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瑾皺眉,覺得這話怎麼聽着有點不對勁,白寧就急忙改口,“不是,我是說你們皇家不是都要娶很多女子麼,你是太子,身邊的女子更加少不了。”
軒轅瑾輕笑,“娶回來不寵幸不就得了,我只願意跟我喜歡的女子待在一起。”
白寧忍不住感嘆一番,軒轅瑾是個好孩子!絕對的好孩子啊!
軒轅瑾看了白寧一眼,道:“白寧,你可要幫我好生留心,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女子,若是找到了就立刻告訴我,我會承你的這個恩情!”
白寧摸着下巴,笑道:“讓太子殿下欠我的人情,聽起來貌似不錯,好吧,我會幫你留心的。”
軒轅瑾笑了笑,自榻上的小桌下拿了一封信函出來,遞給白寧,道:“這是今兒個早上剛到的前線戰報,西域已經投降,小舅舅班師回朝的日子不遠了。”
白寧一喜,急忙伸手接過來打開看了,上述的字跡正是陶允行的,白寧看着那一字一句,能想象得到陶允行提筆寫下時的表情和神態,白寧伸手,用指尖觸上那字跡,粉嫩的嘴角微微勾起。
軒轅瑾笑道:“你跟小舅舅還真是一個人似得,前些日子你還未上京來,小舅舅每次拿着你來的書信,也是這幅傻樣!”
白寧撇嘴,將信紙收好後瞪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軒轅瑾不服氣,“我比你還大幾歲好不好!”
白寧不屑,“我說的是心智,心智懂嗎?虛長几歲又如何?”
說着,也不理軒轅瑾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說着,便跳下榻走了出去。
家裡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白寧已經讓人帶着許氏和羅氏她們上了京,新買的地都交給了丁成去打理,劉蘭和許恆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走,白寧只得同意,將淞南鎮的產業都交給了兩人去打理。
白寧未走,日日在宴賓樓裡待着,她想着陶允行離開時說的話,班師回朝時,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自己。
百里開外的元國大軍帳篷裡,陶允行坐在虎皮榻上看着手下的地圖,西域已然投降,奉上五座城池黃金千兩作爲條件,一旦離開,還保證十年之內不會踏入元國疆土,永保和平。
陶允行不能擅自做主,這邊軒轅拓的旨意一下,陶允行便命軍隊撤離,只等安頓好這五座城池,便班師回朝。
陶允行想到這,忍不住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來,上面的四個大字清秀動人,一如白寧那同樣婉約的面容,陶允行伸手細細的摩挲着,指尖觸上那凸起的字體,腦海裡自動的浮現出白寧一針一線的坐在燈下繡花的模樣,陶允行心裡軟了軟,思念越發的洶涌,恨不得即刻回去,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裡。
手指用了力,緊緊的捏住了荷包,正在這時,帳子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官兵走了進來,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道:“王爺,西域有人來,要見您。”
陶允行點頭,順手將荷包收回袖袋裡,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帳子,陶允行便見外頭停了幾匹馬,將士們都站得遠,那幾匹馬上坐着幾個人,當先的是一個身穿紅衣女子,見了陶允行出來,紅衣女子大聲道:“你就是元國的將軍?”
陶允行皺眉,轉身往回走,那女子一愣,隨即跳下馬來跑上前攔在陶允行身前,“聽說就是你打退了我哥哥們的兵馬?”
陶允行皺眉,一眼都不想多看,“本王不與無禮之人講話!”
那女子怔住,適才遠遠一望,只知這元國將軍英姿不凡,這下隔得近了,女子心中不由得驚起滔天波浪。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到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身後的馬上也走下幾個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上前道:“王爺恕罪,這是我們西域的小公主。”
陶允行沒有多看一眼,直接走進了帳子裡去,孟依柔急忙上前攔住陶允行的身子,臉色有些發紅,看着陶允行道:“本公主看上你了,你娶我好不好?”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是大驚,陶允行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啓脣,“不好!”
說着,轉頭吩咐道:“將他們帶走,女子不得入軍營。”
孟依柔有些生氣,還想上前再與陶允行理論,身後的男子便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公主,不可啊……若是惹得不高興,大王會發怒的。”
孟依柔頓了頓,終歸還是怕西域大王發怒,便被幾人給拖了回去。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了三日,便是陶允行終於要班師回朝的日子,此次獲得大勝,讓百姓們對允王的擁護又多了起來,軒轅拓特別的派人在淞南鎮相迎,朱心碧聽說此事,也是早早的就盛裝打扮到了城門口的酒樓中坐着,只盼能讓陶允行注意到自己。
瘟疫被解除,前朝又是大勝,百姓們得知今日陶允行要班師回朝,都不約而同的起了大早聚集在淞南鎮的大街兩旁,只爲瞻仰這位常勝將軍的風采。
白寧坐在宴賓樓的三樓窗口處,憑窗眺望,軒轅瑾和一衆軒轅拓派來的大臣已經站在城門口,白寧看着,心裡有些激動。
蒼月坐在白寧對面,笑道:“小姐不必擔心,此次回來,想必很久都不會有戰爭發生了。”
白寧點點頭,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允王回來了!”
