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寧和蒼月換上了夜行衣,一路前往邀月樓。
司徒擎被南疆皇帝接走之後,卻是沒有賣掉邀月樓,他心高氣傲的性子,定是想着等風頭一過,再來邀月樓重振旗鼓呢
。
白寧上次跟陶允行去了邀月樓,也讓蒼月暗地裡去打探了一番消息,得知邀月樓有一個密室,卻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東西,這時候司徒擎走了,肯定沒有時間處理密室的寶貝,那自己不如來一招引蛇出洞。
兩人一路去了邀月樓,夜裡的淞南鎮靜悄悄的,邀月樓自從關門之後便也沒有人再來,蒼月帶着白寧去了二樓自己找到的密室,白寧這才驚覺原來這密室的通道竟是在牀底下,真是埋得夠深的。
兩人沒有拿火摺子,實在是因爲若是有了火光在這漆黑的夜裡肯定會引起打更的注意,幸好兩人也都有內力,在黑夜裡也能看的清楚。
蒼月按照當時的記憶摸索着牀邊的機關,直到摸到一個圓形的凸起,蒼月伸手按了下去,只聽得‘吧嗒’一聲,本來完整的牀竟然就地裂開,露出一道往下延伸的石階。
白寧和蒼月對視一眼,點點頭,便試探着往底下走去,石階通往地下,裡面像是剛剛修葺完不久的樣子,到處都是嶄新的。
白寧和蒼月牽着手走下去,沿路打量着,這是一個十來個平方的密室,有牀榻有書桌,旁邊擺了一個與頂端齊高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
一番試探,蒼月才點頭,揭下面巾道:“沒有人。”
白寧也將面巾揭下來,走到書架前打量那些書,蒼月走過來,看着白寧疑惑的神情,道:“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
白寧皺着眉,一本一本的翻看,道:“這些都是地理圖志,司徒擎怎麼會看這種書?他要研究各國的地理人情?”
蒼月也是皺眉,白寧看了看,放下書走到書桌旁,就在那裡看到一幅巨大的地圖。
地圖上清晰的表明了各國的地理位置和城鎮,白寧有些驚訝,她前世知道世界地圖,在這一世卻是從未見到過這樣詳細的地圖,元國,西域,南疆,東陵,還有周邊的海域,全都標註的十分清楚,繪製這個地圖的人該是全部走遍了吧,可是古代人的力量,能全部走遍了這天下麼?
誰會有這個閒工夫啊!
白寧有些不解,卻也是知道這地圖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若是自己拿着,以後說不定會用得上
。
收好地圖,白寧便隨意的翻看書桌下抽屜裡的東西,這裡面的東西也都是一些普通的畫卷,白寧打開,蒼月卻驚呼,“這是元國的畫師所作!”
白寧疑惑,“元國的畫師?”
蒼月點頭,伸手指向畫卷底下的印鑑,白寧看了看,果不其然,是元國的名畫師呢。
白寧想了想,“這司徒擎偷了這麼多元國的寶貝藏在這兒,真是天助我也!”
白寧笑着,對蒼月道:“你去讓人給司徒擎的人透漏一下,就說邀月樓失竊了……”
蒼月點頭,白寧又道:“就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再去找些人在街上宣揚一下,就說司徒擎單人回來了,想要拿走邀月樓裡的錢!”
蒼月明白了白寧的意思,點頭出去行動,白寧笑着敲着桌子,司徒擎,這一次一定要你死!
司徒擎果真連夜趕來,走進邀月樓時已經是天色快亮了,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臥房,想要先查探一番密室有沒有失竊。
一走進屋子,就看見白寧正悠閒的坐在桌子邊喝茶,司徒擎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白寧的計。
白寧素手斟茶,眉目含笑道:“司徒公子,不過來喝一杯麼,連夜趕路定是辛苦了吧?”
司徒擎鐵青着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寧冷哼,“我想怎麼樣?只不過是想把你的秘密公諸於衆,然後看着你死掉,接着花個幾百兩銀子請靜明寺的大師們來給你念經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罷了!司徒公子,你覺得如何呢?”
白寧站起身子,她穿一身黑衣,秀髮隨意的綁在頭頂,一張玉白的小臉上沒有往日的溫柔和乖巧,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決然的冷冽,司徒擎看着白寧的樣子,心裡有些害怕,卻又是想到白寧根本就是一個女子,又硬氣起來。
司徒擎笑着,“我的秘密?看來白姑娘是知道了?”
白寧欣然點頭,“知道了啊……不一會兒,這天下人不僅會知道司徒公子在元國開酒樓做昧着良心的生意,還會知道司徒公子偷盜了宮中的名畫珍寶,司徒公子,你說你這些罪名,足不足以被殺頭呢?”
司徒擎眼神一暗,從腰間拔出劍來,“只是可惜了,我被不被殺頭,白姑娘都無法見到了
!”
