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世鳳的這話,夏明珠一下傻眼了,道,“姑姑,你胡說是什麼?我明明是爲你好啊。”
夏世鳳鄙夷一笑,道,“那你敢發誓你一點也不想要這綾羅綢緞嗎?”
“我……我……”,古人對誓言最信奉,一點也不敢胡亂發誓,夏明珠當然也一樣。
“嘖嘖,明珠,開始有村人都在傳,說你鼓動親孃寧可把姐姐賣給妓院也不賣給魏大人,害得魏大人多花了十倍的價格才把你姐姐買下來,明珠啊,真是沒有想到……在我們老夏家,還出了一個人才啊,我記得你姐姐一直對你不錯吧?以前在家裡,家裡的一切活兒可是都包了,就是這樣,成天也吃不飽穿不暖,而你姐姐一旦得到一點好東西,自己一口都可以不吃,卻首先緊着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這番話一說出來,不少人看向夏明珠都露出警惕的神色。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夏世鳳說的話,又句句都是真的,幾乎立即的,夏明珠一直塑造的形象一下就毀掉了。
夏明珠又氣又恨,心裡涌出對夏大姑無數的惡毒謾罵,但最終,她還是溫柔的,怯生生的道,“大姑,嗚嗚嗚,我不過是給你提建議罷了,你何必爲了得到這些綢緞就這樣編排我?大姑,我可是你的親侄女啊,既然這樣,那我什麼都不說就是,嗚嗚……”
說到綢緞,大家惡狠狠的看向夏大姑,只等她說話,如果她的話不能讓自己滿意,只怕一個不對付,就會發生暴力事件了。
夏大姑朝着周圍的人羣看了看,最終,在看向自己的父母,發現自己的父母都什麼也不說的時候,她想着自己到底要靠孃家幫村,一咬牙,只好道,“這綢緞既是侄女叫來分給大家的,侄女可是指了名字的,那我們平時就是,不過,我爹孃到底是長輩,我們應該多孝敬,爹孃要多分一匹布。”
房氏還要說什麼,一旁的夏爺爺果斷拍板,“好,就這麼辦。”
一句話就決定了綢緞的分配。
當下,這一箱子的綢緞也被拿出來分掉了。
夏爺爺,夏奶奶各兩匹布,夏大姑,夏大伯,夏二伯,夏三伯,一家一匹布,八匹布一下就分完了。
不過,分完布料以後,夏家人卻依然沒有走,夏爺爺拿出幾百個錢遞給夏大伯,道,“老大,你帶着你侄子,你兄弟一起去鎮子上找周大錘,如果不聽話,就好好教訓一番。至於這錢,大家去了鎮子上,肯定餓了,大家就在鎮子上吃一頓飯吧。”
說完話,他搖着腦袋走了。
因有了幾百個錢,又有夏爺爺發話,儘管對夏大姑多有不滿,夏家人還是拿起工具朝着鎮子走去。
這周大錘家裡是獨子,也沒有幫村的親戚,夏小蟬當成嫁給他,他真的是高攀了,不想,如今倒變成這樣一幅嘴臉。
夏大姑一路走,也一路給夏大伯等人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早前夏大姑帶着兒女在孃家打秋風的時候,就隱隱有留言傳出來,不過在當時,夏大姑並沒有當成一回事。
而等這一次,夏大姑原本打算再次回孃家打秋風的,但是吧,巧合就巧合在她都收拾着出門了,但是忽然想拉肚子了,她就急匆匆的往家裡趕了過去。
結果她這趕回去的當口,原本應該開門做生意的雜貨鋪,此時竟緊閉了房門,她看見後,覺得很詫異,但也沒有想到男人叫了女人正在屋子裡偷人。
倒是一旁賣早點的婆子看見她以後,嘴角一拉,露出一個鄙夷的笑來。
夏大姑平時爲人刻薄,不少人和她都相處不來,這婆子和她自然沒啥交情。
事實上,不但沒交情,還曾經吵過架,交惡過。
這婆子對夏大姑的底細很清楚,對她挖空孃家養漢子的行爲更是分外不恥,此時,見到夏大姑回來,想着剛剛走進周家的那妖嬈的小寡婦,她心裡暗笑,等一會兒就要有好戲可看了。
事實上,夏大姑果然沒有辜負這婆子的期待。
夏大姑見房門關着,就隨口問婆子,道,“大嬸,我家那死鬼幹啥去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關了門啊?”