下面的人羣立刻沸騰起來,白寧急忙探出身子去,就看見跨在棗紅色大馬身上的陶允行。
他一身銀色盔甲,手執長槍,筆直的坐在馬背之上,俊美不凡英姿颯爽,白寧彎脣,心裡的空缺一點點的被再度填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這樣直直的看着陶允行。
陶允行進入城門,首先便是擡頭四處搜尋,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他第一眼便看見了正對着自己彎脣淺笑的白寧,陶允行心中一陣柔軟,微微勾脣,深深的看向白寧的方向。
酒樓中的朱心碧正要興奮,順着陶允行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三樓處的白寧,朱心碧死死的攥住手心,身旁的穎兒看出她的不甘心,輕聲安慰道:“小姐莫着急,將軍明年就會回京,到時候小姐跟着一道回去,再慢慢籌謀便是。”
朱心碧點點頭,狠毒的看向白寧,死死的咬住了脣。
而一旁酒樓之上的孟依柔卻疑惑道:“哥哥,那個女子是誰?王爺似乎認識她。”
孟雲塵搖頭,“我也不認識,依柔,你怎麼忽然對這個王爺在意起來了,你不會是真的想嫁給他吧?”
孟依柔臉上帶了些羞澀,卻直接道:“自然是啊,我以前就說過的,這輩子要嫁就一定要嫁給一個文武雙全的男子。”
孟雲塵皺眉,“依柔,這個允王不是那麼簡單的,難不成你要成爲第一個嫁入元國的女子麼?你可知萬一日後西域再與元國開戰,你就很危險了。”
孟依柔搖着頭,堅定道:“我纔不怕,我就是要嫁給他,我是西域公主,嫁到元國去還可以幫助父皇,我就不相信父皇會不同意。”
說着,起身蹬蹬的跑下樓去。
陶允行打馬上前,卻是在宴賓樓前停住了身子,衆人都是不解,隨着陶允行的視線往上看去,就看到一臉盈盈笑意的白寧正站在窗前往下看。
好多人都開始疑惑,“這女子不是宴賓樓的東家嗎?”
“你不知道吧……這宴賓樓的白老闆現如今被皇上封了三品掌司了,她可是王爺的心上人呢。”
“嘖嘖,真的啊,真是了不起,不過說這兩人可真是般配,男的俊美女的嬌俏……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衆人都是豔羨的看向兩人,陶允行立在馬背上,忽然身子騰空而起,直接飛到窗口處一手抱住白寧的身子在懷,隨後便穩穩的落在馬背之上。
人羣中傳來驚呼聲,看來傳言白老闆是王爺的心上人是真的了。
陶允行讓白寧坐在自己身前,彎脣道:“我的榮耀,有你的一半。”
這句話聲音不小,不僅白寧聽得清楚,周邊的人羣也都是聽得清楚,一時間各種羨慕嫉妒的眼神都朝着白寧飄了過來,能得到允王的這句話,只怕是去死也是值得了吧。
白寧被陶允行擁在懷裡慢慢往前走,心中的甜蜜幾乎快要冒出來將她融化,她感覺得到自己的臉色紅紅的,手心都冒出汗來,陶允行的下巴微微的蹭着她的頭頂,讓白寧的心更加定不下來。
一路去了縣衙纔算結束,陶允行下馬,直接伸手將白寧也抱了下來,這裡圍觀的人會少一點,陶允行便直接抱着白寧的身子進了屋子,大手一揮關上門,隨即便低頭俯身吻住了她的紅脣。
白寧急忙伸手推拒,陶允行卻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他的脣帶着冷意,卻讓白寧感覺炙熱無比,她的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雙手也改爲抱住他的脖子,陶允行伸手扶住她的後腰不讓她倒下,另一隻手順勢抽掉了她的簪子,滿頭青絲落下,陶允行以手爲梳穿入她的發間,將她嬌小的身子推向自己,伸出舌尖細細的描繪她的脣形。
白寧被他吻得天暈地旋,腦袋都矇住,好一會兒,陶允行才放開她的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低聲曖昧道:“白寧,我很想你。”
白寧抿脣,眨眨眼睛看先他,“我也是,很想你。”
陶允行喉頭滾動了一下,忍不住又俯身去吻她,輕輕的讓她仰躺在榻上,陶允行傾身上前吻住她的紅脣,細細的吻着,白寧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被迫承受他的熱情。
一室旖旎,陶允行喘着粗氣從白寧的脣上移開,不捨的伸手摩挲着她的臉頰,“回京之後,我便去找皇上請旨賜婚,再也不想拖下去了。”
白寧有些不好意思,側身偎進了他的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也不言語。
兩人就這樣抱着吻着直到天黑,軒轅瑾站在門口黑着臉,一旁的侍衛道:“太子殿下,咱們何時出發回京,皇上都派人來催了。”
軒轅瑾嘆口氣,“誰敢去打擾小舅舅的好事,再等等吧。”
直到翌日早上,陶允行才和白寧從屋子裡出來,軒轅瑾坐在廳裡用飯,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忍不住道:“小舅舅,你們倆不餓嗎?才幾天沒見面竟然能膩歪一天一夜……”
陶允行不做聲,白寧卻上前一把搶過軒轅瑾面前的盤子,“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我們在商討大事……不是在鬧着玩……”
軒轅瑾撇嘴,“商討大事用得着一天一夜……”
白寧瞪了他一眼,“阿瑾,你這麼聊天可沒朋友!”
