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賦清楚這一點,樑家如何不清楚?這本就隱秘的三座礦山,如今想要尋找起來,就更難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可不能太着急,一着急啊就會亂,亂了就容易被人有機可趁!反正,咱們還有時間呢!對了,”連芳洲眼睛一亮,滿心歡喜的笑道“在瑤山初五阿公家裡,我見到了洗髓草!只是當時樑晉在,那個人精明的很,我也不好太過關注表露!不過,那東西跟洛兒畫出來的圖樣一模一樣,我不會看錯!”
李賦喜之不盡,笑道“這真是太好了!娘子啊娘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只要將這個送回京城,治好了太子的病,他的心也算徹底的安定下來了,比什麼都強!
“過兩就派人去一趟!到時還要你指點指點!”李賦笑道。
“這還用你說?”連芳洲嗔他一眼,笑道“其實說起來也挺簡單的,白瑤人不像外界傳聞的那麼蠻不講理、凶神惡煞,只是對外人沒有什麼好感,成見頗深。待人以誠,就可以了!”
“娘子說的自不會錯!等我找了人,你好好的教一教,爭取在兩個月之內將東西送到京城!”李賦又道。
連芳洲微笑道“我想這也不難,官府出面,只要不仗勢欺人,白瑤人定不會拒絕的!”
說着起身,笑道“咱們去看看崔公子和旭兒吧!崔公子是客,不好冷落了人家!”
“嗯,”李賦點點頭,說道“他救了你,我是不該冷落了他!等會你帶着旭兒回來好好歇息吧,這些天趕路怎麼休息的好?我叫人去請大夫,晚些好好診一診脈,春杏、紅玉伺候過,知曉該準備哪些安胎的東西,這就該備起來了!”
連芳洲心中一甜,笑着點頭。
二人攜手出去,李賦笑着向衆人宣佈了連芳洲有孕的消息,又命闔府僕婢一人賞兩個月的月錢,衆人歡喜不已,紛紛笑着上前磕頭恭喜。連芳洲含笑一一應了。
崔紹溪正好和旭兒回來,見此情形旭兒略顯詫異,睜大眼睛甚是疑惑。
崔紹溪便笑道“旭兒,你娘肚子裡有寶寶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陪你一起玩了,你開心不開心?”
“真的?”旭兒一怔,亮晶晶的眼睛望了望連芳洲,走過去用小小的手掌在連芳洲那絲毫還沒有顯懷的小腹上輕輕撫了撫,很是驚奇的咯咯笑出了聲,稚聲稚氣問道“孃的肚子裡真的有弟弟或者妹妹嗎?”
“是啊!”連芳洲笑着攬住他肩膀,含笑問道“孃的旭兒是想要一個弟弟還是想要一個妹妹呢?”
旭兒偏着頭又瞅了她的肚子半響,說道“隨便,能陪我玩就可以!可是在孃的肚子裡好小哦,這麼小真的能陪我玩嗎?”
那滿臉疑惑的小小樣子,似乎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麼小的弟弟或者妹妹怎麼陪他玩!
一句話逗得連芳洲等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李賦笑道“怎麼不能?你以前還不是在你娘肚子裡!”
“真的?”旭兒瞪大眼睛更驚訝了,果斷搖頭“爹爹一定哄我玩呢!我纔不信!我這麼大怎能在娘肚子裡呢!”
衆人越發笑個不停。
見旭兒噘着小嘴有點兒不高興,連芳洲忙柔聲笑道“爹爹哄旭兒玩呢!乖旭兒,來,跟娘回屋!”
旭兒頓時拋開困擾的問題,點頭“嗯”了一聲,隨着連芳洲去了。
連芳洲牽着旭兒,含笑向崔紹溪道“我先回屋歇一歇去了,崔公子在這兒多住幾天吧!咱們三人好多年都沒見了呢!”
崔紹溪見她容光煥發透着嬌羞媚意,眼角眉梢透着尚未消褪的春意,小巧的菱脣嫣紅水潤略顯紅腫,一看便是被人狠狠的親過,心中一時酸酸澀澀,別開了目光,點頭含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正好我挺喜歡旭兒的,留下陪旭兒玩玩!”
連芳洲一笑點頭。
李賦便笑着請他往外邊書房說話,二人一併去了。
這裡連芳洲拉着旭兒坐下,叫人拿了時新水果和點心零食給他吃,一邊問他在家裡乖不乖啊、有沒有纏着爹爹哭鬧啊等話,旭兒一一的同她說着。母子倆說了好一陣話,奶孃上前將旭兒帶了去,連芳洲一笑,便進了東次間休息。
閉上眼睛,心中踏實,她是真的回來了!
晚飯三人一起用,說起往昔舊事,說起別後各自情形,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崔紹溪頗有些道歉,笑道“你是雙身子的人,倒是我一時管不住話多,倒害得你坐了大半夜!”
連芳洲笑道“如今回了家,我什麼時候不能休息?你若再這麼客氣,咱們可真白認得這麼多年了!”
wωw⊕тTkan⊕C ○
李賦亦笑着道是,命人好生送了崔紹溪去客房休息。
次日上午,李賦便叫人將龐玉龍和淑兒、海馬請了來。
被俘之後一通解釋,海馬已經明白自己誤會了大當家,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自己聽了扶魏的挑唆跟大當家的翻臉鬧起來,又怎麼可能讓官府有機可乘、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整個回春島給盡數摧毀了!
對於大當家所言歸降官府的好處,海馬是半點也不信的。
官府之中如何有值得信任之人?大當家的真正是鬼迷了心竅上了官府的大當了!若真的有,也不會被軟禁大半個月也沒有人來問一聲!官府這分明就是一個“拖”字訣要把自己幾個人拖死。
龐玉龍見他死活不信,也沒有什麼法子,只有等。
等李夫人回來,李大人召見了大家,海馬他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可隨着一天天的過去,妻子懷了孕的小腹從不顯懷到微微隆起,依然還沒有連芳洲的消息,龐玉龍不覺也焦急起來了。
雖然被軟禁在此吃穿不愁,也無人刁難找麻煩,然而曾經身爲一島大當家的他所要的絕不是這種被人當籠中鳥雀一般圈養的生活!
若不是淑兒不時軟語溫柔相勸,龐玉龍恐怕就要暴動了。
可眼看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便是淑兒自己,縱然沒有那種禁錮逼仄之感,心中又怎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