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清就算再怎麼傻,也知道,這人她得罪不起。
如果只是域外的一個家族還好說,但他是四大家族的家主。
四國的人都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域外的人。
更何況是域外四大家族的人。
單年鴻暗道:‘還真踢到了鐵板了。’
秦溯直接笑出了聲,“還是塊很硬的鐵板呢。”
葉幸韶與景詹龍倆人都在外面看着。
人家主人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必上去湊熱鬧。
許文清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景詹龍,便想着。
景公子是域外派到玄月的人,他們好像全程都沒有說過話。
如果他真是域外四大家族的人,那景公子不可能不認識,連話都不說兩句。
想到了,立即便道:“你說你是域外四大家族的人,就是了嗎?”
“那爲何你來了這麼久,景公子都不曾與你打過招呼?”
“如果你是,他不可能不認識你。”
所有人都看向了景詹龍。
葉幸韶默默的後退了幾步,離開了他的身邊。
慢慢挪到了宣福夏身邊,“你這是拿自己的及笄禮來看戲啊。”
宣福夏聳了下肩,“反正及笄禮都結束了,隨便他們玩。”
“再說了,有戲看,不看白不看。”
又扯不到她身上。
旁邊的鈺王瞥向了葉幸韶,蹙起了眉。
心想着,這人是誰?
景詹龍瞥了他一眼,看向許文清淡淡的道:“不必扯上本公子。”
“他的確是域外四大家族的家主,不打招呼不代表不認識。”
“而他的夫人,則是四大家族內另一家,宮家的千金小姐。”
說着朝陸清抱了下拳。
陸清回了一禮。
許文清臉立即煞白。
這一下得罪了兩家!
秦溯又道:“完了,這鐵板不止一般的厚啊。”
單年鴻白了他一眼,垂下了眸子。
單雲煙白着臉想了想,看向鈺王道:“王爺,此事是我的錯。”
“無意之言,冒犯了陸夫人,我願意道歉,可否請王爺幫忙美言兩句?”
她原本許文清幫她出頭了,便想坐山觀虎鬥,哪知會是這麼個結果。
單年鴻蹙起了眉,有沒有腦子?
你直接道歉不就完了,要是鈺王不接,臉可就丟盡了。
再說了,人家未必就會看鈺王的面子。
宣福夏挑眉看向她,眼中帶着笑意,但並未說話。
鈺王則是蹙了眉。
這話不管他怎麼接,都有問題。
他與她又沒有什麼關係,人是她得罪的,他給她美言兩句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說了這話,而人家不給他面子,那他豈不是也得跟着丟臉。
陸清瞥了單雲煙一眼,看向鈺王問道:“這位是玄月哪位王爺?”
“鈺王還是鐮王?”
宣福夏提醒道:“這位是鈺王。”
陸清點了下頭,抱了下拳,“鈺王,此事你要管嗎?”
鈺王回了一禮,搖頭道:“此事本王不參與。”
“她們與本王並無關係,可以幫着說兩句話,但並不參與。”
單雲煙聽了,臉色一白。
她那樣說,就是想拉扯些關係,而他這話一出,就是將她的臉皮扯了下來。
秦溯立即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讓單雲煙的臉更白了。
宣福夏看了他一眼,眼裡的笑意都溢了出來了。
但也忍住了沒笑出來。
葉幸韶小聲的問道:“那人,你認識?”
宣福夏點頭。
陸清點頭,看向單雲煙道:“你心思挺多的,但沒用對地方。”
單雲煙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許文清也沒好到哪去。
她自己把坑又挖深了許多,怪誰?
單雲煙深呼了口氣,瞥了鈺王一眼,一臉苦相的道:“不知您是域外來的貴客,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陸清冷笑,“不敢當,不過是小門小戶而已。”
“人都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負責。”
“屆時,不要說本家主以小欺大。”
宣福夏聽了,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文清立即看向了她,“宣福夏,你是故意的。”
“大膽,誰允你直呼郡主大名的?”旁邊的丁嬸相當給力的呵道。
“有沒有規矩,在郡主的及笄宴鬧事,郡主已經沒有責怪,還敢直呼郡主,不知體統。”
宣福夏暗暗的朝丁嬸豎起了大拇指。
宮淺笑聽了,上前挽住了她,“對不起啊,把你及笄宴給擾亂了。”
“傻瓜,又不能怪你。”宣福夏的意有所指,她聽出來了。
宮淺笑轉眼看向許文清道:“你自己做的事,還怪到別人頭上,還真是讓本夫人大開眼界。”
“本來也沒你什麼事,你說你要參合個什麼勁?”
“本來也只需要她道個歉就完事了,你們偏偏要來硬的。”
“再說了,夏夏沒怪你們擾亂了及笄宴,你還好意思怪她。”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