交換了一下眼神,龍婧熙和楚蝶衣押着龍顏柔隨即離開。
看屋中地上散落的衣裳,幾個死去的男子應該是乞丐,吩咐林嬤嬤帶人厚葬幾個男子,滿心擔憂楊夢塵的寧親王妃繼續去尋找,衆人自然緊隨其後。
靜王則回到前院。
馬家姐妹倆的事情,馬家人自會處理好,根本賴不到他的身上,現在最重要的是,龍顏柔出了這樣的事,他要如何做才能拉攏恪親王府?
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大樹暗影中,等衆人都離開後,一個俊逸身影也隨之消失。
寧親王妃等人剛走出院落沒多遠,恰好遇到處理完事情過來的餘氏和張氏,妯娌倆有心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衆人神色很不對勁,心中驚疑,卻也不敢問出口。
“那邊好象有人。”張氏身邊的一個丫鬟走在前面,突然驚叫起來。
衆人皆面露詫異之色,紛紛往前緊走幾步。
那丫鬟好似遇見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揪着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氏悄悄看了看龍風盈,見她眼簾微垂,滿心以爲是她安排對付宸王妃的好戲,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喜色,表面卻呵斥那個丫鬟:“胡亂叫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馬二夫人先別急着教導下人。”寧親王妃淡淡地問那個丫鬟:“你到底瞧見了什麼人?”
那個丫鬟張了張嘴,然後又低下頭沒有回答。
衆人見狀心裡很疑惑,今天的賞花宴來了不少閨秀和公子,如果有人……世人都喜歡看熱鬧,同時諸位夫人也擔心自家女兒,兒媳或者兒子攪和其中,畢竟剛纔接二連三發生了事情,一時有些忐忑不安,於是都看向寧親王妃。
“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惹得這丫鬟驚慌失措?”張氏說着就往前方走去。
寧親王妃等人擔憂會是楊夢塵,便也隨即跟了上去,其他人不好留下,同樣跟在後面。
看了看張氏的背影,餘氏若有所思,難道張氏又起什麼幺蛾子?
看到眼前景象,衆人都臉色微變。
只見一個女子平躺在假山轉角的地面上,衣裙和首飾完好,額頭和白皙臉上均沾染了血跡,讓人見之觸目驚心,更心生懷疑。
張氏一怔,莫非風盈公主想利用郭歡對付宸王妃?
“歡兒……”鴻臚寺卿家的柔姨娘尖叫一聲,慌忙撲上去把女兒抱在懷裡。
鴻臚寺卿極寵愛出身樓子的柔姨娘及其生的一對兒女,幾乎到了寵妾滅妻的地步,正室夫人戚氏早就滿腹嫉恨和怨毒,原本新陽侯府並未宴請柔姨娘,柔姨娘去找鴻臚寺卿哭訴,鴻臚寺卿就強行讓戚氏帶柔姨娘和她的兒女來參加宴會。
此刻在場的戚氏見郭歡出了事,心裡無比暢快,不過還是走過去,一臉的關切和擔憂。
看到郭歡額頭的傷疤,明顯損及容顏,戚氏心中暗暗歡喜,面上不顯。
“這是哪個黑心肝的害我的歡兒?現在歡兒破了相,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而柔姨娘破口大罵。
聲音尖利又刻薄,衆人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在場大部分都是正室,也有幾個妾室,但均看不起出身樓子且虛僞輕浮的柔姨娘,以致柔姨娘一直坐冷板凳。
柔姨娘絲毫沒察覺,戚氏也不會提醒她。
抱着寶貝女兒心啊肝啊地叫了一陣,柔姨娘忽然轉頭衝着餘氏和張氏尖聲叫喝道:“我的歡兒是在侯府出的事,兩位夫人一定要找出來那起子黑心肝的惡人,我要拔了他的皮,撕爛他的肉!”
