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一劍殺了她,太便宜了,把你們這所有刑具都給我拿來。”
趙芸菲在火光之下笑的滿臉陰森,好好的花容月貌,此時因嫉恨,變的比鬼還要瘮人,那還有半點天之嬌女,郡主的高貴。
肖鑫林立馬在邊上攛掇道:“郡主英明,這小賤人,早就該死了,忤逆不孝,還不知廉恥的勾搭漢子,若是放在我們村裡,就得浸豬籠,拿棍子捅爛她的騷~眼,叫她下輩子也別想投胎做人。”
站在趙芸菲邊上的崔三爺,嘴角陰邪的往上一揚,轉過頭便對趙芸菲道:“我這山裡,可不像王爺府,有數不清的刑具,但是嘛……可以就地取材。”
“什麼叫就地取材?”趙芸菲面孔扭曲的看向崔三爺。
“拎上她,去後面的竹林,郡主跟我來。”
對崔三爺來說,劉玲不過就是趙芸菲的出氣筒,只要趙芸菲平了氣,高興了,那麼他也許就能從這場劫難中脫離出來,所以劉玲會怎麼死,他無所謂。
“咚咚咚”有漢子踩着重步走了過來,剛將劉玲像破布一樣拎起來時,肖鑫林裂着一口黃牙擠了過來,伸手便抱住劉玲的下身。
“常爺,讓我來,讓我來拎她。”說着,劉玲便感覺到,肖鑫林那雙狗爪扣着她的屁股,用力的揉了幾下,滿臉惡毒猥瑣的臭氣,直逼她的面門,噁心的她翻江倒海的想吐。
叫常爺的漢子,看到他的動作,一臉嫌惡的道:“你也算噁心的,想在動刑前佔便宜,你這種繼父,真叫人大開眼界。”頓了頓:“你還想摸哪?”
肖鑫林扣着劉玲的屁股,又放肆的揉了好幾下,一臉討好的笑道:“這小賤人,我早就想上了,郡主反正要她死,那就讓她死的更慘一點,不是更好嗎?”
說着,另一隻手便要搭上劉玲的胸前。
劉玲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鼓的快要炸開:“肖鑫林,你這個人渣,給我滾開。”
“砰”
誰也料想不到,劉玲在常爺手上如小雞一樣拎着時,還能拼盡全力的擺動身體,兩腿並膝的撞上肖鑫林的褲擋。
這一下,撞得肖鑫林立馬像殺豬一樣叫,抱着褲檔便滿地打滾。
“哈哈哈哈……好潑辣的小娘兒們!”圍觀的所有山匪,爆出鬨堂大笑。
趙芸菲回過頭惡狠狠的瞪着劉玲:“掌她嘴,先打到她不能說話。”
拎着劉玲的常爺,慢慢的了收了笑聲,然後揚着蒲扇般的大手向劉玲打了過去,同時他的腳下還沒減速,隨着人流,往後山走。
“啪……啪……”
“住!住手!”第一下,劉玲就被打的耳冒金眼,但她知道,不能再繼續捱打了,她要想辦法,從趙芸菲手裡逃出去,她不要這一世,又像上一世那樣活得無望,最後就如曇花一現,香消玉殞。
那常爺在她出聲後,還真沒打了,將她拎在空中,充滿趣味的低笑:“打着臉,還能說話,小娘兒們的性子可真烈啊,再烈有啥用,落到了咱們手上,早晚也是個死。”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幫着趙芸菲,想得到什麼,但我卻知道,你們想要的,趙芸菲肯定給不了你們。”兩嘴巴,劉玲的臉被打腫了,口腔溢滿了鐵鏽味。
崔三爺聽到她的話,猛的在前面回過頭,同時腳步也停了下來。
趙芸菲也惡狠狠的回過身,想到自己闖的禍,只要一回東都,皇叔和父王說不定就要懲罰她,軟禁她,再想到,她花了九年,也沒能得到葉霄,所有的恨意,全都直衝腦門。
呼嘯着,趙芸菲就衝了上來,揪住劉玲的頭髮,就要下狠手打。
“慢着!”那崔三爺陰側側的開口了。
常爺一聽崔三爺開口了,立馬用自己的身體隔開趙芸菲,同時將劉玲往後一拎,旁邊的兩個山匪,便伸手去拉趙芸菲。
趙芸菲揪着劉玲的頭髮,那裡肯鬆手:“該死的賤人,本郡主要得不到的東西,任誰也別想得到。”
一拉一扯下,劉玲只覺得,整個頭皮都要被扯掉了,疼的她,眼中帶了淚,但語氣卻又沉穩,又快速的說道。
“趙芸菲調兵屠殺新城縣百姓,就在上元節,新城縣死傷百餘人,就算她是郡主,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如今新城縣所有童生和學士,還包括無數的百姓,都在聯名上書天聽,她犯了這樣的大錯,你們以爲,她還能給你們什麼嗎?”
她必須要用最快的語調,將話說清楚,因爲她怕沒有機會讓她開口,但只要有機會讓她說話,她就能拖延時間,又或者有一線生機。
果不其然,崔三爺在聽她說完後,陰鷲般的雙眼,閃過寒芒。
“此話當真?”
“絕無半句虛言,年年上元節到了亥時,衙門都會按例放出十二道煙花,以來慶賀新春,祈求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大家昨晚,可曾見到上空炸開煙花?”
這時,百來名的漢子們,一個一個全都睜大了眼,其中一個狠狠的拍着大腿道:“狗~日~的,我就在納悶,昨晚怎麼沒放煙花,我的老子娘,還有娃兒都在新城縣,若是死傷中的人有他們,勞資纔不管她不是郡主,勞資要她命。”
“他~娘~個蛋蛋的,小娘皮比咱們還狠,居然想屠城?”
趙芸菲看着驟然變臉的山匪,心裡“咯噔”了一聲。
“我沒有,我沒有讓人屠城,我那是氣言,是她,是她把我氣成那樣,你們要相信我,我是郡主,我是當今八王爺最寵愛的郡主,太后是我的皇祖母,從小對我寵愛有佳,只要問清楚來龍去脈,我還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到時,我只要讓父王將你們全部招安,你們之前犯的事,就全都一筆勾消了。”
劉玲聽到趙芸菲的話,心中冷笑。
果然是他們山窮水盡了,所以纔想借趙芸菲之手,逃脫罪名。
而且還是招安!
劉玲懸空嘲諷的大笑,微微擡着下巴,將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崔三爺的身上。
擒賊先擒王!
“你們居然想着用她,來招安脫罪?我不知道是該說你們無謀呢,還是腦袋進了水,天家常言,君無戲言,也一言九鼎,她說她那是氣言,但底下的官差,卻不能當成是戲言,如今大禍已釀,就算是天家,也難堵悠悠衆口,她和八王爺自身都難保,還有可能將你們招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