老婆子古怪一笑,道,“你去後面窗邊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大姑對這話將信將疑,這後門窗邊不是自己的臥室的位置嗎莫非這死鬼正在睡覺?
當下,她朝着後面臥室走了過去。
她還沒靠近臥室,一陣劇烈的喘息聲就跟着傳來,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夏大姑臉色一僵,臉色很不好看。
而此時,屋子內的談話竟也傳了過來。
一個故作的嬌滴滴的聲音道,“死鬼,今兒就這麼迫不及待?你家那婆子滿足不了你了?”
周大錘道,“快別提那刻薄的娘們,又老又醜,全身皮子粗糙,摸着像蛇皮,別提多噁心,哪裡有你好看?我都不會碰她的,要不是爲了她從孃家拿回來的東西,我看她一眼都想吐啊。”
一旁的女人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道,“那你說,是我好還是她好?”
“當然是你好,她連你的一根毛髮都比不上。”
“這還差不多!”,頓了一下,女人又道,“對了,大錘哥,我又沒錢吃飯了,嗚嗚,你再不心疼我,人家這裡都要餓瘦了。”
周大錘嘿嘿一笑,得,“小親親乖乖,我怎麼會讓你這裡餓瘦?你放心,我會心疼你的,那娘們的錢可是全部在我手裡拿捏着呢,我前些時候給你買了銀釵,最近又給你買了銀丁香,這兩天不給你買首飾,是怕那娘們發覺呢。”
“哼,你就那麼怕她?”
“不是怕她,這不,我等着她去孃家弄錢呢,沒有錢咱倆喝西北風啊?沒錢咱倆可不能這樣逍遙快活了。”
聽到這裡,這夏大姑再也忍不住,她從一旁拿起一根粗壯的根子,一下就打破紙糊的窗戶,道,“姦夫淫婦,我打死你們!好你個周大錘,如果不是當年老孃嫁給你,你連房媳婦都娶不上,你算個啥玩意?你竟敢這樣對老孃?你當年怎麼對老孃說的?你說一輩子都會對老孃好!”
在她打開窗戶,且從窗戶爬進去以後,自己的牀上那兩條白花花的身子,也一下把她給刺激到了。
“你……你們……”
一旁妖嬈的女人笑嘻嘻的道,“喲,姐姐,你不能滿足周大哥,這還不讓周大哥再找一個啊哪有女人委屈自家男人的?姐姐,你可要做賢婦纔是,要不,你躺下來我們一起服侍周大哥?”
這話一出,夏大姑真的快受不了了,她手裡棍子一下朝着那女人打去。
此時,周大錘卻一下拿起牀頭一個瓷器杯子朝着她腦袋砸過去。
砰!
伴隨巨大的響聲,夏大姑腦袋一躲閃,手臂被打個正着,直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可置信看着周大錘,道,“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爲了一個下賤的女人打自己的老婆?”
周大錘厭惡的看着她,道,“滾,滾出我的屋子,夏世鳳,你以爲你是個什麼玩意?你不過一個村姑而已,讓你嫁入鎮子享福,我算對得起你了,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我?又潑辣又醜,既然你發現了,那正好,現在,你就給老子滾!”
夏世鳳有些害怕了,“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要不,你現在老實爬上牀,和我的親親一起服侍我,要不,老子休掉你!”
“你……你要休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