雖說侯府確實應該爲此事負責,但是柔姨娘的這番態度,不僅讓衆人對郭歡的幾分同情瞬間煙消雲散,還因爲這上不得檯面的柔姨娘,而對郭歡很不屑。
只要不是涉及楊夢塵,寧親王妃等人都懶得過問,只冷眼旁觀着。
“柔姨娘別急,先看看郭姑娘的傷勢如何。”眼見柔姨娘只顧大聲嚷嚷,不關心女兒傷勢,有人實在看不過眼了。
沒察覺衆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鄙視,柔姨娘急忙搖晃懷中的女兒:“歡兒醒醒,歡兒……”
郭歡始終雙眼緊閉,動也不動,柔姨娘這才慌了神:“怎麼辦?歡兒不醒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看了看不遠處的龍風盈,瞧見她同樣面露疑惑,張氏眉頭緊蹙,難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風盈公主安排的?再看了看身旁,剛纔那個丫鬟居然不見了,不知爲何,張氏心裡浮起一絲不詳的感覺。
張氏正五心煩亂,餘氏已開口道:“來人,把郭姑娘扶到那邊的屋裡去,快去請大夫。”
丫鬟們將昏迷不醒的郭歡扶到旁邊的屋子裡,衆人也跟過去。
“那人竟敢在府裡打傷郭姑娘,想必應該是府裡的人。”有人說道:“不如找人來問一問,看看郭姑娘方纔跟誰在一起?”
張氏想阻止,奈何衆目睽睽且她沒有好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看着餘氏吩咐丫鬟婆子下去傳話。
沒多久,傳話的丫鬟婆子相繼回來了,說是有個灑掃的小丫鬟,曾看到郭歡帶着自己的丫鬟單獨到了假山那裡。
衆人愈發看不上郭歡,來別人府上做客,卻擅自到處亂轉,真是沒有教養。
餘氏暗暗鬆口氣,郭歡自己帶着丫鬟跑到假山那裡,現在出了事,侯府完全可以說是郭歡不小心滑倒,從而撞傷額頭,跟侯府無關,大不了侯府送上一份禮物,還能博得好名聲。
唯獨張氏依舊忐忑不安,可是又說不出那種感覺,難免有些如坐鍼氈。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那羣之前回園子去的各家閨秀和年輕媳婦們過來了,爲首的人竟是楊夢塵。
衆人忙給楊夢塵行禮,楊夢塵擡手讓衆人起身。
看着楊夢塵,張氏心裡越發惶恐不安,低着頭站在餘氏身側,努力減少存在感。
不動聲色地將楊夢塵全身上下察看了個遍,見她毫髮無損,寧親王妃等人懸着的心終於安然落下。
“三弟妹,馬家兩位夫人說並沒見到你去醫治老夫人,有人說你去了前院,我們趕過去,結果卻沒有看到你,你到底去了哪裡?我們都好擔心。”龍風盈一臉故作關切。
寧親王妃大怒,都是皇家人,可是龍風盈處處針對九兒,非要在外人跟前丟盡皇家人的顏面,簡直是不可饒恕,待要斥責龍風盈,忽然感覺右手被人輕輕握住,側目,原是楊夢塵,見她眨了眨眼,遂斂去怒氣,不再言語。
微微掃了龍風盈一眼,楊夢塵目光靜如水又淡如冰,似乎還印染上一層濃黑,讓人看不透裡面的情緒。
僅僅是一個眼神,龍風盈卻莫名覺得恐懼,更彷彿置身冰天雪地中,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那種從骨子裡滲出的極致寒意,令她忍不住連牙齒都在打顫,慌忙低下頭,不敢面對楊夢塵的目光。
清澈眼眸掠過一些同樣目露疑惑的女眷,楊夢塵淡淡說道:“本王妃和侍女隨那個丫鬟前去內院,走了沒多久,那個丫鬟忽然說肚子疼要如廁,讓本王妃在原地等等,本王妃等了約一刻鐘還不見那個丫鬟回來,本王妃憂心老夫人病情,就打算自去內院;
可是本王妃和侍女不熟悉侯府格局,走來走去竟迷了路,又一直不見一個侯府丫鬟,幸好遇見葉小姐等閨秀,和她們一起問了侯府丫鬟,給老夫人醫治後,我們回到園子,卻不見諸位夫人和閨秀;