軒轅瑾又嬉皮笑臉起來,急忙給白寧和陶允行端茶遞水的,陶允行坐下,白寧給他盛了米粥,軒轅瑾笑道:“小舅舅,咱們什麼時候走?”
陶允行點頭,“一會兒就出發吧。”
吃完早飯,衆人便收拾東西上路了,黃詩穎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白寧將她另外安置在另一輛馬車上。
淞南鎮隔得京城路程並不遠,一衆人上午出發,下午的時候便抵達京城,陶允行和軒轅瑾要進宮去向皇上覆命,白寧便先回了府。
許氏和羅氏已經在白府裡住下,白寧進了門,去看了兩人和白秀的住處,又給衆人安排了一下,纔回了自己的屋子去洗漱。
書香和墨香爲白寧準備了熱水沐浴,白寧美美的泡了澡,讓小廚房做了幾道可口的小菜,邊絞着頭髮邊等着陶允行。
約莫日落時分,陶允行回了府,白寧坐在榻上拿着木梳梳髮,陶允行自身後輕輕的擁住了她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白寧心下溫軟,“阿允,外頭冷不冷?”
陶允行點頭,白寧轉了身子與他面對面,伸手拿過他的大手放在脣邊呵着氣,“給你暖暖。”
她笑着,眼睛彎起來像是夜空中的月牙兒一般好看,陶允行忍不住低頭去吻她的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激起她身子的顫抖。
白寧伸手推了推他,“阿允,餓不餓?我讓小廚房做了飯菜……”
陶允行坐下身子將白寧擁在懷裡,伸手摸着她的臉頰,“我比較想吃你……”
白寧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伸手想推開他,卻又被陶允行捉住了雙手,白寧又急又惱,“阿允……不要胡鬧!”
陶允行見她面色紅紅的,大眼睛溼漉漉的很是惹人憐愛,忍不住俯身去吻她,又彎脣道:“白寧,你真好看。”
白寧心裡一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陶允行笑笑,不再逗她,伸手揭開桌上的飯菜,笑道:“吃飯吧。”
兩人吃了飯,讓丫頭去收拾了,陶允行才抱着白寧的身子坐在榻上,輕輕的跟她耳語。
白寧脖子癢癢的,伸手去推他的身子,“好好說話……”
陶允行直起身子來,寵溺道:“好,好好說話。”
白寧靠在他懷裡伸手捏着他的手指,“阿允,你去宮裡,皇上跟你說什麼了?”
陶允行大手摸着她柔軟的青絲,低聲道:“只是交接了御林軍的兵符,皇上問了問戰事如何,其餘的也沒什麼。”
白寧點點頭,道:“這眼下快過年了,看來今年似乎不能在家裡陪娘和外婆一起過了啊。”
陶允行點頭,“皇上定會讓你去宮中參加宮宴的。”
白寧點點頭,嘆口氣道:“真是麻煩,這個官是好,可是我超級不願意看見蘇芷晴那一羣人,那麼那麼那麼討厭!”
陶允行被她的話逗笑,安撫道:“要不要我幫你?”
白寧擡頭,對上陶允行略帶寵溺的眼神,“怎麼幫?”
陶允行理所當然道:“殺了她們啊,你放心,我會做的不留痕跡的。”
白寧翻白眼,“阿允,你這個主意真是有夠爛!”
陶允行微笑,“我說的是真的,若你想讓我這麼做,我沒問題的。”
白寧急忙搖頭,“不要不要……殺她們簡直是髒了你的手,像是你那個妹妹,只要小小教訓一下便是了,畢竟他們各個都是有來頭的,萬一惹出了什麼麻煩,可真是問題嚴重了。”
陶允行點點頭,道:“今天皇上跟我提及,似乎是西域想要在年前來元國出使,讓我好生準備。”
白寧一愣,“出使?是來談和的意思?”
