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店鋪經過這一遭,生意非但沒有冷落,反倒是更加紅火了。
這日,李氏剛進廚房就看到白玖玖端着一碗蛋羹,眉毛立馬就豎了起來,“我說家裡的雞蛋怎麼越來越少,原來都被你拿去偷吃了。”
白玖玖沒有開口說話,李氏身後就傳來了王氏的罵聲,“這蛋羹是我蒸給懷清吃的,只不過讓玖玖端過去而已。”
李氏被罵心裡很不舒服,小聲地嘟囔着,“家裡的雞蛋不是留着賣錢嗎?”
“那是因爲以前家裡窮,現在家裡又不缺這點小錢,想吃就吃了,再說現在懷清看書這麼辛苦,吃幾個雞蛋又怎麼了?”
雞蛋在現在可是價比黃金,平日裡你都寶貝的跟什麼似的,現在給許懷清吃倒捨得了。
心理雖然暗自腹誹,但李氏不敢和王氏對上,只是還是有些不服氣,“那懷謙也很辛苦啊。”
“他們都是我的兒子,我誰都不會偏袒,那裡還有一碗是留給大郎的,你們端過去吧。”
王氏倒也不心疼這幾個雞蛋,只不過是看不上李氏這副小心眼的做派。
她們兩個吵架的功夫,白玖玖默默的端着雞蛋去了書房。許懷清看書看得正入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玖玖進來了。
“我看你已經看了很久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白玖玖輕聲細語道。
許懷清擡起頭看到白玖玖手裡的雞蛋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娘又給我做雞蛋了?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的。”
他最近吃雞蛋都吃的要吐了,“要不你替我把它給吃了吧。”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雞蛋羹。”白玖玖偷偷的嚥了一口口水,要是王氏知道做給許懷清的雞蛋給她吃了肯定會生氣的。
許懷清只好說了實話,“我是真的吃不下了,求娘子幫我吃完吧。”
“看到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那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你的要求吧。”白玖玖假裝爲難,然後飛快的拿起雞蛋羹吃了起來。
一碗雞蛋灌幾口就吃完了,白玖玖還沒有來得及擦嘴巴,王氏就突然推門而入。
許懷清反應迅速的把碗拿起來,白玖玖則飛快的過身去把嘴巴擦乾淨。
他們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都被王氏看在眼裡,不過她倒沒有往白玖玖偷吃雞蛋跟身上去想,還以爲他們兩個小兩口親熱,被自己撞見了不好意思呢。
“娘,你怎麼來了。”許懷清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慌亂。
“最近天氣變涼了,我給你做了一身衣裳,你要不要試一下。”
許懷清試了衣服之後,王氏笑着說道,“我想在這衣服上繡些花樣,玖玖比較在行,我們去我房間說一下吧。”
白玖玖忐忑地跟在她的身後出去了。
“玖玖,有些事情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現在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白玖玖一聽到這話,就在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偷吃雞蛋羹的場景,所以想要來教訓自己了。
“娘,知道錯了,下一次不敢了。”白玖玖老老實實的認錯。
王氏輕嘆一口氣,“你們感情好,娘心裡也開心,只不過還有半個月就要鄉試了,你也知道這對懷清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我看你們這段時間還是分房睡,讓他專心學習吧。”
“啊!”白玖玖沒有想到,找她來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怎麼你不願意?”
“沒,我知道的。”白玖玖趕緊搖頭。
王氏看到她懂事的樣子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白玖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許懷清鄉試成爲了許家的頭等大事,他本人也非常重視,整天挑燈夜讀,白玖玖看了非常的心疼,但這個時候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儘量不要去打擾他,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韓兆尹發現白玖玖最近總是一個人往繡坊跑,心裡有些奇怪。
“你該不會是和許懷清吵架了,所以才一直往這跑吧。”
“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嗎?”白玖玖眼瞼微垂,“懷清最近要安心看書,我怕在家打擾到他。”
“哦,鄉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的確得好好用功才行。”韓兆尹恍然大悟,拍拍手道,“不過這樣也好,我看最近店裡的生意挺好,也缺人手。”
說到店裡的生意,白玖玖還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韓兆尹商量。
“我在店裡觀察了幾天,忽然之間有了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你說來聽聽。”韓兆尹覺得白玖玖總是能給自己意外的驚喜,所以對她的想法格外的感興趣。
“你有沒有發現來我們繡莊買東西的都是一些女眷?”
韓兆尹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發現,“那是當然了,你見過哪個男人逛繡莊的。”
“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來推銷我們的店裡的東西。”白玖玖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條手帕,“有時候店裡推出了新品,卻不是每一個客人都有心情去看的,因爲我決定把一些新品繡成的手帕免費送給顧客,她們看到這些精緻的手帕或許會感興趣。”
韓兆尹將手帕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這條手帕雖然很小,但是做工精緻,更重要的是它囊括了新品所有的特點。
“我相信那些客人會很喜歡你的手帕。”韓兆尹臉上流出了一絲讚賞。
“我還以爲你不會同意呢。”白玖玖驚喜的眨了眨眼睛,韓兆尹很信任自己,對於她每一個提出來的想法都會去嘗試。
果然,白玖玖的手帕一經推出便廣受歡迎,很多顧客收到贈送的手帕之後,便會詢問和手帕同款的繡品或布料。
因爲生意越來越好,韓兆尹打算在鄰鎮再開一家新店。
新店開張的那一天白玖玖也到場了,她發現店鋪居然處於鬧市之中,不禁感慨韓兆尹的大手筆,這麼好的地段居然也被他給買下來了。
“這的地理位置很好,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纔買下來的。”
韓兆尹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家鋪子並沒有花多少錢。”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