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承君連忙跪下,擡頭看着木錦春,“祖母,你打承君吧。”
“我打你有用?”
“有用的,至少你可以消消氣。”沈承君跪着移步到了木錦春面前,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只要祖母別不理承君,祖母怎麼打都可以。”
木錦春抽回手,眼眶紅紅的看着她,“真是沒用。”
“啊?”
“下次再被人這麼欺負,你就別對外說是我孫女。”木錦春嗔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拉起來。
聞言,沈承君笑了,“祖母,我就知道你最疼承君了。”
“別撒嬌,以後不許再下去,不許讓人欺負你。”
“比較慘的是她吧?”沈承君想到朱麗的慘樣,噗嗤一聲笑了,“噗,呵呵。”
“那怪誰?如果是看在她爹和祖父的份上,她不會比現更好。”木錦春雖然對沈承君很嚴厲,但是她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沈承君的。
也就是因爲這樣,沈承君就是像個野小子一樣在朱雀寨成了小霸王,她也不加管制。
她相信沈承君有分寸,這孩子愛鬧,但並不胡來。
“好啦!祖母,你不要生氣了,我一定乖乖的聽話,絕對不會再下山了。”沈承君抱着她的手臂,不停的搖晃,“祖母,你餓了沒有?我去給你做吃的。”
木錦春摸摸肚子,點頭,“好像有點餓了。”
“那行!我去做吃的。”
“去吧!”
……
第二天,朱秀找了一羣人來找沈承君,一起去後山的小山坡上幫她整地。
藥圃裡的藥草死了不少,但也被她救活了一些,只是那些人蔘和鐵石斛全沒了。也不知朱麗是不是知道那些東西珍貴一些,一點都沒手軟。
“阿秀,我明天上山去挖些藥草回來種,這些地就交給你了,你幫我整出來。”
沈承君望着光禿禿的藥圃,心裡忍不住還是難過。
朱秀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輕嘆了一口氣,“承君,我和你一起去吧。這裡讓申樂帶人一起來弄。”這裡曾是她和沈承君、申樂最常來的地方。
那些藥草她也一起幫忙照料,現在沒
了,心裡也難受。
“申樂,那小子這幾天在忙什麼?”提起申樂,沈承君好奇的問。
她有好幾天沒看到申樂了。
朱秀怔愣了下,應道:“在家裡讀書作畫吧,你也知道的,申夫子是希望他學識淵博。希望不可能考取功名,但申夫子有自己的堅持吧。”
這個申夫子是一個認死理的讀書人,聽說上山前,他已經是一個秀才。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帶着六歲的申樂出現在這裡。
“哦。”沈承君輕哦了一聲。
朱秀見她情緒不高的樣子,便好奇的問:“承君,你不會是幾天不見申樂,便想他了吧?”
“想啊。”沈承君點頭。
朱秀一愣,瞪大雙眼,不確定的問道:“承君,你喜歡申樂?”
“喜歡啊,我和他可是好兄弟,如果不喜歡,幹嘛要和他一起玩?”沈承君扭頭看去,見她輕皺着眉頭,這才明白朱秀誤會了,笑着攬着她的肩膀,笑道:“阿秀,你可別誤會,我對申樂就是好兄弟的那種,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朱秀反問她。
沈承君愣愣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歡申樂嗎?”
“噗……”朱秀噗嗤一聲笑了,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你還真會想啊,我對申樂,就跟你對申樂一樣。兄弟啦!或者,當他是姐妹。哈哈哈!只是那小子可憐一點。”
沈承君聽着,點頭,“他是挺可憐的,他喜歡你啊,你卻把他當姐妹。”
朱秀一聽,伸手照着她的腦袋就拍下去,無奈的搖頭,“你這死丫頭在想什麼呢,申樂從小就喜歡你,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以爲朱麗爲什麼要處處與你作對?她是因爲妒忌你。”
這傢伙還真是少了一根筋啊。
申樂碰到這樣的沈承君,還真是……唉……
“喜……喜歡我?”沈承君被她嚇壞了,一臉不知所措,“阿秀,你可不能亂說話。你這麼一說,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我才他是好兄弟,好姐妹,絕對不會有其他的。”
朱秀搖搖頭,“那是你,不是他。他可從未把你當兄弟或姐妹。”
沈承君緊抓着朱秀的手,問:“那我
怎麼辦?”
“以前怎樣,以後還是怎樣,除非,你其實也喜歡他的,那就……”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沈承君被嚇得直襬手,明明就是兄弟,一下說什麼喜歡,好嚇人。
朱秀瞧着也不像,便道:“那就當不知道,不然兩人見面了,也挺尷尬的。”
“行!就聽你的,我當不知道。”沈承君拉着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埋怨,“阿秀,你個沒良心的,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是你提起來的嗎?”
“纔不是。”
“那也是你……”
申樂從大石頭後面走出來,失魂落魄的看着沈承君和朱秀離開的方向。
她果然是不喜歡他的。
好兄弟?好姐妹?
他一點都不想的。
山下,馳風帶着墨一諾來到當時沈承君下馬的地方。
“馳風,就是這樣的嗎?”
馳風噴着氣,擡腿原地扒地。
墨子安捋捋它的鬃毛,瀟灑的從馬背上跳下來,拍拍它的身子,“馳風,你去林子裡找個地方休息,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
馳風像是聽得懂他的話,掉頭就往林子深處跑去,不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墨一諾揹着包袱進了林子,換了一套粗布短褐,揹着竹簍喬裝成上山採藥的百姓。他不僅換了衣服,還易了容換了一張陌生的臉。
他這麼做,只是怕土匪中有人曾見過他。
畢竟他們能像城外的百姓一樣進入青城,那見過他也就不是沒有可能了。
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擡頭眸子半眯的望向連綿起伏,彷彿聳入雲端的雞鳴山山脈,嘴角微微勾起,戴上斗笠便往山上走去。
他要去摸清山上的情況。
……
第二天,沈承君帶上乾糧就前着竹簍上山。她先去了小山洞,從那裡背出一大捆麻繩,然後就熟門熟路的去那個最險要的懸崖。
她要去挖鐵石斛,懸崖上還有幾株,她沒有去挖是因爲自己藥圃裡有,現在藥圃裡的被毀了,她只能再去挖了。
雖然危險了一點,但她一點都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