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懷清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
“我們當然也不能夠當一顆軟柿子任人拿捏。”
他輕聲在劉福耳朵邊交代了幾句,劉福滿臉讚歎地看着他,不住的點頭。
“公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想出這麼棒的主意,我馬上按照你說的去做。”
趕走了不喜歡的人,胡掌櫃非常的高興,哼着小曲走到前臺交代小夥計。
“要是那兩個人再來,你就說我沒有空見他們,隨便找一個理由把他們打發走就是了。”
“知道了,掌櫃的。”
小夥子一口應道,沒有想到下午他就看到劉福出現在了門口,只是對方就只在門口晃悠,並沒有進門來。
小夥計等了半天,看他並沒有進來的打算,於是率先走了出去。
“你是來找我們掌櫃的吧,他現在沒空,你還是過兩天再來吧。”
劉福衝着他笑了笑,“不是來找你們掌櫃的,只是在這裡隨便晃悠,這不妨礙你們做生意吧?”
“你愛在這晃悠就晃悠吧。”
小夥子覺得這個人真奇怪,但是店門口也不是他們的地,他也不好趕人走。
眼看着劉福一直在門口晃悠,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小夥計漸漸的就放下心來不再去管他。
沒過多久便有顧客上門來想要買布,但是小夥計剛開始介紹幾句,劉福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着買布的客人說道,“這位老爺我看你還是去別的地方買吧,這裡沒貨啦,得到兩個月之後纔有呢。”
“什麼?居然要等到兩個月之後,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等,還是走吧。”
原本還在挑着花色的客人聽了後不由的皺了皺眉,連連擺手,說完便離開了,也不顧身後小夥計的挽留。
接下來好幾個客人都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只要他們一進來要買布,劉福就會告訴他們現在沒貨,要等到兩個月之後纔能有貨。
“我說你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吧,這位老爺你可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們這裡還有很多貨呢。”
一連走了好幾位客人,小夥計心裡非常生氣,對劉福說話也沒有那麼客氣了。
“誒,你這小夥計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這裡瞎說,我們公子今天早上纔來找過你們掌櫃的,是你們掌櫃的親口和我家公子說的沒有貨,要到兩個月之後來拿,難道你們掌櫃還會說謊不成?你要是不信的話,就把他叫出來和我當面對質。”
買布的客人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看到劉福信誓旦旦的樣子便相信了,一個個的都轉身離開。
小夥計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去找胡掌櫃,胡掌櫃聽了外面的事情之後氣的吹鬍子瞪眼。
好你個許懷清,他還以爲他真的就這麼離開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再背後陰自己。不過話的確是從自己口裡說出來的,他也不好再反悔。
胡掌櫃笑嘻嘻地從後面走了出來,朝劉福拱了拱手。
“劉兄弟,你怎麼還沒有走啊?”
劉福看到對方這番惺惺作態的樣子,撇了撇嘴。
“我家公子說原本是來拿貨的,但現在貨沒有拿到,他也不好回去交差,乾脆在這裡等好了,這樣也能夠第一時間拿到貨。”
胡掌櫃聽了他這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是要在這裡待兩個月的意思嗎?要是他天天過來像今天這樣搗亂,那他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在這裡等多不划算呀,你回去告訴你家公子只要一有貨,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
劉福搖搖頭,“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家公子早就說了就在這裡等,就當是出來散心了。”
胡掌櫃臉色變得格外難看,看樣子許懷清是想要和他耗到底了。
“可是你也不能夠在我店裡胡攪蠻纏呀,你那樣和我的顧客說,他們還以爲我們綢緞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福打斷了,“胡掌櫃,你怎麼能夠說我是胡攪蠻纏呢?我只不過是告訴他們事實而已,我也是爲了你着想,畢竟你現在接了這麼多單子,綢緞莊的工人又生病休息了,也是爲你減輕一點負擔。”
“是……是。”
胡掌櫃在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他就想個別的理由糊弄許懷清了。
“不過這種事情我們自家的夥計就可以和客人說清楚就不勞煩你了。”
“胡掌櫃你說這話就太客氣了,我留在這裡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就幫幫你,不過我家公子體恤我讓我明天就不要過來了。”
劉福客氣的擺擺手,胡掌櫃聽說他明天不會再過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轉念一想他們肯定沒有這麼容易放棄。
果然就聽到劉福話鋒一轉,“我家公子交代,讓我特地做了好幾張佈告貼在你店門口,這樣大家一看就知道你們要兩個月之後纔有貨拿。”
這不是要斷了他的財路嗎?胡掌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深吸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劉福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劉福回到客棧之後,興沖沖的直奔許懷清房間。
“公子,你是沒有看到胡掌櫃那張臉有多難看,我明天就拿着告示去,不,我以後天天都要在他們店門口散播消息,讓他們的布全部爛在倉庫裡。”
許懷清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否定了他的這個想法。
“你只需要明天去貼幾張告示就可以,剩下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可是公子如果我們只是貼幾張告示,他們很快就會撕掉的。”
劉福覺得這樣做的話效果肯定不夠好。
“你放心,剩下的事情有人會替我們做的。”
劉福不明白接下來的事情誰會幫他們做,他們這一次來這邊可並沒有帶其他人,可是他知道他家公子聰明絕頂,他這樣說那肯定是有着絕對的把握的。
果然,雖然劉福只是第一天在門口貼了告示,但是接下來的每一天,胡掌櫃門口都會出現新的告示。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除了第一天是我們貼的,接下來的到底是誰在幫我們呢?”劉福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難道公子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