等了一會兒,聽見回來的閨秀們說了發生的事情,我們就在園子裡等候,剛剛有個丫鬟跑來說了一件事,我們這纔過來。”
葉雲芊和幾個閨秀紛紛表示,事實確是如此。
有了閨秀們作證,尤其馬家姐妹與人胡來的那段時間,楊夢塵和葉雲芊等幾位閨秀已經到了內院,隨後又始終跟閨秀們在一起,足以說明今天的一切事情與楊夢塵無關。
張氏和龍風盈失望沒能算計到楊夢塵,但事已至此,她們也莫可奈何。
“大小姐!”柔姨娘忽然大聲叫嚷,直直盯着戚氏之女郭儷的眼神飽含惡毒:“大小姐和歡兒一起出去賞玩,現在歡兒卻出了事,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難道不知要好好照顧歡兒麼?”
女兒被妾室當衆責罵,戚氏當然心痛又怒火萬丈,正準備跟柔姨娘理論,郭儷朝母親微微搖頭,父親寵愛柔姨娘,若是母親跟柔姨娘發生爭執,回府後父親肯定會責怪母親。
明白女兒心思,戚氏滿心淒涼和自責,還有着噬骨的怨恨,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裡也猶不知疼。
將戚氏母女的互動看在眼裡,楊夢塵挑眉看着郭儷,眼神意欲不明。
但見郭儷不過十五六歲,眉清目秀,脣紅齒白,身穿一襲淡綠色長裙,整個人顯得極爲淡雅沉靜。
面對柔姨娘的指責,郭儷搖頭輕言細語道:“柔姨娘,之前我有說讓二妹跟我一起,可是二妹不願意,說是要去找相熟的閨秀,我也不好阻攔不是。”
“是啊,郭姐姐確實說讓郭二小姐一起,郭二小姐不但不肯,還辱罵郭姐姐。”旁邊上官御史的嫡女上官秋雨憤憤不平道。
周圍好幾個閨秀點頭稱是,她們都是各家的嫡女,加上郭歡素來矯揉造作,自然不喜歡郭歡。
柔姨娘氣得七竅生煙,偏偏又不敢犯了衆怒,只能狠狠怒視着郭儷,想着回府再跟郭儷母女算賬。
視而不見柔姨娘眼中的幽光,郭儷躊躇片刻後說道:“柔姨娘,二妹這是被人所害。”
“你說什麼?”柔姨娘一聽大聲反問:“你知道是誰害了我的歡兒?”
“我……”郭儷一臉左右爲難。
上官秋雨接口道:“因爲郭二小姐意外撞破了別人的秘密,纔會被人所害。”
“什麼秘密?”柔姨娘連連追問。
看了看楊夢塵和其他閨秀,上官秋雨揚聲道:“剛纔大家都聽到了,可就不再是秘密囉。”
上官秋雨不過才十歲,沒有那麼多顧忌,其他閨秀則低下頭,似乎這個秘密難以啓齒,不能再提起。
下意識轉眼看向楊夢塵,看見她脣邊那抹似笑非笑,張氏頓時心頭一顫,那種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寧親王妃慈祥道:“究竟是什麼秘密?”她猜測這所謂的秘密應該出自九兒之手,不過馬家人居然敢算計九兒,便也是咎由自取。
“秘密就是馬茹晴是馬侯爺的女兒,馬大公子是老侯爺的兒子。”上官秋雨滿不在乎地回答。
話音落下,屋中頓時靜謐無聲。
餘氏和張氏面容煞白無色,身形搖搖欲墜,若非身旁的丫鬟及時扶住,險些跌坐在地。
沒想到她們隱藏多年的秘密就這樣泄露了出來,等待她們的是什麼不得而知,最主要的是今天之後,馬家名聲盡毀,她們兒女的下半生全毀了,馬家族人也會擡不起頭來,甚至還會連累餘家和張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什麼時候,老夫人出現在門口,很顯然正好聽見上官秋雨的那番話,再看兩個兒媳的樣子,自是明白上官秋雨說的是真的,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鋪天蓋地的恨意陡然席捲她的身心。
難怪老頭子對大兒子總是很嚴厲,難怪老頭子經常稱讚大兒媳婦精明能幹,難怪老頭子對大孫子寵愛有加,原來兩人早就有了首尾,還生下了大孫子,不,是國豪那個孽種!
