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將燈籠提的高高的,竹蘭,“.........別提着燈籠。”
外面黑漆漆的,燈籠的光又沒多亮,擡着燈籠看着怪嚇人的,在配上晚上的冷風,得了,心裡承受力不強的人非嚇出毛病不可。
周老大放下燈籠動了動耳朵,“娘,馬蹄的聲音,馬蹄聲越來越近了。”
竹蘭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原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確有啊,她的感覺沒錯。
馬車停到了門口,周書仁早就在車裡聽到老大的聲音了,飛快的下了馬車,藉着沒多亮的燈籠看清了竹蘭臉上的青色,這是凍的,擰着眉頭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怎麼沒在屋子裡等着,瞧臉都凍青了,再配上燈籠,虧得我心理強大,否則非嚇出個好歹不可。”
周老大,“.......”
爹的語氣是心疼,可說出的話他當兒子都替娘生氣!
“嘶。”
周書仁一把按住竹蘭的手,真掐啊,直接在手背上擰了兩圈,本來就有些凍手了,再被擰真疼。
周老大,“........”
他怎麼覺得該呢!讓爹嘴賤,他第一次知道,爹的嘴也很賤啊,真沒想到,私下裡爹原來是這樣的爹!
竹蘭以爲周書仁喝酒晚了,沒想到不是去喝酒了,沒聞到酒味。
周書仁注意到老大,咳嗽一聲,礙眼的還不走。
周老大秒懂,“娘,爹,你們休息,我先回了。”
周書仁端着臉,惜字如金的道:“恩。”
周老大,“........”
爹,你現在端着晚了,我已經看清了你您的真面目!
竹蘭和周書仁回了屋子,竹蘭問,“今個怎麼回來這麼晚?”
周書仁一臉的喜色,“今個先去拜訪的朋友,中午在茶館碰上了吳鳴和他的師父,機會難得啊,吳鳴邀請我,我就順勢坐下來了,聊得投機了,吳鳴的師父請我回去喝茶,
我就跟過去了,聊的有些晚了就留了飯,所以纔回來晚了。”
竹蘭爲周書仁高興,周書仁缺的就是名師,“這次有機會細聊,看樣子,你入了吳鳴師父許進士的眼了。”
周書仁勾着嘴角,“對,許進士說有疑問可以去青山書院找他。”
這是今個最大的意外收穫了。
竹蘭歡喜,“那敢情好,看來提前搬到平州太對了。”
周書仁喝了一肚子茶,肚子漲漲的靠着坐道:“我本來還想着明個請吳鳴送容川和明雲去許進士的書院,看看是否能入學,今個藉着機會提了,明天讓我帶着兩個孩子過去。”
竹蘭道:“我去告訴容川和明雲一聲,讓他們兩個提前準備下。”
周書仁攔着,“不用去告訴,沒什麼好提前準備的,現在告訴了,反而影響他們休息,不如明早再說,也能養好精神。”
“瞧我光高興了,那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對了,江家回了禮,給我的首飾,給你的墨和毛筆,還有一對擺設的瓶子,我也不知道價值,明個你瞧瞧?”
周書仁廢了一天的腦子,“恩,明個瞧。”
竹蘭和周書仁洗漱後躺下,周書仁握着竹蘭的手道:“日後不會晚回來了。”
竹蘭翹着嘴角,這是心疼她在風裡等着了,“還是現代好啊,信息方便。”
周書仁道:“日後有小廝就方便些了。”
“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睡吧!”
“好,晚安。”
“晚安。”
早起飯後,周書仁才說了去青山書院的事,青山書院因有許進士在,每年慕名來求學的人很多,入學也十分難,在附近兩個州都很有名。
周書仁給孩子們講過平州的書院,沒想到纔到平州第二日竟能去青山書院面考,容川和明雲有些激動。
昌廉和昌智對視一眼,昌廉道:“爹,我們。”
周書仁打斷昌廉的話,“等你考完院試再說。”
他自然希望昌廉和昌智能拜入許進士的門下,不過,這要看師徒緣分,他這個當爹的能幫的不多,這事要靠兩個孩子自己。
Wωω•Tтkā n•¢ O
昌廉按下了心思,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府試,握着拳頭,爲了拜師,他也要努力考中秀才。
周書仁帶着容川和明雲去了書院,一家子都在等消息。
李氏惦記着兒子,眼看中午了人也沒回來,忍不住唸叨,“娘,你說明雲能行嗎?”
竹蘭擡着眼皮,“明雲沒隨你們兩口子,你要有信心。”
李氏,“........”
娘,雖然安慰理她,可這種安慰,她其實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