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犯上次同樣的錯誤,這次張舒曼留下的果酒還有靈泉水都翻了一倍。
簡單的交待了府裡的衆人,爲了能最快的趕到史蒼國救人。除了無邪老人的陪同,張舒曼並沒有帶任何人一同前往。包括春梅跟春雨,丟下舒服的馬車,直接騎馬奔馳。
“二姐,姐夫不會有事的,大姐一定能將姐夫救回來。不過姐夫還是太遜了,居然被人抓走。”
望着揚長而去的背影,舒朗沉聲安慰。
又想到姐夫離開之前,臭屁的保證,還說什麼三年之內必定混個將軍噹噹。結果這才一年都沒到,便被敵人給抓了去,還得靠大姐親自去救人。想想這個,舒朗就忍不住鄙夷。
暗暗發誓,以後定努力的習武,力求自保。
春梅跟春雨也是遠遠的望着,眼中盡是濃濃的不捨。不斷的在心裡祈禱着,讓滿天神佛保佑自家主子平安歸來。對於未見面的男主子,也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等着主子去救。
整個唐家莊因爲主子的離開,頓時沒有了歡鬧的興致。
也就留下享用午餐的唐家三兄弟,以及林淑蘭帶來的一大家子人,仍舊歡喜的狂吃海喝。恨不得將盤裡的湯汁都給舔進肚子裡,不時的感慨。
這有錢人家煮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不僅油水多,肉也豐富。就連青菜,也比自家裡弄出的好吃百倍。
吃完了兜着走,這是農村裡的舊習慣。只是令人無語的是,這兩桌子的人默契的邊吃邊用紙袋打包。實在是夠極品,讓一邊候着的丫環們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差點掉了一地。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唐南一家更誇張。不僅是桌上的菜,就是自己吃的碗筷都沒有放過。貪心的程度,簡直是到了令人髮指。
不管這些親戚怎麼吃喝,張舒曼一路風塵僕僕的進發。連夜趕路,好在身體夠強悍,連續的幾天幾夜也能堅持下來。反而是無邪老人有些吃不消,張舒曼偷偷將加了料的水給無邪老人喝下。
總算疲憊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不少,但眼底仍可以深深的青淤。
跑遙之馬力,又這樣堅持了三天。換下了二匹駿馬,總算是順利的趕到了戰起的邊關盧城。
可能是因爲戰爭,一路逃難的百姓遇到了不少。據傳連續的幾天裡,邊關都以戰敗收場。難怪收到消息的百姓,生怕城內不保,爭相的逃離。
看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軍駐地,張舒曼顧不得鬆上一口氣。連忙又用異能查探了一遍,意外的發現這裡內的士兵並不多。側耳聽到遠方隱隱傳來的鼓聲,以及撕殺時發出的吶喊聲。
張舒曼立馬便猜到,前方正有一場戰事在打響。
確定駐地裡沒有熟悉的面孔,張舒曼調轉馬頭,決定先到戰場上找找。或許能看到舅舅還有同樣在參戰中的包子爹,都這麼長的時間,希望大家都平安無恙。
“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師傅,我們不先回營中查問情況?前面戰事起,恐怕會有些不方便。”
除了民風開放的夷蠻之國,本國自古以來都是禁止女人出入軍中。甚至是,若是女子到軍中被發現,不管是何人都殺無赦。除非特殊情況除外,可以得到軍中將帥的同意。
聽到張舒曼說到上戰場,無邪老人嚇了一大跳。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該不會是怕那塊牌子寫的字。走吧,管不了這麼多,先問問情況。唐武的武功不低,能讓他乖乖的跟着敵人回去。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問問當時在場的當事人最好。”
目光瞥了一眼寫着軍中重地,女子與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否則殺無赦。
“嘿嘿,算了師傅想去就去,以師傅的本事。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沒人能奈何的了師傅。”
順着張舒曼的目光瞥去,垂眸想了想,無邪老人很快便想通了。
滿意的點點頭,遁着戰鼓敲響的聲派快馬疾去。很快張舒曼便看到了交戰中的兩軍,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耳邊充斥着兵器相撞裡的鐺鐺聲,隔着老遠便嗅到了空氣中傳來濃濃的血腥味。用異能清楚的看到了一切,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猙獰的屍體。血流成河,箭羽亂飛,不時無情的收割一條條生命。
斷臂缺腿,各種各樣慘死的皆有。其中還有不數倒下的戰馬,而令張舒曼吃驚的是,現場還有一個英氣勃發的女將。
對方似乎敏銳的感應到了什麼,目光陡然朝張舒曼瞥來。四目相對,納蘭星眼中閃過一抹驚詫。沒有想到戰場上,居然還有一個漂亮如花的女人跑來。再看到旁邊的無邪老人,納蘭星直覺感應這突然出現的兩人不簡單。
