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竈間的活計,五福見房間裡的燈還亮着。
“夫人,夜深了,您該睡了。”
五福站在窗戶旁邊,幫忙放下擋風的草墊子,對着屋內喊一句。
“我馬上就睡。”
李海棠迴應一句,久坐腰疼,她收起針線,放到箱子上,用手揉了揉眼睛。
簡單洗漱之後,她從淨房出來,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
李海棠盯着門口,心跳得撲通撲通地,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蕭陵川進門以後,先是停留片刻,等外衫沾染了熱氣,這才往裡面走。
“夫君,你回來了!”
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娘子會直接衝上來,他在門口等待片刻的決定是正確的,以免讓她沾染上寒氣。
“我回來看看你。”
鹿城那邊形勢嚴峻,蕭陵川潛入到曾府,進入密室,偷盜走曾守備通敵叛國的證據。
這一招,打草驚蛇,被曾家發現,火速關閉城門。
去年上面就有了察覺,可惜找錯了地方,曾家隱藏太好,而把張崢推出來,丟東西的也是張崢。
“這麼說,還要回去?”
李海棠被蕭陵川抱起,放到軟軟的牀上,被褥裡放了兩個湯婆子,這會兒暖洋洋的。
有身孕後總是腰疼,睡不了太硬的火炕。
就知道鹿城那邊不好解決,李海棠努了努嘴,她已經忍住不那麼嬌氣,一切靠自己了。
“娘子,最近吃不好?”
蕭陵川很心疼,在鹿城如坐鍼氈,只好騎着快馬歸來,趁夜色爬城牆。
他還去一趟山裡,端了山雞的窩兒,弄來幾隻山雞還有一窩的雞蛋。
下山路上,隨手抓了兩隻肥兔子。
聽說邊城糧食緊缺,物價提高數倍,有銀子,怕買不到好吃的,娘子要受苦。
“恩,前幾天一直在孕吐。”
李海棠拉着自家野人夫君,手不住地在她胸口上摸來摸去。
懷孕三個月以後,她就感覺自己各方面都很敏感,尤其是昨晚開始,想念他溫暖的懷抱。
“娘子,你想不想回到山上?”
在山裡,家附近很安全,有吃有喝,總比邊城強上些許。
他讓五福跟着一起去,照料自家娘子。
蕭陵川想,曾經孤身一人,也沒有什麼在意的,心裡沒牽掛也沒期盼,現下不同,他坐立不安,腦子一團亂。
不回來看看李海棠,確定她還安好,接下來的事都得辦不下去,而現在又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不回。”
山上還不比城裡,連個影子都看不見,有野人夫君在還好,夫妻倆過着小日子,出門打獵,抓個山雞野兔子,都夠樂上一日的。
只要和蕭陵川在一起,李海棠就沒有寂寞和空虛之感。
這幾日見不到夫君,她才發覺,原來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他。
“娘子,我留下來陪你一日。”
蕭陵川最多能擠出來一天,鹿城那還有爛攤子等着他收拾。
洗漱後,他穿着裡衣上牀,把自家娘子摟入懷中。得知她在泗水城吃了不少苦頭,他更加責怪自己,應該帶着她一起走。
“真的嗎?”
本以爲天亮,野人夫君就離開,和做夢一般,誰料他說能留一日,對李海棠來說,是個小驚喜。
“恩。”
蕭陵川親了親自家娘子的臉蛋,低下頭,意外地發覺,她的胸,似乎又大了一圈。
當了一段日子的和尚,他沒想過其他,現在摟着她,蕭陵川難耐地嚥了咽喉嚨,眼神一片火熱。
雖說有不傷害豆包的辦法,不過那般,娘子太辛苦了。
忍受着身體上的火熱之感,蕭陵川深呼吸,儘量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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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現在可以了呢。”
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只要動作幅度不太大,別太猛烈就好,況且,她也很想要。
李海棠羞澀,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一點點地把手向下移動。
“娘子……”
又在玩火!蕭陵川受不得,難耐地動了動身子。
就算不能做,親親也好。
蕭陵川摟着自家娘子,儘量保持一個讓她舒服的姿勢,低下頭,輕輕地觸碰她的脣。
雙脣相接,暖暖的,帶着溼意,逐漸變爲火熱。
李海棠找到源頭,拼命地探出靈活的小舌,進入其中勾舔。
二人摟抱得密不透風,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些許的滿足,可是二人都想更進一步,要得更多,情不自禁。
“夫君,可以的。”
李海棠雙手左右開弓,摸着他的後背,上面凹凸不平的,都是舊傷。
檢查到沒有新傷口,她低下頭,對着他的耳邊吹氣。
沒有什麼比娘子的挑逗更火熱的,蕭陵川受不得,就好像體.內一股邪火,熊熊燃燒,灰都不剩了。
“還是不要了吧……”
蕭陵川有點不確定,他記得老郎中說,能不要儘量不要,會有風險。
之前夫妻二人剋制,他一直在忍耐。
“那怎麼行!”
李海棠無語,以前都是夫君主動,現在她得不到滿.足,蕭陵川竟然推脫!
想到此,她更加賣力地挑逗,就不信他能受得了。
二人的嘴角,都有些許的水跡,唾液拉成了一道道銀絲。
“娘子,你尿牀了?”
下面的被褥,溼了一小片,蕭陵川這才後知後覺,還沒見過她這麼火辣的模樣。
“你一定是故意的!”
李海棠恨不得用被子矇住臉,躲在裡面不出來,但是身體比她誠實,一個勁兒地往野人身上靠。
“那我慢些。”
蕭陵川忍住嘴邊的笑意,儘量讓自己變得嚴肅,可板着臉,笑不出來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怪異。
他低下頭,親吻李海棠臉頰,她的雙頰紅潤潤,好像被美酒所沉醉一般。
如此直面的刺激,蕭陵川也受不得了,親吻如雨點一般,越來越快。
“恩……”
李海棠呻.吟出聲,感覺自己的身子柔.軟地化成一灘水。
“夫君,我想你了,昨晚還夢見你。”
雲雨之間,二人說着情話,耳鬢廝磨,連屋內的溫度都高了不少。
“夢見了什麼?”蕭陵川的聲音帶着性感的低沉,循循善誘,身下的動作卻不停,等二人彼此用有對方的那刻,他舒服地喟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