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此言一出,立即好像油鍋裡滴入一滴油,讓夏小蟬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旁的房氏和夏世康兩人卻是個奇葩,聽了魏二這話,“呸”了一聲,眼珠一轉,道,“真是人心不古啊,小子,你這是想要謀奪我女兒家的房產吧?你個殺千刀的,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賤人,就你這種泥腿子,老孃家多了,識相的趕緊給老孃滾出王府,不然,別怪老孃不客氣了。”
魏二隱忍多年,本是佈局多年,自以爲自己纔是最終的贏家,心裡還是很得意的,此番終於可以正大光明表露自己的身份,他自然得意非凡,卻哪裡想到這天下之間,還有房氏這樣的潑婦?
房氏謾罵之中,一口唾液就對着魏二吐過來,手掌一抓,那鼻涕也朝着魏二丟過去。
魏二淬不及防,竟中了招,在他素白繡着隱線金龍的衣服上,竟被噁心巴拉的沾染房氏的口水並鼻涕。
他瞪大眼睛,險些直接吐了出來,顯然,他被噁心得不行。
不過下一刻,房氏就苦逼了,魏二冷哼一聲,一腳就朝着房氏踢了過去。
房氏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滾,在魏二腳步停下的時候,一下撲過去抱住魏二的大腿,剎那,魏二的滿腿都給沾滿了鼻涕口水等物。
當然了,房氏也被踢得慘叫了好幾聲。
一剎那的變故看得夏小蟬目瞪口呆,夏小蟬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一旁的魏二冷冷的道,“來人,快把這個村婦拖下去,給我活活打死。”
房氏真的應該慶幸魏二太過自信,這纔沒有帶着侍衛,不然,只怕一下就給打了個半死。
而伴隨魏二的聲音,在外間,一下涌入了兩個帶着寒光閃閃武器的侍衛,這兩人目光陰冷的看了房氏一眼,眼裡殺意一閃而過。
房氏看了這陣仗,一下嚇得臉色都變慘白了,她眼珠一轉,“哇”的一下,開始打滾撒潑,鄉間的污垢話也被她隨意大罵而出。
夏小蟬一臉的氣定神閒,一旁的魏二被這些話羞辱得臉色鐵青,直恨不得立即把房氏給弄死。
而眼看着那兩個侍衛前來抓自己,竟真的要弄死自己的模樣,此時,房氏這才真的怕了,她一邊哇哇大哭,繼續抱住魏二大腿,一邊道,“你們這些下人膽敢對我不敬?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王妃的娘,你們不過區區下人,膽敢對主子不敬?女兒啊,趕緊把這些人打死,這些奴才太不是個東西,應該閹割掉去做太監。”
夏小蟬慢吞吞的道,“四皇子,我夫君在帝都,只怕已經登基了,所以,四皇子想要封個王爺什麼的,肯定可以談的,房氏是本王妃的養母,還請四皇子手下留情啊。”
嘴裡說着留情的話,但是行動上,夏小蟬卻離這幾人之間的鬧騰有多遠走多遠。
魏二聽了這話,臉色一沉,看向一旁的兩個侍衛手裡的長劍,道,“還愣着做什麼?把這個粗鄙婦人快拖出去吧。”
顯然,夏小蟬的那句話起了作用,魏二這是打算留下房氏一條命啊。
而房氏呢,當然不是一個聰明人,她要真是一個聰明人,日子也不會過成如今這般。
也因爲如此,在魏二打算放她一馬的情況下,她微微一用力,然後,只聽“撕拉”一聲,魏二的褲子一下被撕破,魏二兩條光生生的腿,也直接暴露了出來。
一時,房氏瞪大眼睛,整個人好像忘記了呼吸。
魏二慘叫一聲,一腳順利踢開房氏,下一刻,一下就快速朝着外間奔跑。
頃刻,一個耍流氓的光大腿男人一下裸奔而去。
兩個侍衛見了這番變故,也一下傻眼了。
夏小蟬看着一旁的房氏,有點想給她點蠟,對着一個一直籌謀謀反的野心家進行了這一番羞辱,她知道她未來的日子可能不好受嗎?
兩個侍衛此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本以爲是一份好差事,在看見主子這麼出醜以後,以後,他們的職業生涯還有前途嗎?
夏小蟬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兩人帶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吧,等你們主子準備好,我們在好好談談,我相信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是,王妃娘娘。”
兩人回過神,把夏小蟬帶着朝着後院的一處廂房走去。
等待到了一處屋子,這兩個侍衛和屋子旁邊的侍衛說話以後,這纔打開房門。
而房門一打開,夏小蟬立即看見了兩個孩子和蘇嬤嬤。
夏小蟬眼淚都有些要掉落了,“小圓小團,嬤嬤……”
一旁侍衛涼涼道,“王妃娘娘,現在,你應該進去和你兒子團圓了,等我家主子有時間,再等着被召見吧。”
夏小蟬並沒有掙扎,只默默走了進去。
現在,她只是人家案板下的肉,在絕對的武力之下,貿然反抗,只能落得多吃苦頭罷了。
夏小蟬走激情怒以後,在外間,侍衛把房門直接關了起來。
一旁的房氏和夏世光臉色一變,此時,兩人都有一種大禍臨頭之感,房氏結結巴巴的道,“等等,這,這是咋回事?”
她這是來王府享福的,可不是來王府過苦日子的,更加不是來王府被囚禁的啊。
夏小蟬依在門縫隙,忽然笑得異常燦爛,道,“房氏,現在的王府,由於王爺帶着大軍去了京城,王府武力空虛,導致現在王府已經被先帝的四子掌控,而剛剛你撕爛褲子的,便是先帝四子。至於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很明顯,我們都被囚禁起來了,這要死還是要活,全在四皇子一念之間。”
說完這話,她一下把房門徹底關上,而外間,侍衛則對着門上了鎖。
在外間,房氏和夏世康一下傻眼了。
從來都只有他們佔別人的便宜,從來都只有他們謀算別人,哪裡會這樣落入別人的陷阱裡?
這……這可是性命攸關啊,尤其想到自己把那四皇子得罪得那麼慘,自己還能有啥好日子啊?
房氏臉色發青,甚至顧不得惡毒的謾罵夏小蟬,下一刻,她立即獻媚的那侍衛道,“哎喲喂,這位小兄弟,我們和那忠義王妃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我們冤枉啊,都是她,都是她算計我們,你們要找人算賬,就找她算賬好了,那個,我……我們先走了。”
說着話,便想快速溜走,結果那侍衛長劍抵在兩人脖子,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再也不敢動一下。
“嗚嗚嗚,殺千刀的,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侍衛嗤笑一聲,道,“來吧,去地牢。”
“爲啥夏小蟬那死丫頭在這裡住房間,我們卻要進地牢?”
侍衛根本不回答她,只在她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房氏慘叫一聲,下一刻,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幺蛾子的事情,直接跟着侍衛朝着王府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