當然,這要是普通人,也不敢御馬出現在這裡。看到了滿地的橫屍,還能面不改色,無一不是在告訴她納蘭星必須警惕起來。
事出有異必有妖,只是納蘭星有些想不明白。這天龍國怎麼會出現女人,不是說天龍國內女子不得出現在軍中,否則殺無赦。
“師傅你發現了,就是她。她叫納蘭星,正是她帶走了唐武。我們要不要現在將她抓住,逼她將唐武交出來。”
看到納蘭星的蹤影,無邪老人眼睛頓時一亮,迫不急待的詢問。
“不,那隻會打草驚蛇,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與其這樣,還不如順藤摸瓜,跟着她應該能找到唐武的所在。只是真想不到,這戰場中還藏有這麼一個英氣的佳人。唐武還真是能招事,到了這裡都能惹上爛桃花。”
從消息上,張舒曼已經知道納蘭星對唐武有意思。一直想說服唐武投奔史蒼國,入贅納蘭家做上門女婿。
這女人不簡單呢?
這麼快就發現她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張舒曼覺得這納蘭星身上,似乎帶着一股子的邪氣。與身上女將的氣質,感覺有些相沖。
難道,這女人是練了什麼邪功?
目光沉了沉,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而就在張舒曼思索間,一道熟悉的身影直衝納蘭星砍了過去
“妖女,你敢禍害唐武,我砍死你。”
張樹根看到納蘭星的出現,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舉刀衝了上去。赤紅的眼睛,帶着濃濃的殺氣。讓張舒曼都忍不住一愣,不敢相信這個滿身殺氣,身上也沾滿了血跡。還有大大小小傷痕的人,竟然會是家裡處處受氣的包子爹。
果然,戰場上纔是最磨練人的地方。
“又是你,不自量力。聽說你是武郎的岳父,正好,既然是你自己送死,本將就成全你。去死吧,現在武郎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本將搶。”
對數次被唐武相護的張樹根,納蘭星一點也不陌生。也查過了張樹根跟唐武的身份,對張樹根更沒有什麼好臉色。見張樹根自己找死送上門,納蘭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出氣的機會。
冷哼一聲,手中的大刀無情的衝張樹根的脖子掃了過去。
帶着凌厲的氣勢,彷彿萬夫莫擋。
幾一個瞬間,張樹根手中普通的大刀,便被納蘭星手中的鋼刀無情的劈斷。震的張樹根連連後退,失控的狠狠吐了一大口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舒曼陡然及時的出手。一枚銀針直射而去,銀針穿透了納蘭星的手中的痛穴。
納蘭星一個措手不及,手中的鋼刀差點失控的從手中滑落。好在反應迅速,愣是咬牙忍住突如其來的劇痛。低頭看到沒入刀柄三分的銀針,納蘭星驚懼的打了個寒顫。
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見的事實,這小小的一枚銀針。看着極軟,細如牛毛,如何能穿着了她的手。並且,還保有餘力,刺進了千錘百煉的精緻刀柄中。
“怎麼可能?”
瞪大了眼睛,用力將這枚細小的銀針撥出。仍舊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喃,靈光一閃,納蘭星猛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瞬間直視着不遠處的山坡上,兩個詭異出現的陌生人。
直覺的,納蘭星將目光移向了張舒曼身上。
只是可能嗎?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有如此驚人的武功,而且這麼遠的距離,這臂力該有多驚人。
難道是想猜錯了,是旁邊精氣十足的老者。以方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納蘭星感覺到,這兩人似乎對她有敵意。
“妖女,你在猶豫什麼,裝神弄鬼又想做什麼壞事?”
張樹根以爲死定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想久,久久身體感覺不到劇痛襲來。不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副若有所思的納蘭星,張樹根孤疑的質問。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張舒曼,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他。
心思一動,張樹根陡然發威,握緊手中斷的只剩一半的刀。狠狠的刺想納蘭星,想趁着納蘭星分神下黑手,殺了她,給唐武報仇。
“不自量力,找死。”
納蘭星即使在思索,但身體歷經百戰,對殺氣敏銳的很,怎麼可能中了張樹根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