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剛剛爲什麼不出手救她?”
黑夜中,二對眼睛清楚的看到了剛纔發生的一幕。
一刀看着在水裡掙扎,驚險的爬上岸弱瘦的身影,有些不忍的詢問自家主子。心裡有些想不明白,主子既然對張姑娘感興趣,又有些許的好感。怎麼還是這麼冷情,冷眼看着,就是沒有出手相救。
萬一張姑娘真的淹死在水中,或者被那黑心的壞女人用石頭給砸死,以後不得良心不安。
“來不及,她會水。”
張舒曼五感敏銳的很,徐子成不敢靠的太近。怕被發現,而唐巧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又太快,徐子成根本來不及反應。張舒曼便被推下了河裡,正想出手,又驚訝的發現張舒曼會水,便沒有再急於出手。
簡潔的幾個字解釋,一刀對自家主子的瞭解,立馬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思索了片刻,有些理解的點點頭。
確實,那女人的舉動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失心瘋,狠毒想要人命,一把將張舒曼給推進湍急的河裡。當然,一刀得承認,這個張舒曼確實是與衆不同,一個女兒家,居然還懂的游水。
另一邊,二丫還有三娃早就做好了晚飯,等的脖子都快拉長了幾寸。眼巴巴的等着,唐武也沒心情吃飯,看着暗下來的夜色。隱隱覺得心難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了。
曼曼是個有主意的人,怎麼會這麼晚還沒有到家,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可惜唐武雙腿還動不得,不然早就坐不住了。
當看到一身溼淋淋,一瘸一拐走回來的大姐時。二丫跟三娃皆是嚇了一大跳,急忙迎了上去。
“大姐,大姐你怎麼了,掉水裡去了嗎?”
“大姐,你的衣服上怎麼有血,是不是腿傷着了。”
姐弟倆一左一右扶着張舒曼,臉上濃濃的擔憂顯露無疑。
“別擔心,大姐沒事,只是回來的晚,路黑不小心掉水裡劃了腳。”
對這些敏感的事,張舒曼不想告訴兩個孩子。同一個村,萬一若是二丫跟三娃一時衝動,跑去找唐巧兒麻煩也不是好事。仇,她自己會報,不需要勞他人之手。進了屋裡,看到桌上擺着涼了的飯菜,張舒曼眉微蹙。
“二丫,你還沒有帶弟弟吃飯?記得以後大姐要是回來晚了,不用等大姐,自己先填飽肚子。你們還好,都在長身體,不能這樣捱餓知道嗎?好了大姐沒事,進屋裡先換衣服,你們自己趕緊吃飯。”
“大姐真的沒事?”
看着大姐衣襬上大片的血跡,二丫有些不相信的詢問。
“大姐能有什麼事,聽話,去吃飯。大姐衣服還溼着,先進屋換了,不然感染了風寒麻煩。”板起臉,張舒曼不容拒絕的命令。
“大姐趕緊去換衣服,三娃這就跟二姐吃飯,大姐不生氣。”
張三娃太相信自家大姐,天真的沒有懷疑真僞。鬆開拉着張舒曼的手,乖乖的在凳子上坐好吃飯。
“那大姐趕緊去換衣服,一會等二丫吃飽了,給大姐煮碗薑湯。”
暈黃的油燈下,看清大姐蒼白臉上的疲憊。二丫心疼的乖乖點頭,看着大姐進了裡屋。
夜路黑不小心掉進了水溝裡?
