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盈盈和吳大錘就像兩隻開斗的雞,以一種“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敵對狀態廝打起來。
當蕭莠子回來的時候,發現本就破舊的家已經成了重災區的樣子——
能扔起來的東西全都當成“砸”的武器了,屋門卸了,窗戶破了,圍在院子裡的籬笆牆也倒了……
而吳大錘和錢盈盈卻還正打得難解難分,錢盈盈一臉的橫絲兒肉,被吳大錘撓得破了相;吳大錘摟着褲襠,臉皺成了苦瓜的模樣……
蕭莠子糾集了左鄰右舍,方纔把“殊死搏鬥”的兩個人分開……
錢盈盈自認爲吃了虧,嘴上還不閒着——
“吳大錘,你這個三孫子,你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兒,你娶不上媳婦,你生孩子沒**兒,你斷子絕孫……”
吳大錘要不是被別人拉着,早就衝過去把錢盈盈徹底撓成‘花瓜兒’了,他精瘦的身子板像螞蚱似的跳着,大聲嚷嚷着:
“錢盈盈,你這個醜得不能再醜的臭婆娘,就算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
蕭莠子瞅着“雞飛狗跳”似的兩個人,砸了砸嘴,搖了搖頭——
“你們倆現在這麼互相傷害,恐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啊!”
錢盈盈和吳大錘要是知道不久之後他們會結婚,而且,吳大錘要面對自己撓壞的醜女人,錢盈盈要面對結婚幾年都不舉的吳大錘……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爲自己此刻的粗魯而懊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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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戶的馬車還未做好,蕭莠子要去鎮上的時間也不得不拖延下來。
錢盈盈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天懶懶的在牀上躺着,也不向蕭莠子磨嘰長磨嘰短的了。
起初蕭莠子還以爲她是和吳大錘吵架那日傷了元氣,後來她越看越不對勁,這個錢盈盈的眼睛裡咋還閃爍着類似於母貓思念公貓出現的神情呢!
天天賴在炕上,也不做飯熬粥了,只是擺出一個個風騷又撩人的姿勢……蕭莠子看她,還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來到了“醉春樓”裡!
錢盈盈畢竟在她蕭莠子家,她可要對她的人身健康負責才行,這天晌午,錢盈盈還不起牀,蕭莠子忍不住問她:
“錢盈盈,你不要出去‘邂逅’嗎?”
錢盈盈撩開了被子,露出火紅火紅的小裹胸,大白鯊一樣的胳膊朝蕭莠子揮了揮,語氣裡盡是陰陽怪調——
“蕭莠子,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現在啊,特別想男人,瞅着你這個屋裡的凳子,都想知道它是不是公的……”
錢盈盈一邊說,還發出了破車鈴鐺一般的慵懶笑聲,惹得蕭莠子雞皮疙瘩掉得滿地都是。
“錢盈盈,我怎麼感覺你這麼不正常呢……”
蕭莠子想了又想,“莫不是——中了情蛙的毒?”
蕭莠子曾經中過情蛙毒,痠軟無力,春心亂動……
可錢盈盈每天都和她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個炕,若是她中毒了,自己怎麼沒有就感覺呢!
情蛙之毒有五天的潛伏期,若是追溯到五天前,應該就是吳大錘和錢盈盈吵架那一次,莫非——吳大錘那天來她的家,就是爲了給她下毒?
那天蕭莠子去了馬戶家,馬戶熱情招待她吃了飯,而錢盈盈,因爲和吳大錘吵架,心情沮喪,一下子喝了一鍋粥......
看來,是吳大錘下錯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