說着,提着劍衝了上去,白寧微微閃身,食指和中指迅速的夾住司徒擎朝着自己襲來的劍尖。
司徒擎臉上的神情錯愕,“你竟是會武的?!”
白寧笑着,“自然了,司徒公子,這活不活得到明天的人是誰,還不一定是麼?”
白寧說着,夾住劍尖的手指用力,那內力有着排山倒海之勢,司徒擎只看見自己的劍在白寧的手下一寸一寸的斷裂,緊接着就被白寧的手牢牢的掐住了脖子。
白寧冷笑着,臉上帶着地獄般的笑容,“我不會親自動手,若是殺了你還要自己賠命,豈不是很可惜!”
白寧說着,伸手在司徒擎的身上點了穴道,將他的身子踢到一旁去。
樓下漸漸的聚集了不少人,白寧笑着,來的正是時候。
白寧打開門,看着外頭道:“鄉親們,司徒老闆今日特地來就是爲了給各位道歉,賠各位的醫藥費,各位都不要着急。”
司徒擎費力的動了動手指,剛纔白寧點穴的時候力道不大,司徒擎用內力衝破穴道,踉蹌着就要往外跑。
身後的鄉民們看到,急忙上前抓住司徒擎,“你這個奸商,害得俺家娃娃這幾天難受的很,大夫說要個一年半載的才能康復,你賠俺的醫藥費!”
身後的人都是嚷着上前,雨前荊雖然能讓人產生輕微的依賴性,這些人卻是吃的不多,只要有毅力加上後續的喝藥,時間一長便也就好了。
可是吃飯都能吃出這樣的毛病,這些人自然是氣憤的不行的,開始的時候忌憚司徒擎的身份是南疆皇子,衆人都是不敢出手,可如今元國剛出了一位驃騎大將軍,一場仗就平定了西域,這一個小小南疆又有何可怕!
衆人都是這樣的一個心思,加上白寧讓蒼月暗中給衆人灌輸的,氣氛更是劍拔弩張
。
司徒擎被鬧得心煩,一心想要逃走,手下一使勁就將拖着他的男子推了出去,“荒唐!我爲何要賠你的醫藥費,又不是我逼着你來吃飯的,你如今這樣子是自己活該!”
這一個動作卻是徹底惹怒了衆人,身後白寧派去的人更是藉機大聲道:“欺負人!你是南疆人,跑到我們元國的地盤上撒野,賺昧良心的錢還敢推人,實在是囂張,鄉親們,咱們今天一定要討一個公道!”
這一番話無疑是點燃了衆人的怒火,裡面的人蜂擁而上,就算是司徒擎有武功傍身,卻還是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就被壓在了地上,身上臉上都捱了好幾拳。
白寧冷笑,自己是故意沒有封死他的穴道,要不然司徒擎怎麼還手呢,他不還手,這人的情緒怎麼被調動起來呢。
圍在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情況,前面的人添油加醋的一說,外頭來看熱鬧的人也是氣憤不已,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也傳成了司徒擎趕回來拿錢,被鄉親們看到,非但不道歉還出手傷人,大言不慚,這下子這事兒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淞南鎮,所以吃過邀月樓烤肉和沒吃過的人都紛紛趕來,想要出一口惡氣。
白寧和蒼月站在人羣外頭,也不上前,過了大約半多個時辰,白寧才道:“讓興哥兒來。”
白文興已是淞南鎮的知府,主管東西淞南鎮的所有事物,安國棟已經放心將此地的事情交給他,自己清閒的去做自己以前的巡撫。
白文興帶人趕來,衆人才散開,白文興懲治了西域奸商,又跟皇上求情免除了淞南鎮的三年賦稅,衆人對他都是十分尊敬和愛戴。
白文興下馬,大聲道:“鄉親們稍安勿躁,我一定會給鄉親們一個說法的。”
衆人都是不再吵鬧,白文興對身後的官兵道:“進去看看。”
那官兵小跑進去,沒一會兒就將已經死透的司徒擎背了出來,“大人,已經死了!”
“啊——”衆人都是急忙退後,嚇得不輕。
這可是活活的打死了啊
!
地上的司徒擎面目全非,連臉都看不清楚,白寧看着他的慘樣,心裡終於疏通了一口氣。
信子已經被活埋,這幕後主使也死了,總算是報了那一日的仇!
