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春天的到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在科舉的前幾日,夏小蟬碰到了李叢文的兩個妹妹。
這兩人看見夏小蟬以後,臉色特別的陰沉,好像看見仇人似的。
當然,夏小蟬和李叢文兩個妹妹的對比還是挺大的。
夏小蟬穿的是乾淨得體的透氣紗裙,這種紗裙是最新款,縣城裡的姑娘們都穿這樣的,那一身紅白相間的花朵下,夏小蟬的好身材也顯露無疑,越發顯得夏小蟬的矜貴。
當然,最打眼的,還是夏小蟬頭髮上彆着的黃金打造的,薄如蟬翼的蝴蝶髮簪。
這髮簪上鑲嵌着一顆顆的寶石,在金光燦燦之下,真是明豔富貴之極。
一個女人過得好不好,從氣色就能看的出來。
李氏姐妹看着被人小心翼翼服侍着,討好着的夏小蟬,心裡真是各種的不平衡。
李金珠走過來,故意輕鬆的和夏小蟬打招呼,道,“夏小蟬,出來走走啊?”
夏小蟬看了李金珠一眼,由於這姐妹兩人的前世惡毒,夏小蟬有些不想理睬,只淡淡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李金珠則呵呵笑道,“我哥最近出發去科考了呢,這一次,我哥一定會中舉的,呵呵。”
“是嗎?”
李金珠一臉得意的表情,本想夏小蟬誇讚羨慕一番,不想夏小蟬竟這般的冷淡,一時,李金珠覺得有些沒臉。
李金玉心裡暗罵一聲蠢貨,面上則笑盈盈的走過去,道,“蟬妹妹,說起來,以前我們還是好朋友一起玩呢,現在你發達了,我們倒是生分了啊。”
說着話,眼睛卻咕嚕嚕轉動着看向夏小蟬身邊的丫鬟。
哼,這丫鬟一定是傻子的叔叔派來監視夏小蟬的,這夏小蟬不是很拽嗎,哼,等着自己給她默不作聲上點眼藥,只要讓夫家嫌棄她了,看她有什麼好拽的?不就嫁了一個傻子嗎,這生下孩子,只怕也是一個傻的啊,對了,哈哈哈,也許傻子根本不懂人事,夏小蟬一輩子都是一個老姑娘呢。
李金玉一邊惡毒的猜測着,面容上的笑容,越發顯得甜蜜了。
而她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對夏小蟬之間友誼的懷念,實則嘛……以前窮的時候是好朋友,現在有錢了就拋棄舊友,嘖嘖,這樣的女子不是嫌窮愛富的女人是什麼?
退一萬步,如果夏小蟬爲了洗脫自己嫌貧愛富,虛榮的名聲,那必然邀請她一起玩,到時候,她就可以趁機問她討要東西,順便把她的男人勾搭着玩玩,只要她出手,總有不少讓夏小蟬生不如死的手段。
只要把男人的心收攏在手裡,還怕別的嗎?
帶着這樣的想法,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小蟬,只等着夏小蟬心裡憋屈像請大爺一樣請她姐妹兩人去做客,她甚至怎麼推脫,都想好了。
在李金玉得意的時候,此時,夏小蟬淡淡笑了一下,道,“是嗎?”
轉頭,側身,離開。
竟理也不理睬李金玉姐妹,便直接擦肩而過了。
這下子,李家姐妹非常的愕然。
李金玉本想哄幾件首飾,沒想到落空了,不過也不在乎,反正給夏小蟬上完眼藥了,她也滿意了。
不想,夏小蟬在走了幾步以後,回頭,忽然就衝李金玉笑了笑,夏小蟬淡淡道,“李金珠,你是不是以爲你這樣的挑撥很高明?如果我在乎名聲,我肯定邀請你去我家裡,以表示我是一個重情誼的人,而你,則可以以此要挾我,從我這裡拿走我喜歡的東西,比方我頭上的首飾之類。”
“而如果我不邀請你,你也可以趁機給我上眼藥,讓我身邊的人以爲我是一個嫌貧愛護,愛慕虛榮,一旦發達就拋棄舊友的人?”
夏小蟬嗤笑一聲,一臉的譏諷的看着李金玉,在該剎那,李金玉覺得臉面都丟盡了,臉色相當的難看。
“你……你……你胡說什麼?”,李金玉心慌意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夏小蟬是怎麼知道的?她以前不是那個被房氏隨意打罵,永遠吃不飽的醜丫頭嗎?她以前低賤如狗,不,也許狗都比她日子好過,她憑什麼現在穿金戴銀?對着自己一臉譏諷,好像很看不起自己?
越想,李金玉的臉色越發陰沉難看,一雙眸子更是好像淬毒的蛇似的,惡狠狠盯着夏小蟬,恨不得一口咬死夏小蟬。
夏小蟬看着她的神色暗想,莫非兩人是天生的敵人?
心裡嗤笑,面上則越發高傲,看向李金玉姐妹,更是如同看螻蟻一般,“李金玉,你以爲李叢文真的能中舉?不,不,他一輩子,都只能是一個秀才罷了,知道爲什麼嗎?一個品性有污的男人,能有什麼爲國爲民之心?相信考官不會被他的表皮矇蔽的。而你們姐妹,一輩子更是別想嫁個什麼高官厚祿之類,因爲啊,你們有一個偷男人的孃親,你們姐妹倆把親孃兩面三刀的手段學得一清二楚,倒不愧是劉氏的子女。”
李金玉聽了這話,用一種更加仇恨的神色看着夏小蟬,“你……你說謊!我哥哥一定能中舉,到時候,我們就是年輕舉子的妹妹,我們可以嫁入官家,成爲年輕英俊舉子的夫人,哈哈哈,夏小蟬,你是妒忌我們吧?你一定是妒忌我們,因爲,你一輩子都只能嫁給一個傻子而已。對了,你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一個小傻子。”
夏小蟬哼笑一聲,道,“誰說的話是真的,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李金玉,我賭你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嫁,而且會嫁給一個老頭做妾。”
“你……你……夏小蟬,你怎麼可以這樣惡毒!”
夏小蟬並不理她,只扭頭離去。
這姐妹兩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別人都任由他們拿捏在手中呢?這種人就是這樣噁心,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把天下人都玩弄掌心。
而教訓她們呢,自己也跟着跌價。
不過夏小蟬凡事只圖自己高興,倒是不在乎名聲,自己暢快了,比什麼都重要。
她可以想象,等李家姐妹回家後,心情會是怎樣的抑鬱。
而讓仇人抑鬱,夏小蟬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