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先是看了看她,見她沒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姐姐,快起來,我們快跑。”
崔福夏拉住了他,跑了這次還有下次,得想辦法一次解決了。
看了眼旁邊的楚館,紅樓館。
記憶中,這紅樓館的老闆好像挺有勢力的。
崔河拿着棍子上前拉住了她,“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有你受的。”
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了。
崔福夏握手試了試自己的力度,只有以前的兩成,但也足夠了。
崔河拉着她就往紅樓館中走。
嵇衡拉住她另一隻手,想拖住不讓她走。
“阿衡,你先放手,乖乖在這裡等姐姐。”崔福夏讓他放開了手。
嵇衡愣愣的看着她被崔河拉向了楚館,紅着眼手捏得緊緊的。
這一刻有腦中滋生了恨意。
在要進紅樓館的前一步,崔福夏一腳踹在了崔河的屁股上。
崔河直接撲了進去,把擺在門邊的一套瓷器給撞到了地上。
瓷器摔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音,直接讓崔河懵了。
“啊,他爹。”李氏立即跑了進去,看着那一地的碎片。
下意識的拉着崔河就想跑,可紅樓館的人怎麼會讓他們走,立即攔住了他們。
“喲,誰在我紅樓館中鬧事呢?”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從樓下款款走下來。
手拿着一根玉簫,面帶雪紗,只露出一雙迷人的貓眼,一眼風情萬種。
看着堂裡破碎的瓷片眯了下眼,“你們的膽子不小吶,連我的地盤都敢砸。”
李氏看到她愣了下,立即跪下道:“雪主,不是我們弄的,是外面那賤丫頭弄的。”
這雪主可是連縣太爺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啊。
這安陽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崔福夏那個賤丫頭,她就是個掃把星。
雪主順着她的手看到了,正站在門外看着她的崔福夏。
越過李氏,來到崔福夏面前,“怎麼,本主好看麼?”
崔福夏點頭,“好看,很美。”
是真的很美。
雪主撫了撫鬢角,揚起了的脣,“是吧。”
這孩子說話真實誠。
雪主打量了下崔福夏,乾瘦如柴,但勝在臉蛋還算精緻。
“打算入我紅樓館?”
崔福夏直接翻了下白眼,“你想的有點多。”
轉身就打算走了,她又不傻。
雪主手上的玉簫直接就架在了她的肩上,“等等,裡面的人可說,是你弄壞了我館裡的東西,不得賠償一下麼?”
崔福夏回頭看着她,“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誰在你的館裡就讓誰賠啊。”
抖下肩上的玉簫,拉着跑了過來的嵇衡就走了。
雪主看着她的背影挑了下眉,這孩子有意思呢。
李氏見雪主把崔福夏放走了,立即叫道:“雪主,是她把人踢進來的,要她賠啊。”
雪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淡淡的道:“去通知他們家人帶二百兩來贖人。”
“是。”立即就有人過來把李氏與崔河拖了下去。
崔河看着地上的碎片愣了,二百兩啊,他們哪來這麼多銀子。
李氏慌亂的叫着掙扎着,“真不是我們弄壞的,是那個賤丫頭啊,雪主,饒命啊。”
“聒噪。”雪主隨手一揮,李氏立即就暈了過去。
“去查一下剛纔那小姑娘是什麼人,算了,看那身打扮,不過就是個鄉野丫頭罷了。”雪主自言自語的上了樓。
崔福夏拉着嵇衡沒走多遠,就開始有些頭昏眼花了。
嵇衡見狀,立即扶住了她,“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低血糖。”這身體太弱了,昨晚的那碗雞湯喝了等於沒喝啊。
“何謂低血糖?”血糖是什麼?聽着不像個好東西。
崔福夏愣了下,隨意的道:“呃,就是餓的一種反應。”
看着不遠處賣包子饅頭的小攤,聞着味,感覺肚子更餓了。
摸了摸那人給的玉佩,在猶豫要不要賣了的時候,就見在紅樓館見過的人,騎着馬出了城。
得,先留着吧,在這縣城裡當了,可能就等於賤賣了。
況且,她發現這枚玉佩與紅樓館還有些關係。
“快回去吧,餓了。”
嵇衡點頭扶着她往回走,“姐姐,往後我與你一起上山打獵,好嗎?”
他如今也六歲了,他也想幫上忙。
崔福夏看了他一眼,想了下就點了點頭,“好,你想去那便去。”
去鍛鍊鍛鍊身體也好,太瘦弱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崔福夏便讓嵇衡去燒火處理雞。
她自己則拖着無力的身體,捉了那兩隻兔子去村裡換米,都好幾天粒米未沾了,有點慌啊。
雖然換到的是糙米,但了勝與無啊。
雞肉還是沒啥味,但勝在是肉啊。
這一頓,就把換回來的米吃了一半。
沒辦法,家裡有個飯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