白文興看看白寧,白寧朝着他眨眨眼睛,白文興經歷了幾次被白寧開導,早已不是從前的墨守成規,看了看這情景,白文興道:“鄉親們莫怕,今日之事我也有耳聞,是這南疆皇子過於欺人太甚,不但不賠醫藥費還口出狂言出手傷人,鄉親們一起動手全是爲了自保,我定會親自對聖上說明,若是聖上怪罪,我白文興一定一力承當。”
衆人沒料到白文興會這麼說,紛紛下跪,“大人真是好人啊……”
“不關大人的事情,是我們做的……”
白文興忙搖手,“鄉親們先起來,我被皇上任命爲知府,就是要保護咱們淞南鎮的子民,這件事鄉親們做得好,如今咱們要做的就是讓皇上知道咱們的真實情況。”
正在這時,進去的官兵又拿着畫卷和珍寶匣子走了出來,道:“稟大人,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白文興接過來打開,見全部都是元國的畫師著作,前一陣子宮中失竊,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邀月樓內。
想了想,白文興急忙舉起手道:“鄉親們,前幾日宮中不少著名畫作和珍寶失竊,今日竟然在邀月樓內找到,原來這南疆狗賊竟然就是偷盜之人,我一會兒就寫下文書,然後鄉親們都上前按手印,咱們做一份萬民請願書,我即日啓程遞到皇上面前,求皇上給咱們一個公道。”
衆人一聽,都是感覺希望大了許多,紛紛贊成。
白寧笑着點頭,“興哥兒總算開竅了!”
隱在暗地裡的人急忙回南疆跟皇上報備,不出幾日的功夫,南疆皇帝便親自修書給軒轅拓,要求元國給一個說法。
軒轅拓看着書信大怒,他已經看到了白文興遞上來的萬民請願書,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派了個人去南疆,軒轅拓氣得重重的拍着桌子,“這小小南疆也敢跟朕叫板
!簡直是無法無天!”
那被派去的人回來,不僅帶回了南疆皇帝的親口道歉的文書,還帶回了南疆皇帝賠罪的幾車禮物,軒轅拓這纔沒有發怒。
此事一出,軒轅拓對白文興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特別賞賜了不少金銀。
白寧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當夜還跟蒼月慶祝了一下,蒼月神色卻是有些憂心,“小姐,若是讓少主知道,只怕會責怪!”
白寧笑笑,“反正也沒什麼危險,他能說什麼?”
“哦?看來我走的時間太長了,你倒是越發的大膽了!”
白寧一愣,隨即扔了手裡的點心,猛地往身後撲去。
不意外的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白寧撒嬌似的抱住不撒手,一聲聲的喚,“阿允阿允阿允……”
蒼月識時務的悄聲退了下去,陶允行滿腔的怒意和擔心此刻都被白寧這軟軟的嗓音給融化,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的抱着她。
叫了好一會兒,白寧才擡起頭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向陶允行,伸手去摸他的臉,“阿允,你回來了……”
陶允行點頭,俯身去吻她的脣,熟悉的觸感和味道,陶允行單手扣住她的後腦,與她極盡纏綿。
長長的一吻結束,陶允行才鬆開白寧的身子,白寧喘着氣看着他笑,伸出手指去碰他的嘴脣。
陶允行看着她幼稚的動作,心裡越發的軟了軟,責備的話變了味道,“誰讓你單獨行動的?你可知有多危險,若是處理不當,惹得麻煩就大了,我給你的暗衛,你爲何不帶在身邊?”
白寧不語,只是低着頭,好半晌才道:“不是沒事兒嘛……你還擔心什麼,蒼月能保護我,我自己也有武功防身,暗衛都在大宅周圍,我更擔心家裡出什麼事!”
陶允行皺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深邃的眸子望向她的,“白寧,以後不許了,若不然,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你想自己動手沒事,但是起碼要告訴我一聲,我不想做最後一個知道的,我想參與你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
他輕輕的說着,一字一句非常的堅定有力,帶着他那種獨有的自信的口吻,讓白寧有些沉醉,她點點頭,直起身子去吻他的脣,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都記得先告訴你
。”
陶允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攬着她的身子在懷裡,十分的不捨。
白寧揪着他的衣襟,“阿允,你什麼時候走?”
陶允行沉默了一會兒,“再陪你待一會兒。”
白寧點點頭,不再出聲,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着,聽着外頭屋檐下的雪花一點點的融化滴落的聲音,靜謐而沉靜。
過了一會兒,陶允行這才輕聲道:“我剛回京,很多事情要忙,不能經常來看你,你要自己好好保重,我會每天給你寫信。”
白寧點頭,道:“讓綠毛送信麼?”
陶允行笑着點點頭,白甯越發的不捨,伸手死死的摟着他的身子,“阿允,你也要好好保重。”
陶允行點頭,白寧直起身子,下了榻給他拿了件黑色的披風來,笑着道:“瞧,我前幾天剛得的一塊狼皮,給你做了件披風,我現在女紅可進步了許多,你快試試。”
陶允行下了榻,站在白寧面前,白寧伸手給他繫上,踮着腳尖幫他繫好帶子。
“合身吧?”
