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這三天裡,宣福夏都沒有踏出過宣王府。
別人還會這個宴會走走,那個詩會看看,要不就上街逛逛。
可她就是個資深宅,哪都沒興趣。
這三天又抄了一本書給了尋鹿院。
要不是今日要出門參加秦溯的婚宴,她還打算再抄一本小說呢。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收拾好,就帶着丁嬸與素錦、甲一出了門。
照常的八名暗衛隨行。
宣傾南早就在門口等着了,騎着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英俊瀟灑。
見她出來了,趕緊下了馬,扶着她上馬車。
秦溯離宣王府並不遠,慢慢的走着,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秦家老大秦淮在門口迎客,見宣傾南來了,立即就迎了過來。
待宣傾南下馬,將宣福夏扶下來,立即行禮道:“多謝宣世子,傾城郡主前來參加舍弟的婚宴,快裡面請。”
宣福夏點頭與宣傾南走了進去。
素錦將帶來的賀禮交給了門房處的登記處。
秦淮瞥了一眼,立即又迎上了另一波人。
宣福夏由侍女帶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宴上沒看到秦溯,就知道新郎去接新娘了。
宣傾南坐了會就坐不住了,“姐姐,我去外面看看。”
宣福夏點頭,“去吧。”
宣傾南這才起身離開。
坐在她下首位置的一位夫人,笑呵呵的看着她道:“郡主,幾年不見,越發的亭亭玉立了。”
宣福夏看了過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對她也沒有印象。
輕笑了下道:“夫人過獎了。”
說完瞥向了素錦。
素錦湊到她耳邊小聲的道:“這位是徐太師府的大夫人王氏。”
宣福夏揚了下眉,宣王的幾場宴會裡,徐家都沒冒頭。
如今徐太師重出江湖,子孫後代都在外冒頭了。
徐大夫人笑了下,“郡主與宣王長得還真像。”
“我是他的女兒,自然是像他的。”宣福夏說着看向了她。
“不過徐大夫人,我們何時見過嗎?”
徐太師雖然是支持司未來的,但她明面上又不是。
徐大夫人頓了下,“許是郡主沒見過我,但我還是見過郡主的。”
“畢竟傾城郡主美名享譽帝都。”
宣福夏挑眉,這個美名享譽帝都是哪個美名?
自己目前好像還沒掉馬甲,所以這個美名並不是什麼好詞了。
“徐大夫人真會說話。”
着說瞥向了坐在她旁邊,一直看着她的姑娘。
看着也就十四五歲的年歲。
徐大夫人故意忽略她那句話,見她看自家女兒,便笑道:“這是我家小女,徐思樂。”
徐思樂站起來行了一禮,甜甜的笑了下,“見過郡主。”
宣福夏點了下頭,看着很甜,與徐大夫人完全是兩個性格一樣。
徐思樂看着她,本來是想說話的,但見宣福夏收回了視線,便坐了回去。
小嘴微嘟着。
徐大夫人拍了下她的小手,使了個眼色。
徐思樂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宣福夏沒再去看她們,擡眸便見司秋伊走了進來,不過,此刻的她,已梳起了婦人髮髻。
徐思樂正好與她碰到,立即行了一禮,然後直接跑了出去。
司秋伊蹙了下眉,看了宣福夏一眼,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誰也沒搭理。
宣福夏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了。
她知道司秋伊所嫁之人。
是禁衛軍統領付安,司馬昭之心人人可知了。
但安太后並沒有把勤王府放在眼裡,因爲覺得他們構不成威脅。
勤王府野心有,但底蘊不足。
司秋伊嫁人後,性子倒是收斂了許多了。
坐下後,什麼話都不說,就安靜的坐在那。
“杜芙,你什麼意思,要不是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一個尖銳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宣福夏聽到杜芙這個名字,下意識就看了過去。
就見不遠處,一個長相豔麗的姑娘,拉着一個瘦小的姑娘吼着。
杜芙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眼前的人,“表姐,你變成什麼樣,與我何關?”
“不要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雖然我纔回杜家不久,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你那一套在別人那裡有用,但在我這裡無用。”
“我不愛喝茶,也不懂茶,不要老是茶言茶語的跟我說話。”
杜芙說完就坐下了,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之前次次裝可憐,也讓她算計了幾次。
後面就學乖了,拆穿了幾次,老夫人他們也就知道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了。
杜芙旁邊坐着一個老太太,對她們的矛盾像是一點也不關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