陶允行點頭,伸手倒了杯茶給白寧,“似乎是吧,西域折騰了這大半年的也折騰夠了,皇上向來是以百姓爲本,不想多生戰事。”
白寧點頭,直起身子道:“阿允,過年的時候,你要不要回淮安王府去過年?”
陶允行搖頭,“不回去,索性攤牌了,皇上也是默許了的。”
白寧笑笑,“那過年的時候我們先在宮裡吃完飯,然後晚上在出宮回家裡來再吃一頓,然後再去街上看放花燈的好不好?”
陶允行笑着點頭,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好,都依你。”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冷寒敲了敲門,道:“少主……淮安王府來信兒了。”
陶允行皺眉,有些嫌惡,白寧急忙道:“進來吧。”
冷寒樂顛顛的走了進來,將手裡的請柬遞給陶允行和白寧,“少主,您瞧瞧,這是剛纔淮安王府派人來送的,給您和白姑娘一人一封。”
說着,順手在桌上拿了一塊糕點。
陶允行伸手接了過來,白寧則是伸手去拍冷寒的手,瞪他,“洗手了沒?”
冷寒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沒……”
白寧故作惡心,將那盤子遞給他,“還沒吃飯?先拿去吃。”
冷寒接了過來,笑嘻嘻道:“王府裡的廚房做的菜哪有這兒的好吃,少主不回去,大家都沒得好飯吃。”
白寧聽了,略微的想了想,道:“等我去吩咐一下小廚房,撥幾個人去王府的廚房,以後可別虧待了你們。”
冷寒一聽,樂的跟什麼似得,急忙點頭獻媚道:“還是小姐好,屬下老早就知道,小姐就是一副菩薩心腸……”
白寧笑着,“得了得了……給你這點小恩小惠還被你說上天了!”
說着,轉頭看向陶允行,“阿允,是什麼啊?”
陶允行將其中一封請柬遞給白寧,道:“淮安王府的老夫人三日後過壽,邀請你我同去。”
白寧一愣,打開請柬看了看,果然是邀請自己去參加壽宴的,白寧心下疑惑,道:“我上次去淮安王府大鬧一通,這老夫人還請我去參加壽宴?那淮安王也同意?”
陶允行微笑,“淮安王一直聽謝氏的,謝氏慣會做表面功夫,她就算是恨毒了誰,也不會明着表露出來,只會背後捅刀子,如今她是藉着這個機會向咱倆示好呢,淮安王府內沒有一個朝中的大臣,淮安王勉強支撐着整個王府,謝氏早已看出這個,所以纔想出這樣的拉攏之計。”
白寧聽着,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謝氏老夫人有了一點了解,一個掌握着全府上下城府極深的老太太。
白寧想了想,又道:“阿允,那咱們去不去?”
陶允行搖頭,“不去!”
白寧點點頭,“嗯,你不去我也不去,咱倆一起。”
一旁的冷寒道:“少主,老夫人這是鐵了心的要拉您去呢,這次壽宴邀請了不少人,全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白寧點頭,“是啊阿允,謝氏這次是下了決心的,若是不然也不會還讓我也去。”
陶允行微笑,“只是不想那麼容易讓謝氏如願罷了。”
白寧想了想,跟着笑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了。”
淮安王府內,謝氏坐在暖炕上聽着小廝的稟報,氣得身子發抖,“什麼?他居然一口回絕?”
那前去送信的小廝急忙點頭,“王爺說,這幾日公務繁忙,脫不開身,禮物會派人送到。”
謝氏咬着牙,慢慢的平復了心裡的憤怒,一旁的陶運同大怒,“真是逆子!祖母過壽竟然都不回來,簡直是反了天了!”
謝氏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少說幾句,孩子不回來是爲什麼,不都是被你作的?”