陶允行點頭,舒展開手臂試了試,彎脣笑道:“我很喜歡。”
白寧笑了笑,伸手挽着他的胳膊,“走吧,我送送你。”
兩人走出門去,外頭的大雪已經停了,到處都是亮堂的,陶允行牽着白寧的手,兩人並肩往前走着,一步一步,都很緩慢。
到了大門口,蒼月正在跟冷寒低頭說着什麼,見白寧和陶允行來了,蒼月忙臉色一紅的後退幾步。
陶允行轉身,看着白寧,“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
白寧用力的點頭,伸手對他揮了揮。
陶允行跨上馬,再次轉身看了白寧一眼,這才轉身往前去了,冷寒不捨的看着蒼月,“蒼月,你要好好保重啊。”
又看了眼白寧,可憐兮兮道:“小姐,你要好好保護好小月月……”
白寧忍不住笑了,“好,冷侍衛請放心!”
冷寒嘻嘻的笑了笑,“我也會幫小姐照顧好少主的。”
兩人走了,白寧纔跟蒼月一起回了房,白寧牽着蒼月的手,道:“蒼月,不如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吧,要是睡不着咱倆還可以說說話。”
蒼月有些不習慣,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兩人沐浴完了上了牀,幸好白寧的牀夠大,容納四個人也不成問題,此時與蒼月擠在一起,白寧覺得似乎也沒那麼無聊了。
“蒼月,你跟冷寒在一起了嗎?”白寧轉身看着蒼月問。
蒼月也轉了身,兩人相對着,“屬下……還沒決定好。”
白寧笑嘻嘻着,“冷寒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可是真的是個好人,你知道的,有一種人啊,就是表面嘻嘻哈哈,其實心裡非常脆弱敏感的,冷寒就是這樣子的。”
蒼月聽得若有所思,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小姐,那你說屬下真的配得上冷侍衛麼?屬下沒有身份,冷侍衛……那麼好……”
白寧笑着,伸手去戳她的額頭,“你呀你……管什麼身份,冷寒若是在乎身份啊,就不會喜歡你了。”
蒼月想了想沒做聲,白寧看着她的樣子笑,“平時你教我武功挺厲害,現在這個看人心裡,還是得我教你是不是?”
蒼月聽着,也跟着笑了起來,兩人窩在被窩裡小聲的說着悄悄話,外頭融化的雪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下,靜靜無聲,似乎怕驚着了這一對相處甚歡的小姐妹。
翌日一早醒來,蒼月已經在外頭練劍了,白寧揉着眼睛醒過來,磨磨蹭蹭的穿衣洗漱,又去了前廳用飯,這纔跟蒼月一起去了宴賓樓
。
昨晚聊天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直接上升到閨蜜級別,白寧很是喜歡蒼月的性子,淡然不爭不搶的,也不一驚一乍,雖然冷冰冰但是也蠻細膩的。
兩個女人在一起要進行什麼活動,當然非逛街莫屬了。
白寧和蒼月一起逛遍了首飾鋪子衣料鋪子,幸好兩人都有內力傍身,也不至於腰腿痠痛,只是苦壞了身後跟着拎東西的小廝。
白寧跟蒼月說着話,卻感覺一道讓人不舒服的眼光一直跟着自己,白寧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就看見一個道士模樣的中年男子正高深莫測的看着自己,看見自己看他,他卻也不迴避。
白寧眼中起了玩味,絲毫沒在意,和蒼月一起回了宴賓樓。
那道士模樣的男子匆匆跟了上來,摸着鬍鬚看着白寧道:“這位姑娘命數奇特,似不是塵世中人!”
白寧心裡一咯噔,有些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人,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白寧笑道:“那道長說說,我是屬於哪裡的呢?”
道士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白寧點頭,“那道長剛纔說的豈不是廢話!”
說着,轉身拉着蒼月道:“咱們走!”
中年男子在身後含笑看着白寧的身影,眼神越發的高興起來。
白寧和蒼月回了宴賓樓,忙着清點戰利品,不一會兒,佟巖卻走了進來,道:“東家,小的有事稟告。”
白寧一頓,看了看佟巖的神色,便道:“蒼月,你先下去吧。”
蒼月點頭,佟巖走進來站下,道:“東家,剛纔跟您說話的那人,不是好人。”
白寧一愣,道:“你坐下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
佟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了想道:“東家,那人跟老主子以前有過節,所以肯定不是好人,東家接手宴賓樓這麼多日子了,小的也該將老主子留下的東西交給東家了
。”
說着,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白寧有些疑惑的接了過來,見那正是一張巴掌大的地圖。
“這是?”
佟巖搖頭,“是什麼小的也不知道,可是老主子生前囑咐過小的,說是一定要將這東西交給真正能將宴賓樓發揚光大的人。”
白寧點點頭,收了起來,佟巖又道:“東家一定要收好了,今日那人,說不定會想來偷搶。”
白寧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這是老主子留下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佟巖欲言又止,白寧看出了他的難色,急忙道:“佟掌櫃,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佟巖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沒有,小的先出去了。”
白寧見他起身就走,便也沒有多問,她知道佟巖是個有分寸的人。
福瑞來酒樓,軒轅烈坐在雅間內的窗邊,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忙道:“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
清夜子點頭,摸着下巴上的鬍鬚坐下,點頭道:“剛纔的那位姑娘命格與祝餘的一樣,她就是冥冥之中的有緣人。”
軒轅烈的神情立刻興奮起來,“先生,那咱們是不是可以……”
清夜子卻是慢條斯理的搖搖頭,“時機未到,殿下不要心急,總要找一個最佳的時機。”
軒轅烈被清夜子的話一說,也慢慢安靜下來,接着問道:“那地圖一分爲三,咱們手中只有一部分,就算是找到時機,也不能找到寶藏!”
