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曼曼疼,別這麼大力,臉皮都要被你擰下來了。是小巧爲難你了,別聽她胡說,曼曼是我正經八百的妻子,不是什麼小妾。若是曼曼覺得委曲,等我的腿傷好了。立即進山裡打獵,多賺些銀子給曼曼被辦酒席,通知全村人來喝喜酒,讓大家都知道曼曼是我唐武明正言順的妻子。”
張舒曼手勁大,一生氣沒有控制好力道,痛的唐武抽氣不已。揉了揉火辣辣刺痛的臉頰,又瞥見小媳婦還沒有氣消的表情。
想想小媳婦剛到家裡的狼狽,唐武目光閃了閃。生怕張舒曼誤會了他跟唐巧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急忙將關係撇清,並且爽快的保證要補辦酒席。自己的媳婦自己疼,唐武其實也一直記掛,知道是委曲了曼曼。
花轎不可能再重擡,但酒席卻是可以重補辦。
“喲,小巧叫的多親熱,說沒有關係是假的吧。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沒準就是哄女孩子哄多了,說的這麼順溜。”
眼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有些心虛低下頭的唐武。
“曼曼,嘿嘿你別誤會,以前我跟小巧他爹一起常進山打獵,關係還算不錯。不過我真的跟巧、不是唐巧兒真的沒什麼,只是當她是妹妹。至於其他的,都是我娘一時的戲言,作不得準。再說,何嬸知道我出了事,以前的關係早撇的差不多。”
人情冷暖,唐武現在可是深知其意,若不是出了這樣的事。唐武可能真沒有想到大家居然如此冷漠,明明他以前幫了大家不少的幫。結果到頭來,就連何嬸一家子都要跟他疏遠。
如六月飛霜,讓人寒了心。就算唐巧兒沒變心,唐武與她也是不可能了。
“曼曼別生氣,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要是曼曼不喜歡,以後我看到唐巧兒就離的遠遠的,絕不犯男人的老毛病,我發誓。”
被張舒曼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裡毛毛的,唐武訕訕的笑了笑,認真的保證。
“一個大男人油腔滑調,沒個正經。別的我不管,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不介意廢了你,讓你想玩都玩不起。”
微眯着眼,張舒曼定定的注視着唐武,半真半假的警告。
“我保證。”
捕捉到小媳婦眼底一閃而逝的異彩,唐武知道張舒曼是個雷厲風聲的人,不會輕易放空話。聰明人都能明白這話中的暗示,打了個戰慄,唐武有些嚇到了,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有個飆悍的媳婦不容易,唐武很沒種的伸出三根指頭指天發誓。
“大姐,你在跟姐夫說什麼,二丫將薑湯煮好了。對了,姐夫也還沒有吃,二丫順便又將雞湯熱了熱。”
二丫小小年紀便有賢妻的資質,快速的填飽了肚子。便心急的煮好了薑湯連同唐武的晚飯一併端了進來。
“怎麼這麼快,二丫你該不會還沒有吃飽就去煮了。”
接過二丫手中的托盤,張舒曼探究的望着二丫。
“沒有,二丫吃飽了,大姐跟姐夫慢慢聊。薑湯趁熱喝,二丫去看着三娃,姐夫一會兒。”
心虛的低下頭,二丫不敢與張舒曼的目光相視,叮囑了句。沒膽的直接找藉口溜了,生怕被責問。
“對了,從明天起我白天會在賀記藥鋪坐診,可能會有些不方便。讓二丫留在家中照看,爲免麻煩,我打算在鎮上買套小院。到時大家一起搬到鎮上,你有什麼要求或者想法嗎?”
想到了什麼,張舒曼坦白將決定告訴唐武,詢問唐武的意見。
“這些事你做主便可,那錢夠嗎?家裡人不多,買小一些的院子也沒關係。”
對唐武而言,上哪住都沒有關係,跟媳婦一起就好。聽到張舒曼有事會說出來跟他商量,顯然也拿他當一家人。唐武心裡傻樂,哪還有什麼意見。又想到前些天小媳婦往家裡買了一大堆的東西,想來花了不少的銀兩。
擔心銀子不夠,唐武不動聲色的提醒了句。
“銀子的事不必擔心,我今天掙了五百兩,買一套不大不小的院子應該是足夠了。”
張舒曼喝着薑湯,輕飄飄的丟下一句。
嚇的唐武拿着碗的手抖了抖,差點被雞湯嗆到。
不管承不承認,唐武被打擊到了。他的小媳婦是不是太會掙銀子了,簡直不讓他們這些老實的男人活。上鎮裡逛一圈回來,又掙了五百兩。
就算他的腿腳好了,天天上山打獵也比不上。他是不是得改行,從商或者是其他,不然這樣被天天打擊下去。他的男性尊嚴往哪擺,打定主意,唐武決定好好的摸索着,什麼掙錢快。
養媳婦,讓一家子過上好日子是男人的責任,怎麼能讓小媳婦一個人擔了。看着曼曼瘦弱的身體,唐武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次日清早,張舒曼端着一盆子的衣服去河邊洗衣,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同樣在河邊搓洗衣物的唐巧兒。河邊還有不少的姑娘媳婦也都在忙着洗衣服,可能是誤以爲昨晚張舒曼死定了。
唐巧兒今天的心情是格外的好,跟打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有說有笑。
對昨天的事,是一點恐懼不安的心理都沒有,讓張舒曼看的刺眼。正愁不好找機會對付唐巧兒,沒有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一向很懶的唐巧兒,居然這麼好心情,主動來河邊洗衣。
想到了什麼,張舒曼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邪笑。故意走到唐巧兒對面的河邊洗衣,一臉無害的笑道:“這不是何嬸家的小巧嗎?今天颳了什麼風,這麼好心情願意來河邊洗衣。”
“你,鬼啊?”
一眼看到似笑非笑盯着她的張舒曼,唐巧兒嚇的尖叫連連。手中洗了一半的衣服掉進了水中,任由清澈的河水漂走都沒有去理。
巴掌大的臉慘白一片,死死的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的盯着張舒曼。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模樣,全身哆嗦不已。食指很沒禮貌的指着張舒曼,結結巴巴,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巧,小巧你怎麼了?”
唐巧兒突如其來的尖叫把整條河邊洗衣的女人們都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還以爲是誰掉進河裡了,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鬼,什麼鬼,大白天的這小巧這又是怎麼了。那不是唐武家的媳婦嗎?小巧又想鬧什麼,淨胡說八道。”
都是同村人,唐巧兒的那點破事,這些喜愛三八,沒事就聚一起瞎聊海說村裡大大小小事的婦女誰會不知。看到唐巧兒一臉驚恐的指着張舒曼,這些婦人一眼就看出了唐巧兒對張舒曼的敵意。
相近的鄰居,怕唐巧兒亂來,忙訓斥了幾句。
如今村裡誰不知道唐武家的媳婦厲害,會賺銀子又會給人治病。不少人都正愁沒機會巴結,拉近關係,以後有事求人也簡單。
“你、你你,別過來,你是人還是鬼?”
唐巧兒害怕極了,根本聽不見大家在說什麼。目光飄乎不定的望着張舒曼,不安的後退一步。
對唐巧兒這種人而言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認定必死無疑的情敵,卻再次好好端的出現在眼前。看着張舒曼臉上的笑,更是讓唐巧兒心裡直發毛。濃濃的恐懼爬上心頭,一臉青白交加,害怕、恐懼或者是擔憂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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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