陶運同不敢跟謝氏犟嘴,只得訥訥道:“怎麼會是孩兒的錯……這等逆子本就該狠狠教訓……”
謝氏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陶運同,道:“你消停點吧,現如今咱們府裡還有個能培養的人嗎,你被那秦妙玉哄得七葷八素,連姨娘的房裡都不去,膝下只有文兒和夢兒,文兒資質差,考了幾年的科舉都名落孫山,夢兒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可如今你看看,沒頭沒腦沒心眼,一副白癡的樣子,咱們這一家子可只剩下允行一個孩子了,偏偏這被你趕出去的孩子這麼有出息,上前線立大功,手裡的鋪子財產多得是,你說說……”
謝氏嘆了一口氣,陶運同卻理所當然道:“母親放心,那逆子手下的財產都是淮安王府的,孩兒定會將那些財產拿回來。”
謝氏搖搖頭,“你以爲我不想?可有那麼容易嗎,允行這孩子性子倔,跟她娘一樣的,你總不能逼死他吧,再者以他的性子,你們倆誰逼死誰還不一定呢。”
陶運同不做聲了,謝氏搖着頭,看了看陶運同又道:“所以說,這次是個好機會,藉着給我過壽的由頭請他回來,派人將他以前住過的屋子打掃出來,讓他留在府裡便是,到時候他想娶那個白掌司便讓他娶,最關鍵的是要留下他的人。”
陶運同一急,“母親,這成何體統……”
謝氏皺眉,“怎麼?那丫頭好歹是個三品掌司,身家清白,更是皇上身前的紅人,秦妙玉呢,只是個南疆的流落女子,指不定是從什麼青樓官窯裡跑出來的,她都能做的了這王妃,還有什麼人是不能娶回來的?”
陶運同着急,“妙玉不同……”
謝氏瞪他一眼,“不同什麼?你少在這幫着她,我告訴你,這人一定要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把允行這孩子請來,若是請不來,你就別在叫我娘,以後這王府我也撒手不管了,隨你折騰去。”
陶運同見謝氏動了真格兒的,急忙道:“母親,母親莫生氣,孩兒一定辦成,您別生氣啊……”
謝氏點點頭,“好了,你知道事情的緊要就好,我也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陶運同出了門,回了自己的屋子,秦妙玉見他面色不好,急忙上前道:“王爺,您怎麼了?”
陶運同將謝氏說的話告訴了秦妙玉,秦妙玉眼中泛起一絲不甘,卻仍是委委屈屈道:“王爺,老夫人說的沒錯,現在咱們王府沒個頂樑柱,只能找允王爺回來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模棱兩可,落在陶運同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自己這個老子都不管用,非得找來兒子回來支撐整個王府,若是這樣做了豈不是會讓同僚笑話。
秦妙玉見陶運同神色氣憤,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又道:“王爺不必煩惱,老夫人最大,您應該順着老夫人的心意來的。”
陶運同胡亂的點點頭,進了裡間去沐浴,秦妙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的勾脣笑了笑。
翌日早上,白寧和陶允行吃了飯,門口的侍衛就前來稟報說陶運同來了,陶允行笑笑,道:“讓他進來。”
侍衛點頭下去,不一會兒陶運同便走了進來,他本是想擺譜的,卻看見陶允行根本沒出來迎接自己,只這麼幹站在王府門口也不好,陶運同便咬咬牙自己走了進去。
進了王府,陶運同忍不住左顧右看起來,陶家本也只是個尋常人家而已,只是老一輩得了威望,被皇上欽封了異姓王,這才一直到現在,陶運同骨子裡尖酸小氣的緊,如今見允王府裝修的金碧輝煌,到處都是透漏着一股奢華的高貴,再看隔幾步就有侍衛把守,陶運同心裡極其不舒服起來,兒子比老子過得都好,真是豈有此理。
滿懷怒氣走進大廳,本以爲陶允行會在廳裡等着自己,卻不料大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陶運同大怒,轉身站在門口處大聲道:“來人啊,來人啊……”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冷冷的看向陶運同,“淮安王,什麼事?”
陶運同大聲道:“叫陶允行這個逆子出來見本王!哪裡有老子等兒子的道理!”
那侍衛淡淡道:“王爺公務繁忙,一時抽不開身子,若是淮安王不想等,那便先回去吧。”
陶運同大怒,“放肆!你一個小小侍衛竟敢這樣跟本王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那侍衛淡淡的抱拳,“屬下不敢!”
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團裡,陶運同很是無力,也不能拿這個侍衛如何,只好憤憤的坐到椅子上。
白寧坐在裡間的軟榻上跟蒼月一起描繡花樣子,不時的擡頭看看在一旁讀書的陶允行,這眼光多了起來,陶允行便擡頭含笑道:“怎麼?有話要說?”
白寧笑了笑,“不是來稟報說淮安王來了麼,你怎麼也不出去?”