清夜子搖搖頭,“有緣人爲何叫有緣人,正是說明她可以主宰這一份使命,所以只要找到這個合適的時機,有沒有地圖都是一樣的。”
“哐啷!”
一聲異物墜地的聲音傳來,軒轅烈神色大驚,急忙打開窗子往下看,一個布衣男子正慌張的往外跑
。
清夜子神色也是有些緊張,“快派人去殺了他,否則會很麻煩!”
軒轅烈點頭,“不勞煩別人,我親自去!”
那人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福瑞來的巷弄,臉上一片驚慌失措,跑到大街上左看右看,還是選擇了躲進宴賓樓的後巷。
找了個熟悉的位置藏好,曹富這才哆嗦的手打開紙包吃了幾口包子,穩定下了心神。
他拿到佟巖給的錢並沒有買宅子,而是又去賭了,想着翻本,結果沒有撈回來,反而又輸了個精光,天天被人追債,不得已只好打扮成叫花子的模樣,每天藏在福瑞來後巷的狗窩裡活着。
誰曾想到無意中竟會撞破這樣驚天的秘密,想起軒轅烈說的寶藏,曹富便感覺一陣興奮,那地圖自己瞧見過,就在他舅舅最裡面的匣子裡,當時自己還以爲是塊破布,沒成想是價值連城的藏寶圖,如今自己悄悄回去拿出來,賣給他們一個好價錢,自己下半輩子不就有着落了嗎!
曹富越想越高興,眼看天色一點點黑了,便將包子隨手放在一旁,爬上了院牆,想要去找佟巖商議。
軒轅烈候在宴賓樓的屋檐之上,果不其然的看見了一個黑影正在鬼鬼祟祟的行動。
軒轅烈冷笑,靜靜的看着曹富的動作,像是再看猴子演戲。
曹富徑直的去了佟巖的屋子,見裡面亮着燭火,佟巖正坐在桌前,曹富急忙興奮道:“舅舅……舅舅……”
聲音還未落下,軒轅烈的劍已經砍上他的背部。
“啊——”曹富大叫了一聲,立刻惹來了佟巖的注意力。窗子底下是個斜坡,曹富的身子滾了滾,便從斜坡上滾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佟巖推開窗子,與軒轅烈四目相對,軒轅烈心中涌起怒火,沒料到會弄出聲響,眼下這個佟巖也是不能留了。
一劍朝着佟巖刺過去,佟巖急忙閃身躲了一下,可是他終究是不會武功,心慌之下佟巖故意將一旁的花瓶重重的打在地上,然後大聲呼救,希望弄出聲響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
宴賓樓的夥計都是白寧精挑細選,各個都是有些拳腳功夫傍身的,對夜裡的聲音也是極其敏感,如今這麼大的聲響,所有的人都急忙跑出來看。
軒轅烈盛怒,用內力給了佟巖一掌,便急忙隱身而去,唯恐暴露身份。
他有自信,那一掌怎麼也要了佟巖的命了。
沒人看見躺在地下的曹富又動了動身子,緊接着便神色痛苦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小夥計們走進佟巖的房間,見佟巖身前一灘血跡,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衆人都是神色大驚,急忙將佟巖擡了起來。
山子連夜去稟告了白寧,白寧嚇得不輕,急忙叫了姚廣正坐了馬車去宴賓樓。
佟巖這一掌直接震碎了心脈,姚廣正施針救了一命回來,卻再也無法如同正常人一樣說話走路,終生只能躺在牀上。
白寧氣憤不已,“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根本沒看見兇手是誰,白寧氣得身子哆嗦,“佟掌櫃平日裡爲人和善,不曾得罪過什麼人!”
說着,白寧卻是猛然間想起白日裡佟巖對自己說的話,那個道士!
白寧心裡豁然開朗,感覺一切都跟那個道士有關,想了想,還是道:“找幾個人將佟掌櫃好生照顧着,明日送去我家住着。”
她不放心佟巖在這裡,白家大宅有白鶴山莊一等一的暗衛守着,哪怕上次自己遇險自己也能脫身,可大宅子裡面,有太多需要保護的人。
所以陶允行訓斥了自己應該讓暗衛跟在身邊,自己還是沒有同意。
如今還是先將佟巖送去自己那裡,也好安心。
當夜,白寧便修書一封讓綠毛送去給陶允行,綠毛這幾天做了信使之後特別傲嬌,每次都要白寧千撫萬摸的才能願意去,今兒個白寧心裡着急,根本不想跟他培養感情,直接擰了它的屁股一下,綠毛吃痛,嘎嘎的叫了幾聲,十分不情不願的拖着圓滾滾的身子去送信了
。
陶允行的回信很快就回來了,白寧迫不及待的打開看,瞬間覺得信息量很大。
白巧英的真實身份是京城富商的親生女兒,王氏以前是給富商做丫頭的,派來陵水村是聽聞了這裡有寶藏!