這個藉口二丫並不相信,細心的二丫早就發現了張舒曼的不同尋常。再黑的夜晚,大姐都可以視之無物的來去自如,怎麼可以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便失足落水。又見大姐似乎並不想多說,二丫聰明的猜到,這裡面必定有隱情。
嘆了口氣,二丫想着,既然大姐不想說便不問。又想到溼了身,必定沾了寒氣,勺好飯,二丫快速的扒着飯。吃飽了,將薑湯煮好。
“曼曼媳婦,你是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聽到屋外的動靜,知道是小媳婦回來了。唐武提在半空的心回到肚子裡,探出頭往屋外望,仍有些不放心的詢問。
眼尖看到你水裡剛撈起來,衣服還有頭髮在滴水的小媳婦。唐武嚇了一大跳,又見張舒曼陰沉的臉色,冷冷的衝他掃來,那若有似乎的怒火,燒的唐武心突突跳。不知道自個做錯了什麼,惹來自家媳婦不快。
“嘴閉,一會再跟你好好算賬。”
張舒曼承認,她就是在遷怒,誰讓唐武就是唐巧兒心尖上的男人。正是吃唐武的醋,纔將她推進了河裡,還想拿石頭砸她,要她的命。
要不是她識水,又運氣不錯,沒有頭朝下撞到河裡的礁石。更幸運的避開了唐巧兒衝她當頭砸來的石塊,不然,換了一般的女孩,恐怕早就糟罪見黑白無常去了,哪還有命再回來。
眼刀子瞪了唐武一眼,看到一下子呆住的唐武,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進了另一間房間,拉下布簾找了身乾淨的衣服利落的換上。將頭髮取下,用乾毛巾簡單的擦去頭髮上仍在滴落的水珠。
將褲腿捲起,看着足足有十釐長的傷口,衣服不小心觸碰到。痛的張舒曼倒抽一口涼氣,溼熱的血流到腳跟,刺目異常。
看着這長長的血口,張舒曼對唐巧兒的恨就忍不住再添了幾分。好不容易臉上的傷才控制着日子恢復,卻沒想又換成了腿受傷。好在沒有人瞧見,只是看到衣服上沾了血。張舒曼盛了半碗靈泉水,澆在傷口上。
“真是無妄之災,好好的回家還會差點喪命。他孃的,唐巧兒個瘋婆女,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很快奇蹟發生,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在癒合。眨眼間,便恢復如初,新長出的皮膚白嫩如雪。與手臂上還有身體其他地方的黝黑不同,張舒曼想着天天有穿打底的裡褲,沒人瞧見便不再理會,特意的用藥汁塗黑。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都是騙人的鬼話。姐一不坑二不搶,更沒有害人之心,到頭來反而落不得好。被人一次次欺到頭上,不讓唐巧兒付出代價,我就不叫張舒曼。”
陰沉着臉,將捲起的褲腿放下來,張舒曼微怒的冷哼。
“曼曼寶貝,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眼尖看到張舒曼收拾好走進來,認真的打量了一眼。發現並沒有其他不妥,對上張舒曼冰冷的眸子,唐武莫名的一陣心悸。感覺好像做錯了什麼,是他惹媳婦生氣了。
劍眉微擰,唐武沉思檢討着,他哪裡又招禍,若曼曼不高興。左思右想,唐武實在是想不出個理所以然來,只好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到處招蜂引蝶,招來了女禍累我受罪。你給我老實交待,你跟唐巧兒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她對你這麼上心,口口聲聲說是你的準媳婦。指着我的鼻頭罵,說我是你買來的小妾,甚至是連妾都算不上。就是來伺候你的奴,不老實交待,小心我踢你下牀。”
沒心情跟唐武嘻皮笑臉,張舒曼性子向來直來直去。不喜歡太多的彎彎道道,兜圈子,直截了當的便逼問唐武與唐巧兒之間的關係。
若是唐武敢吱吱語語,確實跟唐巧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那她跟唐武之間本來就脆弱的關係,差不多也玩完了。她不可想撿別人用過的男人,厚着臉皮搶,活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
丟份不說,也掉自個的身份。男人再好,也得有自己的原則。
看着唐武過於英俊好看,能輕易迷住女孩子的俊臉。氣不過,心裡窩火的張舒曼,忍不住上前用力的狠掐了一把,當是爲今天受的罪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