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厚白問道:“她傷得很重?”
秦溯沒好氣的道:“不然呢,用得着這麼勞師動衆的麼?”
單年鴻突然道:“太后爲何要將宣王府圍起來?”
“明明昨晚還給郡主送了兩車的藥材。”
秦溯冷笑,“這可能要去問問你父親了,他應該知道,我們這些無名小卒知道什麼。”
單年鴻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司厚白垂眸慢慢的喝着茶中的酒,過了一會才道:“看皇榜上的那張懸賞,就能猜到。”
“應該是司從優受了重傷,太后懷疑是宣王府做的吧。”
司正俊想了下道:“有可能。”
“畢竟傾城郡主前腳遭襲重傷,後腳安寧公主也重傷,不懷疑也難。”
秦溯正打算說話,就響起了敲門聲,“世子,王爺讓您立即回王府。”
司正俊蹙起了眉,“可知是何事?”
“不知,只讓您立即回府。”
司厚白看向他道:“你回去吧,王叔應該是有事找你。”
司正俊點了下頭,起身離開了。
秦溯眯了下眼,看向司厚白道:“鐮王爲何對郡主的事如此關心?”
司厚白輕笑了下,“關心說不上,只是我們剛好聽到了下面的議論,正好又看到了你而已。”
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少爺,相爺讓您儘快回府。”
秦溯笑了起來,“喲,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一個個的都讓爹給叫回去了。”
單年鴻瞥了他一眼,朝司厚白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司厚白等門關上後道:“說不定,下一個是你。”
秦溯立即揮手,“那不可能,老頭纔不會管我呢。”
可沒多久他就打臉了。
秦尚書也派人來了。
司厚白笑了出來,“回去吧,估計是玄月要變天了。”
秦溯扇子一展,悠悠的出了酒樓。
離開司厚白的視線範圍後立即問道:“老頭找我回去幹嘛?”
來通知他的侍衛搖頭,“不知道,大人沒有說。”
秦溯用扇子敲了敲下巴,看來,真的要變天了。
不然一向不管他的老頭,突然想起他來了。
御書房中,安太后看着眼前的人,眼裡一片冰冷。
“景公子確定要取消與玄月的所有交易?”
司呈譽的手都不由的握了握。
景詹龍點頭,“自然,在下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安太后鐵青着臉,“爲何?”
“玄月與域外一直交好,爲何突然要解除合作?”
景詹龍搖頭,“在下也是受命辦事。”
安國公立即問道:“可是玄月有誰得罪了域外,所以纔會這樣?”
安太后立即看向景詹龍。
宣福夏前腳受傷,玄靈館後腳就上門解除合作,難道是因爲她?
隨即搖頭,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而已。
但還是問道:“是因爲宣福夏嗎?”
景詹龍看向她,“傾城郡主?”
“與她有何關係?”
在場的人,除了景詹龍都鬆了口氣。
景詹龍眼含嘲意,“話已帶到,在下告辭。”
安國公見狀立即道:“景公子,可否指點一二,玄月感激不盡。”
景詹龍搖頭道:“在下說了,在下只是傳話之人。”
過了會端起茶又道:“若真想挽救,也不是沒有辦法。”
“何辦法?”安太后立即看向了他。
景詹龍吹了吹茶杯裡的熱氣,“你們出高價,本公子想辦法幫你拿貨。”
“域外一年供給玄月的可不只是武器,還有糧食。”
“武器斷供一時半會倒是沒關係,那糧食呢?”
安太后與安國公臉色鐵青。
“不知景公子認爲多少合適?”
景詹龍放下茶杯,“三成,如何?”
安國公倒吸了口氣,三成,起碼得有幾萬兩銀子了。
這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安太后深吸了口氣,她剛放出懸賞萬兩黃金的消息他就來了,難道他就是奔着這個來的?
“景公子,三成是不是有點多了?”
看來,並不是域外要終止合作,而是眼前這人貪財,才以此爲藉口。
景詹龍面無表情的搖頭,“不多,比起那萬兩黃金,這三成算少的了。”
果然。
安太后氣結。
馬上就要入冬了,什麼都能斷,就是糧不能斷。
而這人,卻抓住了這個時機,來敲詐他們。
如果不想司呈譽的皇位受影響,那麼,只能答應。
可如果答應,那麼,將國庫空虛。
來年又是一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