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噎了下,還真是。
“是,敬單身狗。”說着舉起了杯。
秦溯歪了下頭,點頭道:“對,敬單身狗。”
關西沉笑着搖頭。
他跟在秦溯身後本來是幫他擋酒的,結果全程他自己作死,所以他只能看着。
秦溯敬完酒就直接在她對面盤腿坐了下來,“福夏啊,你不知道啊,我苦啊。”
關西沉臉色一變,立即把人拉了起來,“秦溯,還有幾桌沒敬呢,還趕去敬酒。”
秦溯半醉不醉的看向他,“敬什麼酒?”
宣福夏撐着下巴看着。
關西沉直接拎起了他的耳朵,“今日你成親,你說敬什麼酒?”
“對哦,今日我成親來着,我也娶媳婦了。”秦溯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其他桌走去。
這一看就是有故事啊。
宣福夏看了眼坐在上面的秦運百,臉色鐵青鐵青的。
白家來的幾人,臉色也不是很好。
幾位在帝都的王爺都沒來,居然連勤王世子都沒來。
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事情了?
秦溯敬完酒,關西沉就將扶回了新房。
等關西沉一走,秦溯就坐了起來。
盯着坐在牀上的新娘子看着。
“白湘宜我娶到你了,可是爲什麼我這麼的不得勁呢?”
說着走上前,扯下新娘的蓋頭。
白湘宜擡眸看着他,“你何意?”
她長相清秀,看着是個很文靜的姑娘。
但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的文靜,帶着些惱意。
秦溯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仰頭看着她道:“不知道,總覺得我們的婚事裡,有太多的算計了。”
“你說,我們一生就成一次親,爲何也要算計?”
白湘宜起身將他拉了起來,“秦溯,生在這樣的家族裡,少不了的。”
“好些家族中兒女的婚事,都是他們攀權赴利的籌碼。”
“我們算是好的了。”
秦溯在她旁邊坐下,“所以我才一直不想成親,不想成爲他的籌碼。”
“可是,還是沒能逃出他的算計。”
“親兒子啊,也不過如此。”說着直接倒在了牀上。
白湘宜回頭看着他,拉了他一下,“去洗漱一下吧,一身的酒味,如何休息?”
他們倆人本來就是情投意合。
白湘宜的父親因爲秦溯整天無所事事,所以並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秦溯也因爲秦運百的原因,一直沒有什麼上進心。
所以並沒有一定要娶她,甚至還勸過她,讓她嫁人。
可白湘宜也一直沒嫁。
而如今倆人能成親,不過是秦運百的算計。
算計了倆人,才迫使白家不得不答應。
秦溯知道後,大鬧了一場,可又如何。
不娶,白湘宜名聲盡毀。
娶,自己心裡一關卻始終過不了。
但爲了白湘宜,他還是同意了。
所以,纔有今日的一系列事情。
知道這些事的,除白秦兩家,也就只有關西沉知道了。
關西沉一回到前廳,就帶着申琳與自家兒子走了。
宣福夏看着,就覺得更奇怪了。
但也沒多留了,起身向秦尚書告辭,叫上宣傾南便也走了。
秦運百看着在笑,卻笑不及眼底。
宣福夏是今日來的賓客中身份算高了的,宴會剛開始,她便走了,打得就是秦家的臉。
秦淮見狀起身相送。
待宣福夏的馬車走遠,這才返回去。
秦運百見他回來了道:“去看看秦溯,別讓他亂來。”
秦淮嘆了口氣道:“父親,今日是他成親之日,他怎麼會亂來。”
秦老夫人看了倆人一眼,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兒子做事很有分寸,但也不討喜。
上次要不是她攔着,秦溯都能把秦家給砸了。
走到廊下,小聲的對扶着她的老嬤嬤道:“你去送些吃的給二孫媳,別讓她餓着了。”
老嬤嬤讓侍女扶着老夫人,自己連忙去了廚房。
宣福夏回到宣王府,就叫來了衛雲,問他關於秦家的事。
然而衛雲並沒有特意調查過,所以並不知道秦溯發生的什麼事。
衛雲看着她問道:“需要屬下去調查一下嗎?”
宣福夏搖頭,“不用,不知道就算了。”
這樣調查太不尊敬秦溯了,誰知道這事,他願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晚上,嵇衡又偷偷摸摸的找了過來。
宣福夏便問起了此事,想着,他應該會知道些。
嵇衡還真知道,靠着宣福夏將事情說了一遍。
“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這秦運百所圖非小。”
“長子秦淮的夫人是徐太師的長孫女徐志賢,次子秦溯的夫人是白家白湘宜。”
“嫡女嫁給了域外分館的景詹龍,庶長女嫁給了御林軍統領範至剛。”
“庶次女嫁給了中庭將軍庶長子,應師延。”
“要不是陸院長沒孩子,估計他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