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宣福夏的寮房,都沒見那些人有動作,便沒放在心上了。
大家開始分起了桃子。
江詩然完全是管摘不管吃的,她摘得最多,卻一個都沒要。
杜芙倒是拿了幾個,但也是幾個而已。
羅知青紅着臉拿了一小籃的李子,她覺得自己都沒摘,有些不好意思拿。
等他們都走了,宣福夏無語的看着自己寮房裡的桃子。
看向丁嬸道:“帶回去,到時候做成果肉乾。”
丁嬸笑着點頭。
放兩天也不會壞。
因爲中午那一頓吃的晚,後面又吃了桃子。
所以晚上就沒吃了,吃了些小點心,就坐在院裡的看着夜空。
宣福夏看到從圍牆外掠進來的人,翻了個白眼。
“你大晚上的,跑這來做什麼?”
嵇衡在她旁邊坐下,“自然是爲了陪你啊。”
“哦,那我謝謝你了。”宣福夏仰着頭繼續看着夜空。
嵇衡也仰頭看着,“那老太婆帶了一隊御林軍出宮,其中有一半扮成了暗衛。”
“而她的目標是你和我。”
宣福夏沒好氣的收回視線看着他,“那你還自投羅網。”
那今天在果樹裡的,就是她派過去盯梢的人了。
嵇衡也看向她,“因爲我不放心你呀。”
“她想算計我,還沒那個本事。”
宣福夏任他捏着自己的手,問道:“她想做什麼?”
嵇衡冷笑,“你以爲她默許那麼多人跟着是爲了什麼?”
“而那些人,又是怎麼知道她今日出宮禮佛的,還不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
“她們不過是看客而已,而入戲的是我們。”
宣福夏問道:“她打算怎麼玩?”
“不會是讓一個男人深更半夜來爬我的牀吧?”
好爛的梗!
嵇衡挑眉點頭,“夏夏真聰明。”
宣福夏拍開他的手,“哄小孩呢。”
“那你呢,她又是安排的什麼戲,誰是看客?”
嵇衡黑着臉道:“看客自然是伯父了,他那麼寵你,除了他還能是誰。”
“而戲,與你的差不多,不過加了些料而已。”
宣福夏看向了安太后所在的方向,“要不,咱們來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嵇衡把頭靠在她肩上,“夏夏想怎麼做,我聽你吩咐。”
宣福夏想了下,靠近他耳邊,小聲的說着。
嵇衡耳朵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手也不由的握了起來。
不是因爲她的話,而是她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引起的。
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似的,還朝着他的耳邊說着話。
要不是極力隱忍,嵇衡都想把她抱進懷裡了。
他年紀雖還小,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啊。
有些男子,十五六歲都成親了。
宣福夏說完,見他半天沒有反應,推了他一下,“你幹嘛呢?”
“我說的,你聽明白了沒?”
嵇衡連忙點頭,“聽明白了,我這就讓人去辦。”
說完,立即起身就走了。
宣福夏卻看着莫名其妙,搖了下頭,招來一名暗衛道:“等會若是有人進來,你們就放他進來。”
“不管那人要做什麼,沒我的吩咐都不要動。”
暗衛看了她一眼,點頭,“是,郡主。”
宣福夏說完,就帶着素錦悄悄的出了寮房,朝主殿走去。
這大晚上的,除了寺中的僧人,也沒人會在主殿裡。
嵇衡走後,先是安排人盯着安太后。
然後就回了帝都。
不過,他這個還之彼身有點不好還呢。
畢竟,司呈譽在皇宮裡,再說了,就算他着了計了,那也不影響不是。
所以得找一個有影響的人來還。
宣福夏走進主殿,就開始燒香拜佛。
一個十來歲的小和尚奇怪的看着她,過了好半響才上前問道:“施主,怎的晚上來燒香?”
宣福夏苦着一張臉道:“我剛纔在院子裡休息,一不小心睡着了。”
“結果夢到了佛主,他說,我來了這麼久,怎麼不來給他上炷香。”
“我這不,連忙來上香了。”
小和尚一聽,立即跳了起來,“當真?”
“施主夢到佛主了?”
宣福歪頭想了想道:“應該是吧,我又沒見過真的。”
小和尚真好忽悠。
小和尚一聽,想着也是。
他也沒見過佛主長什麼樣,回頭看了眼金像,連忙搖頭。
佛主應該沒有這麼胖纔對,雲馬寺中和尚就沒有一個這麼胖的。
“那施主夢到的佛主長什麼樣子?”
宣福夏壓下要上揚的嘴角,想了下道:“怎麼形容呢?”
“佛主渾身金光,也看不大清楚,不過啊,那雙眼睛帶着慈祥。”
“看着讓人特別舒服,特別親切。”
小和尚連連點頭,“也是,就看佛主金像,看着也是很親切慈祥。”
宣福夏點頭,“是啊。”
“所以,他一說我沒給他上香,我立即就想着來給他上香了。”
宣福夏就在大殿上,與小和尚聊了起來。
也知道了這小和尚是從小在雲馬寺長大的,叫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