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雲煙臉上的表情僵了,眼眶裡的淚水像珍珠一樣掉了下來。
跟着她一起來的許文清蹙眉道:“她只是錯口多說了一個小字,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單雲煙立即垂下了頭,用手帕試了試眼角,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宮淺笑立即就像點了火的炮仗一樣,“如要是你被人叫小夫人,你樂意麼?”
“不要傷口不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許文清也點了起來,蹙眉看着她道:“多大點的事,小門小戶的就是愛較真。”
“小門小戶?”宮淺笑愣了下。
轉頭看向陸清問道:“她說我們是小門小戶。”
陸清笑道:“是不抵玄月門戶大。”
他們在域外說的上話,在這玄月可就不一定了。
但也不是任誰就能欺負的。
宮淺笑卻是不知道的,聽了便信以爲真,“啊,那我們就這樣算了?”
陸清搖頭,“怎麼會。”
“乖,欺負你的人,爲夫怎能放過。”
“剛纔夫君不是說了麼,不氣,夫君給你出氣。”
轉眼看向宣福夏問道:“介意我收拾一下麼?”
宣福夏莫名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擡手做了下請的動作。
許文清還以爲他說的收拾一下,是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
輕笑道:“早就該如此了,還真當自己是王公貴族家的不成。”
單雲煙看着宣福夏的笑臉,有種不好的預感。
鈺王蹙了眉,看向宣福夏問道:“福夏,不必如此,是她們失禮在先。”
“呵呵。”宣福夏冷笑了下,退到一邊不說話。
鈺王眉頭蹙得更緊了,擡腳走到了她身邊,小聲的問道:“不過是口舌之爭,何必讓人離去?”
宣福夏瞥了他一眼,“誰讓他們走了。”
“不知道就在旁邊看戲。”
原本只是一個道個歉就可以的,許文清一參和,事情就滾起了雪球。
鈺王愣了下,聽話的站在她旁邊看戲。
單雲煙見狀,手中的帕子都快絞碎了。
惠婉月見狀,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看鈺王與傾城郡主那樣,那夫妻的身份肯定有問題。
她今天是跟着單雲煙來的,宣王府不可能給惠承侯府遞請柬。
要是出了什麼事,鬧到了老夫人那裡,她肯定沒好日子過。
陸清看向許文清與單雲煙道:“你們若現在道歉,本家主可以酌情考慮一下。”
許文清笑了起來,拉了單雲煙一下道:“雲煙,他說酌情考慮哎。”
朝陸清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是酌情考慮怎麼向我們賠罪麼?”
單雲煙的臉色不怎麼好,總覺得有什麼是自己漏了的。
看着宣福夏那一臉看戲的樣子,不好的預感更強了。
但一見鈺王側目看宣福夏的樣子,腦子裡的某根弦卻像是要斷了一樣。
他們這裡的異常,也引來了其他人。
申老夫人坐在不遠處休息,蹙眉看向了這裡。
轉頭看向宣王問道:“你不管管?”
宣王搖頭道:“夏兒有分寸,她的及笄宴,怎麼會讓人隨意破壞。”
“她自己可能還藏着小九九呢。”
申老夫人笑着搖了下頭,“那可不就是繼承了你的性子了,頭腦精得很。”
宣王揚了下眉,“我的閨女不隨我隨誰?”
申老夫人搖了下頭,就沒有再管了。
倆人又說起了其他事。
陸清冷笑着看向她們,“本家主的賠罪,怕你們受不起。”
“當然,除非你是玄月的皇親國戚,那便另當別論了。”
這話讓現場的人都愣了下,覺得他還真是大言不慚。
許文清諷刺的道:“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說說,你是誰,什麼地方來的,哪家的家主啊,看看能不能把我們嚇一跳。”
陸清輕笑了下,淡淡的道:“域外陸家。”
單雲煙與許文清一聽他說他是域外的人,直接就愣了。
惠婉月又往後退了退,幾乎與來圍觀的人站在了一起。
鈺王也愣了下,側目看了宣福夏一眼,見她淡笑的看着。
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當然,她能邀請他們來,自然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可是,她怎麼會與域外的人認識?
大家驚訝的看着他。
域外來的!
站在人羣外的單年鴻蹙起了眉。
秦溯就站在他身邊,輕笑道:“你姐踢到鐵板了呀。”
單年鴻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本來就不對付,他刺幾句很正常。
陸清接着又道:“本家主雖不才,但在域外也佔據了四大家族之列。”
“雖抵不過玄月勢大,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
“你們可要爲自己的所言所語負責。”
域外四大家族中的一位族長!
而她們剛纔羞辱了族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