陶允行微笑,又低頭去看手裡的書籍,“慢慢等……索性也不着急,他的性子好好磨一磨也是應該的。”
白寧掩嘴輕笑,也不再跟他說話,繼續跟蒼月小聲的討論起來。
陶允行伸手翻着手下的書,修長的手指在書頁上輕輕的翻動,白寧忍不住擡頭偷偷的瞄他,窗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紙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白寧可以看見他筆直纖長的睫毛投射在眼皮下的陰影,挺直的鼻樑下是緊緊抿起的薄脣,優美的下頜弧度像是盛了世上最完美的柔情一樣讓人沉醉,白寧忍不住託着下巴仔細欣賞起來。
黑衣黑髮,玉冠容顏,他沉靜,也穩重,更是俊美不凡,白寧眯着眼睛仔細的打量着,心中慢慢的柔軟起來,想到這一生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好好度日,就算是粗茶淡飯也好,每日一卷書一壺茶,然後閒雲野鶴,一起相守到老。
這種平淡的生活是不屬於她的思考範圍內的,可是跟陶允行在一起了之後,白寧卻越發的憧憬起了這種生活,想到可以跟他在一起,即便不說話也好,就這麼安靜的待着,看着歲月靜好,一世無憂。
白寧神遊着,陶允行卻被這熱切的目光給撩撥到,再看白寧彎起脣角微微笑着的模樣,陶允行站起身子走到她身邊坐下,蒼月見了,悄聲的退了出去,白寧笑道:“阿允,你知道我剛纔在想什麼嗎?”
陶允行搖頭,白寧笑着,抱着他的胳膊道:“我在想啊,就這樣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有太多的東西,只要有你就好了。”
說着,白寧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將小腦袋倚在他的懷裡蹭啊蹭,陶允行心中越發的柔軟,伸手撫着她的青絲,另一隻手抱住她的身子,“會的,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
不管她想要什麼樣的生活,自己都會去滿足她。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白寧才伸手捅捅他的胳膊,“阿允,明兒個淮安王府的壽宴,你真不打算去?”
陶允行勾脣,“不去也不好,只是不想讓他們這麼容易得逞罷了,更何況我明日要去,還有一點事情要辦。”
白寧點點頭,“那我也得去吧?”
陶允行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隨你,你想去便去,我帶着你一起,你若是不想去便留在家裡,我中午時分就回來了。”
白寧笑着點頭,“我要去,跟你一起出去也好跟別人宣示一下你是我的。”
陶允行很樂得聽白寧這樣說,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吻着,“心都被你帶走了,誰還能搶得走我?”
白寧眯着眼睛彎脣笑着,湊上前去親了一下他的脣,伸手摸着他的臉,“阿允,你長得真好看,說實話我都不想讓你出門了,以後我出門賺錢,你在家裡待着,免得被那羣女人給惦記上。”
陶允行失笑,俯身去吻她的脣,大手墊在她的後腦勺下,將她的腦袋按向自己,這個吻一如既往的溫柔纏綿,白寧被吻得腦袋暈暈的,好一會兒,陶允行才放開了她,笑着低聲道:“你到底是給我使了什麼毒,爲何會讓我對你這般難捨難分?”
白寧抿脣笑,得意道:“我纔沒有,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強!”
陶允行微笑,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我只有在對待你的時候纔會沒有底線沒有原則沒有理智。”
白寧靠在他懷裡聽着他說着情話,心裡甜蜜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好一會兒,白寧才推推他,“阿允,時間夠久了吧,你也別讓淮安王暴走啊!”
陶允行勾脣,“好,我這就去見見他!”
說着,起身下了榻穿好鞋子,白寧也跟着下榻,“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整理好去前廳的時候,陶運同已經喝了三壺茶了,整個人昏昏欲睡的倚在椅子上,陶允行和白寧來了都不知道。
白寧掩嘴笑,陶允行故意的咳了兩聲,一下子便驚醒了正在酣睡的陶運同。
見陶運同醒來,陶允行便走上前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白寧也坐在一旁,看着陶運同道:“淮安王來訪,所爲何事?”
陶運同見陶允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盛,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放肆,你的禮數就是如此麼,就是這樣跟自己的父親說話的?”
陶允行微微勾脣,“本王是在以允王的身份接見你,若是你覺得本王的態度讓你不舒服了,那便請回吧。”
陶運同大怒,“你……”
說着,卻也不敢再說太多的狠話,若是這一次不將陶允行叫回去,只怕會惹怒了謝氏,從而惹來更多的煩心事。
陶運同慢慢的平復下心情來,語氣仍然生硬道:“明日是你祖母的六十大壽,你該回去一趟的。”
陶允行淡淡道:“公務繁忙,禮物本王會託人帶去。”
陶運同大聲道:“那是你祖母的大壽,你能有多忙?現如今皇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交給你去做,你以爲我不知道?”
陶允行也不做聲,只是淡淡的盯着手裡的茶杯。
陶運同見他神色鬆動,急忙道:“只去一趟,明日來的人多得很,若是你不去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就當是我這個做爹的求你一次,去一趟全了你祖母的心願吧。”
陶允行想了一會兒,也不做聲,白寧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開口幫着勸道:“阿允,去一趟吧。”
陶允行點點頭,“好,明日本王會依約前去。”
陶運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卻又聽陶允行道:“明日本王回去,要先去祭拜母親。”
陶運同一驚,急忙道:“不可,明日是你祖母的壽辰……”
陶允行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那本王便不去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陶運同哪裡會聽不出來,只是想到謝氏的叮囑,陶運同只得道:“好,依你!”
