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氏的無恥程度,總是見一次,新漲見識一次。
任是夏小蟬此時處境不大妙,也被房氏的極品氣得笑了起來。
房氏見夏小蟬笑了,還當自己的話得到了夏小蟬的贊同,不由越發的得意起來。
夏小蟬有些意興闌珊,房氏這樣的人,帶着她,除了能帶去噁心一下人,好像也沒有別的用處了。
接下來,夏小蟬去了一次酒樓的洗漱間,不過很可惜,從頭到尾,她並沒有任何一點的可能逃脫。
到了傍晚,侍衛淡淡的道,“王妃娘娘,您請回吧,主子從城外帶着三位小主子並您的奶孃,已經回了王府。”
這話一說,夏小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她定了定神,道,“什麼意思?”
侍衛淡淡的道,“王妃娘娘,主子知道你想拖延一下時間,好方便三位小主子逃走,不過城外的出口處,大人早已派人等候着了。”
夏小蟬聽了這話,心裡生出一股子的含義,臉色都變了。
沉默了一下,她淡淡的道,“回吧。”
馬車漸漸疾馳回了王府,而房氏也夏世康,也跟着進了王府的大門。
這兩人本來還害怕夏小蟬趕兩人出去呢,不料,一路小心翼翼跟過來,竟什麼事都沒有,兩人這下徹底放心了。
等進了王府,看見王府的富貴,兩人更是一直瞪大眼,連眼睛都捨不得眨動一下。
這樣的富貴,他們這一次,可怎麼也得把持住,再也不能輕易搬走了。
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家,有花不完的錢,傳不完的綾羅綢緞,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戴不完的珠寶玉器。
夏小蟬在馬車剛剛停下,她就急匆匆朝着內院走去。
而她來到內院的時候,院子靜悄悄的,在花園內,魏二喝着茶水,正在等着她。
夏小蟬看見魏二,目光沉沉看着他,“我的孩子呢?”
魏二溫和看着她笑了一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
夏小蟬咬了咬牙,只瞪着他,“我的孩子呢?”
見她這麼固執,他正要說話,這時候,房氏和夏世康兩人走進來,因見桌面只有兩個茶杯以及對面一把椅子,夏世康一屁股立即坐了下去,且順手一下端起茶水直往嘴巴里倒。
茶水有些燙,夏世康吸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能吐出來,只撕牙裂齒,含糊不清道,“嘖嘖,可真是好喝啊,這王府的茶水就是不一樣啊。”
房氏見被夏世康搶佔了位置和茶水,心裡不樂意了,她斜着眼睛一眼蔑視的看着一旁的魏二,惡狠狠的道,“喂,你這個下人怎麼這樣沒規矩滾,你快給老孃趕緊滾,你知道老孃我是誰嗎?我可是王妃的娘,這是王妃的老子,你這個下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主子都沒有坐着呢,你竟敢坐着喝茶?趕緊的,滾滾滾,讓老孃坐着喝茶。”
房氏說着話,一下就朝着魏二撲過去。
魏二原本姿態高貴,儀態瀟灑,此時,面對一身惡臭,衣服好像從豬圈裡打滾出來的鄉下潑婦,即使他自視甚高,自認自己纔會是最終的勝利者,此時,他竟也有一種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好在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在那房氏不管不顧撲過來的時候,她身子一閃,總算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桌子上,魏二喝過的茶水在下一刻,就被房氏那一口大黃牙往素白的瓷器上一咬,伴隨咕嚕咕嚕的喝水聲,一大杯茶水給直接吞入腹中。
“好……好茶啊,雖然吃着就和喝白水一樣,不過,真不愧是王府的好東西,這東西就是好。”
夏小蟬見了房氏的舉動,心裡哭笑不得,而房氏下一刻,果然讓夏小蟬有一種沒有白帶回來吃白飯之感。
下一刻,只見房氏一下甩開露出幾個腳趾的鞋子,腳一下朝着魏二身子處一伸展,道,“你這個下人愣頭愣腦幹啥老孃腳走得累了,快,給老孃按摩一下腳。”
房氏的腳約莫着十天半月,當然,也可能一月兩月啥的,都沒有洗過。
這個時候她的腳伸出來,簡直天降毒氣,險些把人給薰得暈倒。
看着房氏腐爛過後又重新長出來的爛腳,聞着這種可怕的氣味,魏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夏小蟬,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是誰?”
夏小蟬平靜的道,“他們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人,他們是我的養父母。”
魏二撫了撫額道,“你怎麼把這樣的人帶回來了?夏小蟬,你還嫌不夠丟臉?”
“沒啥丟臉的啊,我只問你,我的孩子在哪裡?”
魏二冷哼一聲,淡淡的道,“想讓他們安靜一下,所以,都在你的寢殿。”
夏小蟬懶得多說,下一刻,一次朝着寢殿跑了進去。
而跑進去以後,立即看見被捆綁在一起的孩子們和丫鬟婆子。
好在一個人都沒有出事。
夏小蟬忙解開家人的繩子,把幾個孩子抱在懷抱裡。
房氏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道,“哎喲喂,哪個夭壽的把我的乖外孫綁起來了?這是不要命了嗎?孩子們,快告訴外婆誰欺負你們,外婆去揍他們啊。”
小圓子嘴巴得到自由,立即道,“你真的要給我們做主?”
“那是當然了,我們可是一家人,我早就說了,你們娘真的不行,她偏偏不聽,看看吧,沒有我們老的保護你們,那怎麼行呢。”
說着話,又開始指着魏二謾罵,什麼惡毒的髒話都謾罵出來,魏二再也受不住,隨手抓起一塊板磚,一下拍向房氏的腦子。
砰!
伴隨房氏栽倒在地,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
魏二露出滿意的笑容,“太好了,整個世界終於變得美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吧?”
夏小蟬看着他,道,“魏二,你是王爺最信任的兄弟,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魏二目光一動不動看着她,道,“王妃知道我要做什麼?”
夏小蟬頓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魏二輕蔑一笑,頓了一下,道,“王妃,先皇有四個兒子,其中一個,一直在外遊學,從來沒有回京過,而我,就是先皇的那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