公爹和兒媳婦有了首尾,大兒子和弟媳婦勾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王妃來說吧。”楊夢塵淡淡說道:“本王妃和衆位閨秀等候在園子裡時,忽然來了一個小丫鬟,一副受到巨大驚嚇的模樣,只說郭二小姐撞破了馬家的秘密,那人殺了郭二小姐,還要將她滅口,在我們再三追問下,那個丫鬟才說出了這個秘密。”
冷冷地掃了張氏一眼,楊夢塵眼底蘊着冰冷譏誚。
膽敢算計我,就要有膽量承擔一切後果!至於龍風盈,同樣休想逃脫!
感覺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強大氣息迎面襲來,張氏渾身一顫,本能地擡起頭,看到楊夢塵挑高的眉梢含着清冽,漆黑雙眸猶如寒潭般幽深,泛着絲絲冷寒,張氏心裡漫起無邊的絕望和悔恨。
她不該聽信風盈公主的讒言,認爲只要毀掉宸王妃,就能夠讓宸王迎娶琳兒爲王妃,以後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后,馬家和張家也會永享富貴榮華,如今悔之晚矣。
“好啊,原來是你們害了我的歡兒!”柔姨娘對着餘氏和張氏吐了幾口唾沫:“你們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還想殺人滅口,歡兒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家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縱使心裡恨不得撕碎餘氏,但老夫人深知此刻不是追究的時候,畢竟如果侯府真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對她和她的孃家也並非好事,於是暗暗深吸一口氣:“僅憑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丫鬟一面之詞,柔姨娘就斷定是侯府害了郭二姑娘,是否太武斷呢?
再說兩個兒媳婦之前在內院伺候本夫人,後來又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哪裡能去害郭二姑娘?”
“這……”柔姨娘無言以對。
楊夢塵看了看寧親王妃,又朝張氏呶了呶嘴,寧親王妃瞬間便反應過來:“馬二夫人,你身邊那個丫鬟呢?還有,如果本王妃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來請九兒去給老夫人診治的那個丫鬟,也是你的丫鬟吧?”
剛纔就是那個丫鬟說假山那裡有人,她們纔跟過去看,現在不僅那個丫鬟不見了,就連前一個丫鬟也始終沒有出現過,這未免太蹊蹺了。
張氏面如土色,緊抿着脣沒回答。
春畫(之前那個丫鬟)成功將宸王妃引到前院,她就讓春畫回房休息,免得被人發現,而秋詩(剛纔的丫鬟)什麼時候不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可惜她不能說出來。
衆人一見張氏的神色,就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極有可能是她所爲,看向她的目光自然充滿鄙視和厭惡。
楊夢塵挑了挑眉。
引諸位夫人來假山的丫鬟和告密的丫鬟,就算翻遍整個侯府也都找不到,只因兩個人是文德給她的暗衛,喬裝成侯府丫鬟也絲毫不差,所有人皆不曾懷疑,至於引她去前院的那個丫鬟,自是去了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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