說着,陶運同便站起身子,“如此,便這樣定下了!”
說完這話,陶運同便轉身走了出去,陶允行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含了笑意。
白寧看着他,道:“阿允,你母親的靈位?”
陶允行笑着,“靈位在白鶴山莊裡,我怎忍心讓母親死後再去淮安王府裡,只是想給他們添點堵罷了!”
白寧勾脣,“你真是太腹黑了!”
陶允行笑着,牽着她的手站起身子道:“走吧,出去逛逛。”
白寧疑惑,“去哪兒啊?”
陶允行笑着,“明兒個帶你出門去,總該給你做一身新的衣裙,再買些首飾。”
白寧心裡一喜,笑着走上前去挽着陶允行的胳膊,“阿允,你可是第一次帶我去買衣物呢。”
陶允行微笑,伸手捏捏她的小臉,“以後會經常陪你去的。”
兩人相攜出了王府的大門,便徒步往大街上走去,此時臨近年關,街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白寧一身黑色披風,陶允行同樣也是,兩人男的高大俊美女的嬌柔清秀,走在一起惹來了許多人的注視。
白寧笑着,道:“阿允,京城的街上真是熱鬧呢。”
陶允行點頭,笑道:“可要先去宴賓樓瞧瞧?”
白寧點點頭,兩人手牽着手去了宴賓樓,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熱鬧的很,許氏正在招呼着客人,見了白寧,急忙上前道:“寧兒!”
看向陶允行時,臉色又尷尬了幾分,“王……王爺!”
陶允行急忙道:“嬸子,沒有外人不必這樣叫我,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許氏點點頭,白寧上前挽着許氏的手,“娘,你怎的跑來這兒了?”
許氏笑着,“在家裡着急,秀兒天天有夫子和繡娘教着上課,你外婆每日在院子裡聽戲,我覺得一個人也沒意思,就想着來幫忙,也給大山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
白寧抿脣笑,自從一家人搬到京城來,白寧便給白秀請了啓蒙的夫子和專門教女紅的繡娘,還有學琴的女師傅,學一天休息一天,也不會太累。
至於羅氏,她喜歡聽戲,白寧便花錢請了個戲班子每日來園子裡唱,什麼曲目都可着羅氏挑,想了想去許氏還真是沒事情做。
白寧點頭道:“娘,你喜歡什麼,我去幫你安排。”
許氏笑着搖頭,“娘就是閒不住,出來幫幫忙也好。”
白寧一下子便明白了許氏的意圖,想來是願意跟牛大山在一起的,白寧也不說破,笑道:“那你可別太累了啊。”
許氏笑着點頭,白寧和陶允行去了裡間,見牛大山正在給衆人分配任務,見了白寧進來,牛大山急忙喊了一聲,“東家。”
白寧笑着點點頭,上前道:“這幾日生意可還好?”
牛大山點點頭,將賬本遞上來給白寧看,白寧隨手翻看,見營業額在日日飆升,還有上漲的趨勢,白寧心裡很是高興,道:“若是這樣繼續下去,咱們很快就可以再開分店了。”
幾人都是興奮的點頭,說了一會兒的話,白寧告訴許氏自己要先去買衣服明日參加宴會的事情,許氏笑着點頭,道:“中午來這吃飯吧,大家都在一起。”
白寧點點頭,“好,我買完衣服就來。”
和陶允行一起走了出去,白寧笑着,“阿允,我明年就可以再買一間鋪子開分店了,到時候我要在京城多開幾間,把什麼燉菜店小食店火鍋烤肉店都開個遍。”
陶允行笑着點頭,“好,到時候能給我也入股麼?我也想跟着你一起發大財啊。”
白寧抿脣,笑道:“少來!你都腰纏萬貫了還惦記着我的錢,真是……”
陶允行但笑不語,白寧卻又道:“不過你要是入股也好啊,你那麼有錢,可以多投資我一點,我也好建船出海,到時候再多賺一些。”
陶允行笑着點頭,“我給你的那塊玉佩,不僅可以隨意出入白鶴山莊,更加可以號令所有白鶴山莊旗下的產業,包括錢莊裡的錢,你都可以隨便支出。”
這麼吊?!
白寧忍不住掩嘴驚呼,瞪大眼睛看向陶允行,“真的嗎?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陶允行一臉無辜狀,“你沒問,我以爲你知道的。”
白寧跺跺腳,伸手拽了胸前的玉佩拿出來看,見那玉佩上波光流動,想着這是個作用如此大的玉佩,白寧又急忙小心翼翼將其收好,安安靜靜的掛在胸前。
陶允行見她的樣子可愛的緊,忍不住使了勁攥她的小手,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若不是在大街上,我定要狠狠吻你一番。”
白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紅紅的,“陶允行,你……”
陶允行失笑,好看的鳳眸彎起來,彷彿綴了星辰一般璀璨,“白寧,以後可不許在人多的地方這般可愛了,我不希望你的美好被別人看去了,知道了嗎?”