白寧看完直呼搖頭,哪裡有寶藏,若是有,王氏也不用每天惦記着自己的銀子了。
那道士名叫清夜子,是軒轅烈身邊的幕僚,找到這裡,也是爲了傳聞中的寶藏!
白寧疑惑了,這人人都來淞南鎮找寶藏,自己怎麼就沒聽說呢。
白寧託着下巴想了想,一下子想起佟巖給自己的那塊巴掌大的小地圖來,忙在櫃子裡找了找,拿了出來鋪在桌上。
她已經看過很多次了,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自己也看不懂,白寧仔細的看了看,忽然又想起自己在邀月樓密室中看到的地圖和書籍,聯想在一起,白寧忽然皺起了眉頭。
莫不是這些人齊聚淞南鎮,都是奔着被一個目的來的?
翌日一早,白寧便去看佟巖的傷勢,見姚廣正給他施完針了,白寧忙道:“姚爺爺,佟掌櫃可有康復的希望?”
姚廣正搖頭,“話不能說的太滿,我也不確定到底日後會怎樣,可是現如今的狀況,並不樂觀,我只能先盡全力幫他保住性命。”
白寧憂心忡忡,還是點點頭。
她走到佟巖身邊,見他一直閉目昏睡着,心裡也難受,拿着蘸了熱水的帕子給他擦拭手心和額頭,姚廣正施針之時會打開他的穴道,幫他喂點東西進去,白寧囑咐了身邊人一定要好生照顧,及時的給他翻身,免得身子不舒服。
她一直覺得,佟巖就算不能說話,他也是有意識的,白寧看着他昏迷的樣子,心裡有些酸酸的,輕聲道:“佟掌櫃,你不能就這麼讓自己這樣子下去,你是宴賓樓的主心骨,沒了你,宴賓樓以後可怎麼辦,我那麼懶,把所有事兒都交給你處理,你不來,我豈不是要累死,你可曾記得,你以前說要跟着我一起將宴賓樓發揚光大,如今你千萬不要放棄,我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然後幫你報仇,佟掌櫃,你也要加油,早點醒來,親手指證兇手
。”
佟巖仍舊昏迷着,沒有一點動靜,白寧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這一世最先幫助她的人,就是買下她菜譜的佟巖,這麼多日子惺惺相惜,互幫互助,看似她一直在掌握大局,可是她也是仗着佟巖會顧全所有,如今佟巖就這樣被人暗害,她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陶允行送信來時說的話,白寧暗暗的咬了牙,皇子又怎樣,自己偏偏不再受這古代階級之分,一定要取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的項上人頭。
沒了佟巖,白寧便將牛大山臨時徵用來,耽擱了他準備婚事,白寧覺得而又有些對不住,可是眼下臨近年關,好多事都要忙,白寧一人顧暇不全,只好找了牛大山。
白寧每日更早的去宴賓樓,蒼月也能幫上忙整理一下賬目,兩人每天頭對頭忙着,感情也增進了不少。
“叩叩!”
白寧頭也不擡,“進來。”
一個小夥計走了進來,道:“東家,外頭有人找您。”
白寧不耐煩,“誰啊?”
小夥計道:“是齊家少爺,說是有事兒找您商議!”
白寧一頓,仔細的想了想纔想起這麼一號人物,不就是上次威脅自己要自己不要買那良田的傻小子麼。
白寧點頭,“好,讓他等着我。”
白寧收拾完手頭上的東西,便出了門到大廳處,此時是早飯剛過,酒樓裡還沒什麼人,齊之翰坐在中間的位子上,正悠閒的喝着茶水。
白寧含笑走過去,道:“齊家公子光臨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只是齊家公子未免也太小氣了一點,只喝免費的茶水不點菜,倒是跟平常人一模樣了。”
齊之翰臉色有些掛不住,“咳咳……我剛吃了早飯!”
白寧笑着,不去理會,坐在齊之翰對面開門見山,“說吧,什麼事兒?”
齊之翰笑着,輕聲道:“上次收購軍糧的事兒,淞南鎮所有的商人都賠了,只有你自己賺了,我回家之後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白姑娘,你說呢?”
白寧掩嘴輕笑,素手斟茶,“不對勁?什麼不對勁?明人不說暗話,齊公子這樣遮遮掩掩的,真不是男子作風
!”
句句都在挑事兒,齊之翰有些掛不住臉色,只好亮出最後的殺手鐗,“我見過你跟白文興在事後湊在一起說話,你說我要是讓這些商人都知道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你覺得自己還會在淞南鎮做下去麼?”
