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拓側身一閃,避開何王婆子,何王婆子撲了個空,“碰”的重重摔在地上。
大家見榮拓不肯接住何王婆子,不免搖頭,不管怎麼說,對方只是一名痛失兒子的老人罷了。
“你兒子背後有剪刀刺出來的口子,傷口凌亂,看其力道不均,時輕時重,不似男人所爲,而那些剪刀傷口都不足已至命,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流血而亡,看地上那一大泊血,”榮拓看着何王婆子,聲音咄咄逼人,直擊人內心深處。
“……”何王婆子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她不要殺人償命,她不要死!害怕的縮在地上,瑟瑟顫抖,根本爬不起來。
榮拓看着何王婆子的反應,明白是怎麼回事。剛纔他說那些話,不過就是詐一詐何王婆子,現在,已經得出了答案。
“他是你殺的,”榮拓低沉的聲音,如陳年老酒,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倒抽一口冷氣。
“噝——”
在場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榮拓,看向何王婆子,拒絕相信何王婆子殺人的事實,就連回連鄭春禾也不相信,立馬哭喊道:“婆婆最是疼阿長,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她脖子上有勒痕,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大手所至,如果她是在脖子被掐住,面臨死亡失去理智時下的手呢?”榮拓聲音依舊平靜,然而他的話,簡直就如他當時就在現場吧,清楚的複述出來,讓聽到的村民,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有可能……”
有村民吶吶伯附和了聲,畢竟昨天王怡才說了那翻話,他們這些人還記得,或多或少也是能直到一些作用。
“你胡說,你胡說!”何王婆子害怕及了,撲過去就要抓着榮拓撕扯,卻又被他避了過去。
“不信拿何長的手,貼到她脖子上試試即知,不過建議不要直接用手接觸何長的血,”榮拓道。
“爲什麼?”有人傻傻的這般問,隨即問話的明白了,聽問話的也明白了,紛紛不停的後退。
何王婆子見到大家的反應,一時間沒有明白,當明白過來時,也意識到什麼,就拼命的“呸呸呸”想將染入嘴裡的血都吞出來,然而那些血,早已經有些進入了她的喉嚨,融合進她的身體裡!
鄭春禾也是一愣,隨即一下子從何長的屍體旁跳開,害怕得急忙將身上的外衣服脫掉,又將自己的手往衣服上擦,這樣還不夠,還跑去院子裡的水桶旁,大洗特洗起來。
何長瞪着雙眼,就這樣沒有人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順血泊中。
有些道理,有些事,總要等到快死了纔有明白,可當時何長明白了,又如何?還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官兵很快將何王婆子一家包圍起來,也將何長拖去燒掉,至於何長是不是死於何王婆子手,他們根本不想管,只要這場瘟疫不要因此漫延出去就好。
也因此,鄭春禾與何志、何王婆子都被看了起來,阻止他們離開家裡半步,直到確定她們有沒有染病,才做最後處置。
鄭春禾就算聽到榮拓那些語論,可她還是不相信,她更加相信是榮拓殺了自家兒子,將罪責嫁禍到何王婆子身上,爲的,就是逃避法律制栽,不然,榮拓又怎麼能說得頭頭是道,彷彿他之前就在現場般呢?
鄭春禾這樣對何志道:“志兒,你要替你爹報仇,將他們的東西都搶過來,這是他們欠我們的!”
何志對於報仇不報仇沒興趣,不過聽說他們的東西是他的,他當即兩眼放光,這個好,這個好。
於是何志在心裡認定是王怡他們欠了他們的,等到放出去時,要將東西都拿回來!彷彿王怡他們纔是搶走他東西的人般。
榮拓回家家,儘管沒有與何家人有任何接觸,可他還是先換洗一翻,先是用石灰水洗澡洗頭,然後再用燒開放冷的清水洗一遍,這才走向房間。
王怡感覺到榮拓回來的氣息,立馬就帶着兒子從黑戒空間中出來。
從榮拓那兒知道了何長的死因,王怡坐在**旁,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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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殺人滅口,沒想到何長竟然是死於自己母親之手,這死得還真……
“只怕是死不瞑目吧?”王怡話裡,帶着難以清楚解讀的複雜情緒。
“這些是他們自作自受,”榮拓走到王怡面前,遲疑了一下,想想自己都反覆清理過了,應該沒關係吧?這纔將王怡抱在懷裡。
“人在做,天在看……”王怡呢喃着。
“怡兒,這些是他們自作自受,與你無關,”榮拓深怕王怡想多了,急忙道。
王怡搖頭。
鎮子裡,明月酒樓已經裝修好,那些買來的奴隸也都訓練好了,酒樓的廚子,原本是請好了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廚子跑掉了,說不在他們這裡做,於是酒樓要面對的是,開張時沒有廚子!
周本想出鎮子問問王怡怎麼辦,然而鎮子的大門被關着,根本出不去!再過半個月,就要到新酒樓開張的時間,再這樣……
周本在酒樓內,着急起來,這瘟疫的事情,只怕這半個月是沒辦法解決的吧?這可如何是好。
又過去三天時間,林老大夫自何王婆子家回來,有些好奇,於是打發暗衛問問王怡,爲什麼何王婆子他們沒有生病,他們明明吃了瘟疫病人的血啊。
王怡知道這自然是因爲個人的抵抗力,人身體有一定的抗病毒能力,只是這個,她不太好說,只是草草的以爲一句“也許他們運氣好”帶了過去。
林老大夫也知道,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說得通的。
王怡在這裡呆着,到她這裡的消息,很多都是被過濾過的,比如村子裡這兩天都有一個兩個人死掉,而這些人,都是之前判定得了瘟疫的人。那些被看守起來的人裡也有幾個也得了瘟疫,被發現,也被隔離起來等等。
到是隻在被觀察的人中內循環,並沒有擴散出來,總歸,事態沒有更壞,顯然動手之人,必定亦是有所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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