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竹也覺得奇怪,即便是當廚師的同鄉,也會弄鴛鴦鍋,卻也不會那麼像。她手中的火鍋底料配方還都是意外得到的,應該不會那麼巧纔對。
“上官家,不就是現在的皇商嗎?”雲非墨玩味地問,這件事巧合得太過分。
但是人家比他們先開火鍋,他們也沒法兒懷疑有人偷了他們的配方。
寧鶴軒回答:“是。”
“上官家還與那楚星河有些關係。”雲非墨瞧了眼蘇靖竹。
“但這火鍋的事情應該與他無關,若是上官家賣果汁果酒之類的,倒是有可能與之相關。”蘇靖竹道,“鴛鴦火鍋有了你說對方會不會先我們一步把面膜做起來?”
雖然蘇靖竹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寧鶴軒卻很謹慎,他道:“我找人去查查。”
蘇靖竹沉思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桌子,並沒有弄出聲音。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外面便有夥計找蘇靖竹。
蘇靖竹見了夥計才知道,有人送信過來。
看見信封上的字跡,蘇靖竹是驚訝的,實在是這字跡太熟悉了。她經常會按照記憶去寫這樣的字體。
雲非墨看到蘇靖竹臉色一變,他擡眼看去:“喲,你的魏大哥給你寫信了?”
“不許偷看。”蘇靖竹拆開信後,走到牆邊去看。
雲非墨嗤笑道:“你怕什麼?我看一眼,那信又不會怎麼樣。”
雖然嘴上說得很輕鬆,也無所謂,但是雲非墨倒也不會隨便去偷看屬於她的信。瀟灑不羈,崇尚自由,並不代表他沒有基本道德,在人家拒絕的情況下,還非要看人家的信。
缺了一個蘇靖竹,寧鶴軒就沒有再談正事了。
蘇靖竹在三人中,會保持三個人微妙的平衡感。寧鶴軒的事業心很重,而云非墨這人是閒雲野鶴,向來不喜歡多管事。
要寧鶴軒和雲非墨繼續聊正事,那不大可能,所以兩人隨便聊着,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但是聊的時候,兩人又都時不時去看蘇靖竹一眼。
他們看到她的視線極快移動,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飛掠過那薄薄的幾張紙。
其實按照她那個速度,應該一下子看完了。可是她仍舊在認認真真的,慢悠悠地看。
想來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雲非墨等待着她坐回來,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
過了會兒,寧鶴軒和雲非墨都注意到蘇靖竹的臉色不大好。
寧鶴軒關切地問:“怎麼了?竹丫頭。”
實在是這個丫頭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緒,現在臉色卻難看得可以。
“這不是魏大哥寫的信。”蘇靖竹手裡拎着信,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非墨動了動眉頭:“把你都騙過去了,這可不容易。”
他知道蘇靖竹會冒充魏無憂給魏駝子寫信,即便魏駝子根本就不認識字,蘇靖竹還是會盡善盡美地完成一場完美的臨摹。
彷彿,那真是魏無憂寫給魏駝子的信。
雲非墨覺得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反正那些許的差異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