白寧毫不掩飾的大笑,沒有粗魯,卻是多了幾分豪爽,“齊公子在說笑話?你說什麼別人都信?那你就儘管去說吧。”
齊之翰沒料到白寧會是這番態度,再看她絲毫不扭捏的笑容,心裡有些癢癢的,他一直知道白寧是好看的女子,卻一直將她當做對手來看待,如今見到白寧這般美好的樣子,齊之翰心裡有些異樣。
白寧沒在意他的神色,自顧自的倒茶抿脣喝了幾口,清清嗓子道:“齊公子這一大早的跑來威脅我,還不點菜,真是讓人很生氣啊。”
齊之翰忽然轉了口氣,“白寧,本少爺其實是看上你了,你若是同意,就嫁給本少爺做妻子如何,本少爺保證,你進了我齊家的大門之後,我就將所以的姬妾全部遣散,只留下你一個!”
白寧有些愣住,咳了咳,差點嗆到,將茶杯放到桌上,白寧疑惑道:“齊公子,你說什麼?要娶我?”
齊之翰點頭,他回憶起白寧以前的樣子,越發的喜歡,若是不將她看做是對手,單純的女子來說,有膽識有相貌,性格好還有趣,這樣的女子他從未見過,所以心裡不自然的有了一種特別的征服慾望。
白寧簡直要暴走!
靜下心來,白寧又道:“齊公子,你剛剛威脅我,現在又要說娶我,你把我當傻子玩呢?”
齊之翰忙擺手,“你若是答應嫁給我,我可以將那件事爛在肚子裡不說出去。”
白寧掩嘴笑,“齊公子,你是不是沒吃藥啊?”
齊之翰一愣,白寧猛地站起身子來,“我不會答應的,連考慮都不想考慮,慢走,不送
!”
齊之翰一驚,見白寧起身就走,也急忙跟着起身去追,握住了白寧的手臂。
白寧身子一下頓住,猛地轉身看向齊之翰,“你幹嘛?!”
齊之翰只感覺這般居高臨下的看白寧更覺心中喜歡,這女人可以溫柔可以可愛,也可以像現在這般嬌俏,齊之翰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白寧抱在懷裡肆意疼愛。
齊之翰笑着,“白寧,我是真心的!”
這番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齊之翰見許多人都站在門口朝着自己看過來,更加高興,他們元國女子不都是這樣嗎,只要讓男子碰到了肌膚,就要以身相許的。
齊之翰高興,“寧兒,我是真心求娶你的。”
白寧冷冷道:“鬆手!”
齊之翰一愣,白寧大聲道:“給我鬆開!”
齊之翰不放手,“寧兒,你就別鬧脾氣了……以前是我錯!”
話音剛落,只見白寧利落的反身,不禁掙脫了齊之翰的手,也將他壓在身下,身子一折,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個筷子猛地扎進了齊之翰的小指中。
她用了內力,這一下讓齊之翰疼得幾乎暈厥,白寧鬆開齊之翰的身子,冷眼看着他,“不知廉恥的腌臢玩意兒,你們西域人就是這樣沒禮貌麼,我今兒個就要告你去縣衙,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看看這元國的律法能不能治得了你。”
周圍之人見了都是拍手叫好,齊家仗着有錢在淞南鎮可是出盡了風頭,今日這般被白寧出手教訓,衆人都是大呼過癮。
齊之翰沒料到白寧會這樣對待自己,氣得眼睛都通紅起來,白寧看着他的神色,冷哼道:“怎麼?還不快滾!”
“就是,快滾吧……”
“還敢調戲人家宴賓樓的東家,人家有的是錢……還能看上你……”
齊之翰見衆人都是對自己指指點點,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匆忙跑了出去
。
白寧冷笑,大聲道:“夥計,把這張桌子換了,被畜生捱過了,髒得很!”
齊之翰回了家,急忙找來了大夫醫治,可是這筷子扎得極深,而且已經時間過長,就算取出來,這根手指也是廢了。
齊成天大怒,“這個白寧,真是找死!”
齊之翰也是憤憤,“爹,孩兒咽不下這口氣,孩兒一定要狠狠教訓一下她!”
齊成天點頭,“你彆着急,好好養傷,過幾天爹爹安排。”
收拾了極品男,白寧心情好了一些,跟蒼月一起吃了飯,便動身回家。
冬季莊園裡沒什麼東西,白寧讓工人們都早早放假了,留下幾個隔得近的每天來收拾收拾雜物,整理東西。
這天白寧正在前廳用飯,跟許氏羅氏說着話,就見丁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小姐,莊園昨天收拾起來的乾草被燒了,還燒了一大堆的新鮮草苗兒。”
白寧大驚,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去看看。”
幾人到了莊園,白寧就聞到空氣中一股燒焦東西的味道,想到有人來自己的莊園裡搞破壞,白寧簡直快要氣瘋。
來到莊園裡,丁成在前頭引路,道:“小姐,今兒早上守夜的人來跟小的說的,那些賊寇還打傷了幾個守夜人。”
白寧點頭,道:“找個大夫無給他們看看傷勢,拿幾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這幾天安生歇着,再換上幾個會武功的家丁來。”
丁成點頭,白寧走上前,走在被燒過的草屑上,目光凝重。
齊之翰這個蠢貨,以爲這樣就能讓自己害怕?欺負自己家裡沒個主事兒的男人嗎!
