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周書仁就算計上了,他年齡不行,兒子們年齡夠,還是要謀劃,古代名師能少走很多彎路,周書仁清楚自己的不足,他的科舉是不可複製的,佔了現代觀點的便宜,兒子們卻不行,不如找名師指導正統,而他能教的只有謀略。
四月中旬,周書仁終於結束了應酬,敲定了行程回家。
竹蘭把院子託付給了吳李氏,本該託付給趙渤的,可惜趙渤跟着族內的族人去京城了,爲了明年的科舉做準備。
竹蘭家被子拿不回去,要時常晾曬的,最後託付給了吳李氏。
現在吳李氏做完竹蘭家的活不再去幫工了,日子輕鬆了,又認定周家是貴人,樂的幫忙照看。
臨回家前一天,竹蘭應了吳李氏的邀請去寺廟拜佛,周書仁特意僱了馬車送她們。
古代的人都迷信,寺廟拜佛的人從來不會少,周書仁和明清上過香,寺廟的風景不過,出去看風景了。
吳李氏對寺廟熟,上了香拉着竹蘭,“大師解籤很靈的,我們去求一簽。”
竹蘭來精神了,求籤小說情節都會有啊,她挺好奇的會解出什麼,不過她就不求了,萬一真看出什麼呢,她心虛啊,吳李氏求了上籤,大師坐的很穩,“求什麼?”
吳李氏,“求我大孫子的前程。”
大師放下籤文,“有貴人相助,坎坷以過,前程順遂。”
後面的話沒說,官運亨通,在廟裡見的最多的就是官眷,他們早就學會了說一半留一半,有的話說出去給人招禍的不好,不好。
吳李氏阿彌陀佛唸了一句,心裡暗道果然很靈,更加的認定周家是他們家的貴人了,“謝謝大師。”
竹蘭驚到了,看來真有能耐的,更不敢上前了,吳李氏確定竹蘭不求籤,才和竹蘭離開。
竹蘭告訴自己,一定別好奇大師,也不求籤,現代認爲迷信的,古代還是有看面相的能人,今個見識了,告誡自己別飄,還是低調是王道,甚至有些對寺廟敬而遠之的意思!
回家兩輛馬車,在平州生活快兩個月,竹蘭沒少置辦東西,來的時候五箱子,回去七個,明清也多了一個箱子。
快進入五月份了,雪都融化了,路面反而不好走,泥濘的很,哪怕天長了,竹蘭到家天也黑了。
回家沒給家裡提前去信,到家的時候,正在吃晚飯。
見馬車進院,呼啦的人都出來了,周書仁剛扶着竹蘭下車,李氏無視了小兒子伸出的胳膊不抱,反而眼淚汪汪的看着婆婆,“娘,您終於回來了。”
她終於知道娘管一家子吃食多辛苦了,她一點都覺得管家權利多好,只覺得每天都在掉頭髮,一天天的數日子,娘終於回來了,她不用擔心禿頭了!
竹蘭走一步,李氏跟一步,要不是周書仁黑着臉,李氏能跟回臥室。
等換了衣服出來,李氏立馬湊過來,“娘一路辛苦了,娘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竹蘭中午沒怎麼吃的確餓了,“拿些白麪出來,做炸醬麪。”
李氏忙拿出丈夫給她的備用鑰匙,“娘,這是當家的給我的鑰匙,娘沒回來,我開了糧房,現在娘回家了,鑰匙還給娘,還是娘拿白麪給我,我拿不準量。”
她原本愁娘沒按照日子回來,還沒等她愁糧食,丈夫就拿出了備用鑰匙,說是娘走的時候留的,如果沒按照規定的日子回來,就拿鑰匙開糧房,她才知道,哪怕娘走了,家裡的一切依舊在孃的掌控中。
說不準,娘留了不少後手呢,她拿到鑰匙連家門都不敢出了,深怕被娘知道回來收拾她!
竹蘭沒接鑰匙,“鑰匙日後歸你了,娘信你,去拿白麪吧。”
她離家前特意打的備用鑰匙,專門給李氏用的,她不想管吃食了,每天一日三餐真的頭疼,鋪墊都做好了,怎麼允許李氏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