他伸手給白寧戴好披風上的帷帽,又細心的將她額前的髮絲撩倒耳後去,白寧仰頭看他,見他神色專注,心內不由得越發的甜蜜起來。
踮起腳尖來給陶允行把披風上的帷帽拉上,白寧彎脣,“你也要好好保護起來,我也不希望別人把你俊俏的模樣給看去了呢。”
陶允行微笑着,聽話的拉好帷帽,牽着她的手道:“好,都依你。”
兩人手牽着手往前走去,白寧驚奇道:“阿允,京城也有云裳閣?”
陶允行點頭,“這裡的雲裳閣內裡還有專門賣首飾的地方,你可想進去看看?”
白寧點頭,“想!”
說着,白寧又道:“這個雲裳閣也是阿瑾的產業麼?”
陶允行點點頭,“嚴格的說,雲裳閣是白鶴山莊的產業,只是阿瑾入股,所以便給了他管理,你若是想要,直接拿回來便是。”
白寧聽得心潮澎湃的,興奮道:“阿允,你老實說,你到底還有多少產業是我不知道的……這也太厲害了吧!”
陶允行微笑,伸手指着雲裳閣的牌匾給白寧看,道:“你看那牌匾的右下方,都有一個跟你的玉佩一樣的形狀的標記,有這個標記的,都是白鶴山莊的產業。”
白寧擡頭看了看,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後可得好好觀察一下了。”
陶允行往前走着,道:“走吧,進去瞧瞧。”
白寧跟着走上前去,進了雲裳閣的大門。
雲裳閣的門口站着兩個迎客的小丫頭,見了白寧和陶允行進來,兩人都是衣着不凡氣質脫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兩個小丫頭急忙眉開眼笑的上前,“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兩人走上前,進了門之後便看見店裡擺着的衣物和首飾,陶允行淡淡道:“給她準備幾套適合的衣裙和首飾,要素淨雅緻的,珍珠玉石的最好。”
兩人一聽,見陶允行並未先說價格和別的,而且要的是珍珠和玉石的首飾,也知道陶允行定是身世不俗之人,急忙叫來裡頭的一位女子,道:“姑姑,這兩位客官需要珍珠玉石的首飾和衣物。”
那位被喚作姑姑的女子慣是會察言觀色,急忙笑道:“二位裡邊請。”
白寧和陶允行跟着那女子進了裡間,見裡面竟是別有洞天,各種花色的布匹擺在櫃檯上,也有已經伸展開的掛在牆上的,各種成衣被掛起來,或有架子支撐着掛着,或有丫頭雙手捧着,再往前走,便是一整排的首飾櫃檯,各種精美的髮簪珠花項鍊手鍊扳指耳環,一應俱全,看的白寧眼花繚亂。
白寧嘖嘖的點着頭,心裡驚奇不已,這簡直比現代的百貨商場還要齊全,衣服鞋子首飾包包,反正是各種女人喜歡的東西,在這兒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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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間站了不少正在挑選東西的客人,或有丫頭陪伴的大家千金,也有男子陪着女子的新婚夫妻,白寧一路往前走,竟然看見這裡還有繡帕和肚兜,白寧忍不住咂舌,真是太齊全了啊。
陶允行沒有絲毫尷尬,低頭問道:“你喜歡什麼?儘管說。”
白寧點點頭,走到首飾的櫃檯前看了看,那引着她來的女子道:“小姐想要什麼類型的,我們這什麼樣式的都有。”
白寧一一的看過去,覺得樣式似乎都比較一般,跟陶允行送自己的都差得遠了。
那女子見白寧沒有挑到滿意的,心想這人定是眼光高,於是便從地下拿了一排抽屜上來,一一打開讓白寧看,“小姐,這可是我們店裡最好的了。”
白寧眼光一亮,見那匣子裡放着的珍珠髮簪特別好看,珠子瑩潤亮澤,底部鑲嵌着小金珠,映襯的珍珠不俗反高,白寧心中喜愛,伸手拿了出來。
陶允行當即道:“包起來。”
那女子一驚,見陶允行根本不問價格,也知道了陶允行定是大戶人家,急忙笑着點頭,“好,好,客官您在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白寧又伸手去撿了幾樣,陶允行笑着接過她手中的髮釵給她插在發間,笑道:“很好看。”
周圍之人也都是注意到這邊,轉頭看向這裡嘖嘖驚歎,白寧臉色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傳來,“這個髮釵本小姐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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