白寧攥緊了拳頭,她白寧本來就是女漢子的前身,還會被他嚇唬?
丁成急忙上前道:“小姐,看來是有人故意的,咱們怎麼辦?”
白寧笑着搖頭,“我知道是誰,丁成,你去嚴格挑選十幾個武功好的人,今晚咱們就在這兒候着,來個甕中捉鱉
。”
丁成有些擔憂,“小姐,這些人有恃無恐,肯定是有備而來。”
白寧搖頭,“不要緊,我還就真不怕了,這一幫狗雜碎還能翻起什麼波浪不成!”
當天夜裡,白寧早早的就埋伏在莊園旁邊,夜色漸漸瀰漫,籠罩着整個莊園。
好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白寧暗暗的對着幾人打了手勢。
院牆的上頭翻下來一個人影,緊接着不少黑影跟着翻下來,白寧眯着眼睛,這一次這麼多人來,是想要將她的莊園都燒了不成!
好狠毒的心思!白寧眯着眼睛,見那些人都下來了,也開始行動了,忽然起身大喊一聲,“抓賊啊!”
寂靜的環境中驟然響起這樣的一陣高呼,正在點火的幾人都嚇得愣住,白寧事先安排好的幾人都是猛地跳了出來,拿着麻袋將衆人矇頭按倒在地。
家丁點起火把,白寧走了出來,丁成道:“小姐,都抓住了!”
白寧笑着,“竟敢來我的莊園搗亂,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都給我亂棍打死!”
一聽這話,其中一個被麻袋套頭的人就開始大聲呼救,“我不是賊,我是齊家大少爺啊……你不可以打我……”
白寧冷笑,“大膽賊寇,竟然敢冒充齊家大少爺,齊家大少爺可是淞南鎮有頭有臉的人,怎麼會做賊,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
衆人都是憋着笑意,舉着棍子亂打一通,這些人雖是有武功在身,可是卻被按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再加上這棍子往身上打着,疼得厲害,一下子都無法反抗,哭天喊地起來。
白寧噙着笑看着,道:“去縣衙擊鼓,讓大老爺爲咱們討個公道。”
白文興帶官兵來將一衆人抓了回去,齊家老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是拿錢又是送禮,好歹將齊之翰給保了出來,可惜一條腿已經被打殘,再也治不好了
。
齊成天氣得要去找白寧拼命,可卻也是知道白寧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得聽從家裡老爺子的話收拾了東西賣掉了宅子,一家人回了西域。
快要過年的時候,崔大民便來提親了,金子如今住在白家,許氏羅氏也算是金子的長輩,便應承下了這一樁婚事。
白寧也讓牛大山安心準備婚事,這在過年之前可是有兩樁喜事要發生,真是讓人精神振奮。
許恆民自從管理起許家村的事情之後,便一直兢兢業業的,很是勤奮守則,劉蘭和許玉冰也每天跟着他一起去上工。
苗瑛姑被許恆民呵斥走了之後,便一直憤憤不平,在家裡沒有事做沒有銀子進項,連自己都顧不全更別提許繼國。
苗瑛姑一直還心存僥倖,想着什麼時候從劉蘭身上弄點銀子,許恆民變得太兇了她不敢,只好從劉蘭和許玉冰身上下手。
這一日許恆民趕巧有事,去莊園裡幫忙,讓劉蘭和許玉冰來看着,日日在村口蹲點的苗瑛姑瞅見了,心裡喜得不行,決心一定要趁着一次好好敲詐一筆銀子。
劉蘭和許玉冰沒有坐馬車,相互挽着胳膊往前走,沿路要去上工的村民們都熱情的跟兩人打着招呼,苗瑛姑就一下子從旁邊躥了出來,擋在兩人身前。
正在趕路的劉蘭和許玉冰嚇了一跳,急忙收住了腳,許玉冰怯怯道:“三嬸兒……”
劉蘭沒有好臉色,“苗瑛姑,你幹啥?”
------題外話------
呼呼,終於虐完渣男!關於佟掌櫃的仇,小寧兒會給記着,現在軒轅烈勢力大,肯定是動不了,要徐徐圖之,第一卷接近尾聲,第二卷馬上就要展開,更多的極品出現,嶄新的美男和白蓮花女配也會陸續出現,親們拭目以待吧~【表擔心佳人會斷更,佳人的存稿肥肥的,每天都會努力碼字,最少日更一萬字,其實都是一萬三四的,希望親們繼續支持佳人,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