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有爭議了,便輪到宣福夏與宣傾南拜見叔父了。
宣譽恆本來並沒有準備見面禮,還是陸瑞年提醒他,幫他準備了。
宣福夏得到一套頭面,而宣傾南就是一套文房四寶,相當的不走心。
宣譽恆還要去入族譜,宣王就帶着他先離開了。
宣傾南跟着一起去了,宣福夏則沒有去,留在這裡招呼客人。
主角都不在這裡了,自然沒有人再盯着上面了,而是各自聊了起來。
司非訣從宴會開始後,臉色就沒好過。
當初自己送宣福夏兩瓶葡萄酒,還覺得禮已經很好了。
轉眼,就見宣王府在認親宴上就放出了十來瓶。
司秋伊見前面大家桌上都有一瓶漂亮的酒,從自己開始,後面都沒有了。
立即問道:“福夏,爲什麼我們沒有那個酒?”
她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宣福夏笑道:“因爲王府只有十二瓶啊,這還是雲合玄商特別提供的呢,不然能拿出一半就算好的了。”
司秋伊只知道雲合玄商出了葡萄酒,但不知道有多貴多稀缺。
剛想說小氣,想到了什麼,立即收住了嘴。
她不知道,殿中很多人知道。
這酒一瓶賣到了一百兩的價格。
這一下拿出來十來瓶,就是上千兩了。
不可謂不大方,也看出了宣王對這個二爺的重視。
要是宣王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嘲諷的笑笑。
誰重視這臭小子了。
司秋伊瞅了瞅道:“本郡主不管其他人,本郡主也要來一瓶。”
鈺王看了桌上的酒一眼,讓人給送了過去。
司秋伊道了謝,接過酒就給自己倒上了,看着瓶子上的字,咦了出來。
“喲,上面還有詩呢。”
“淺傾西國葡萄酒,小嚼南州豆蔻花。”
“更指烏絲寫新句,此翁可惜老天涯。”
“這什麼詩?”
司秋伊唸完就喝起了酒,還砸巴了下嘴。
鈺王卻聽着起身走了過來,拿起那瓶葡萄酒。
看過後,又看起了其他桌上的酒。
每個瓶子上的詩都不一樣!
他就記着府裡那瓶上的詩與這瓶不一樣,沒想到,是瓶瓶都不一樣。
前面有葡萄酒的人見他這樣,也都發現了,紛紛起身看了起來。
連宣王桌上的酒瓶都沒放過,一起拿了過來。
一下子,都圍到了一起。
連一直都只是在觀察的司從颯也湊了過去。
秦溯桌上可沒有葡萄酒,但也不妨礙他湊熱鬧不是。
也顛顛的湊了過去,差點把司從颯擠了出去。
司從颯瞪了他一眼,剛好說什麼,看到了他身後的人,立即退開了。
吏部尚書秦運百一直保持中立的人,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
不知道能不能說通他幫忙?
秦溯瞥了她一眼,“你一個姑娘家,湊什麼熱鬧,別擠着了。”
說完就扒到了司正俊的身上,湊過去看。
司正俊瞥了他一眼,就看着他們念着酒瓶上的詩。
每一首都是精品。
也不知道富榮侯是怎麼做到的,這十二瓶都沒有一瓶是重複的,那賣出去的其他的酒呢?
陸瑞年拿着酒瓶怔愣了好半響,想去問宣福夏,但見這麼多人在這裡,還是忍住了。
心裡想着,一定要讓宣福夏把所有的詩都抄給他。
這麼好的詩,就放在酒瓶子上,太浪費了。
司從颯沒好氣的看了秦溯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林菲白在後麪點了宣福夏一下,小聲的問道:“那發生了什麼?”
宣福夏聳了下肩道:“他們發現,每個酒瓶上的詩不一定,都在圍觀吧。”
李研芳看了一眼道:“他們那樣圍在一起看,說明瓶上的詩都是好詩,不然他們豈會那麼激動。”
司從颯點頭,“的確都非凡品。”
說着,便把自己桌上的酒瓶遞給了她們。
李研芳纔看着,就讓人給搶走了。
李研芳直接懵了下,她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
宣福夏,直接將酒瓶拿了回來,看着來人道:“你拿之前,問過人家願意給了麼?”
許文清看向李研芳道:“這位姑娘,不介意把這酒瓶給我吧?”
李研芳瞥了她一眼道:“這位姑娘,這酒瓶是這公主的,你怕是問錯人了。”
司從颯看了許文清一眼,便轉開了視線。
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許文清想了下道:“從颯公主,不過一個酒瓶,不介意讓給我吧。”
“哦,你可能不認識我。”
“我是戶部尚書許志遠的嫡次女許文清。”
宣福夏打量了下許文清,便直接坐下了。
把葡萄酒瓶就放在自己桌上。
這瓶中,還有半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