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蹙眉問道:“國師怎麼會去?”
杜芙道:“是郡主請過去的。”
“宣王先到,國師過了一會纔到的。”
杜華想了下道:“還是得知道,他們在鳴皇殿後來發生了什麼。”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少,所以杜華出門後,就遇到了兵部尚書羅畢。
兩人相視一笑,也都知道了彼此的目的。
倆人一合計,便朝頤味樓走去。
倆人到的時候,裡面已經聚了不少人了。
禮部尚書江復遠與吏部尚書秦百運都來了。
連不怎麼參加這種場合的徐太師都來了。
頤味樓二樓基本讓這些官員佔了,得了信的都來了。
徐太師因爲司未來的原因,所以知道些。
他來此的目的,不過是爲了給司未來多拉攏些人。
然後不着痕跡的透露了些信息。
大朝時,文武百官就將這事拎出來說了。
司呈譽就算想拖,也拖不了。
現在國庫的賬還在算。
但他去一次,心就沉一次。
如今纔算了兩年的賬,就有好幾十萬兩對不上了。
那等算完,得有多少?
他平時並不關注這些,所以對於國庫現在還有多少錢,他並不知道。
但他登基時,還是看過一眼國庫的情況。
那時國庫充盈,糧草也是。
如今才過幾年?
經過文武百官的壓力,最後讓大理寺與刑部也參與了進來。
他們主要就是審安國公。
而單歸海與顧平生則是調查私兵之事。
宣王原本就已經調查了,如今參進來這倆人,他想了下,就把徐太師也拉了進來。
讓他與國師監督。
畢竟國師並不常出國師府。
宣福夏從教皇殿回來,就再也沒出過門。
知道官員們聚集在頤味樓商討太后受罰之事。
更知道徐太師不着痕跡的透露了些,安國公與太后在養私兵的事。
但她時刻關注着外面的消息,更是知道乙一,正不分日夜在皇宮中算着國庫的賬本。
臉別提多黑了。
他在查賬時間裡,不能與其他人接觸。
但子匿還是潛了進去,把他的消息傳了出來。
宣福夏看着子匿是相當的錯愕,“乙一告訴你,說他目前已經查出賬本已經有七十多萬兩對不上了?”
子匿點頭,“富榮侯是這麼說的。”
宣福夏呲了兩聲,“哎呀,當初要少了。”
“而且,現在才查了半日,就有十萬兩對不上,再查下去,只會更多啊。”
子匿笑了下道:“富榮侯說,看賬本,國庫現在只有不到一萬兩銀子了。”
宣福夏倒吸了口氣,一個國家,居然只有這麼點錢,誰信!
如果發生點什麼,需要銀子,那點根本都不夠看。
一萬兩銀子,連一座山都買不下來啊。
怕是連一些官員的家底都比不上了。
就之前吏部侍郎都賠了她五萬兩呢,目前還欠着三萬兩呢。
現在國庫連一個吏部侍郎家都比不上了。
子匿接着又道:“據說,安國公府的三公子安子尋,進宮面聖後,將安國公府的家產全部上交,只求皇帝能夠放過一家老小。”
宣福夏對這個安子尋有幾分印象,他就是一羣歹筍裡的那一顆好筍。
“那皇帝怎麼說,同意了嗎?”
子匿搖頭,“他倒是想同意,但宣王並沒有同意。”
“說,如果事情查清,安國公府本就會抄家,用得着他現在交。”
宣福夏喝進嘴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真的?”
“還真是父王,這話一點都沒錯。”
“如果查清了,安國公府抄家滅族是絕對的。”
“不過,可惜了這安三公子了。”
嵇衡進來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夏夏說誰可惜了?”
宣福夏看向了他,面無表情道:“沒誰,就是安國公府怕是要讓太后連累了。”
“對了,現在徐太師也參和進來了,沒關係嗎?”
嵇衡把宣福夏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在她旁邊坐下,“有何關係?”
“你不是支持司未來的麼,正好給他一個機會啊。”
子匿見狀,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宣福夏眉高高的揚了起來,“所以爹才提議加上徐太師?”
“不然呢?”嵇衡拿過她的茶杯就喝了起來。
宣福夏拍了下他,“你不是不喝茶的麼。”
嵇衡輕笑,“現在喝了。”
“單歸海是鈺王的人,顧平生是皇帝的人,不把詭王的人放進去,這戲還怎麼看?”
宣福夏點頭,“也是。”
“希望司未來能抓住這次機會,不過,那司妄空也不容小覷吧。”
嵇衡點頭,“他那日看似衝動,卻把安國公往泥裡踩了踩。”
但也有想把擎天樓拉下水的意思。
更有種在爲夏夏報仇的感覺。
當然,這話他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