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磕頭的時候,蘇景和也老老實實的跟着一起磕了三個頭。
方晴欲起身的時候,蘇景和卻一把拉住了她。
只見他拉着她的手臂,對那牌位道:“岳母大人啊,您就放心投胎轉世去吧您放心,方晴是小爺我的媳婦兒了,小爺我會保護她誰要是敢欺負她,小爺我揍死他丫”
方晴“撲哧”一笑,嗔他道:“有你這麼說的嗎”
蘇景和一邊起身一邊拉她也起來,順勢滑到她手掌,捏了兩下,笑嘻嘻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誰敢欺負你,老子揍死他”
心裡補充一句:只有我能欺負。
方晴心中微微一甜,臉上竟微微暈紅,低垂着眉目,輕輕道:“謝謝你,夫君”
這一聲“夫君”之前蘇景和是十足滿滿的彆扭的,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跟她說一聲以後不準再這麼叫自己。
後來他給忘記了。
不過,可能是聽慣了,現在聽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聽了。反而覺得暖融融的。
蘇景和半眯着眼打量她,扯了扯嘴角:媳婦好像越來越漂亮了,唔,應該都是自己的功勞
蘇景和暗自得意,色心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動起來,狠狠的盯了兩眼媳婦的,涎着臉湊過去笑道:“你說說,要怎樣謝夫君我”
“”方晴愣住了,她說謝謝是表達感激之情,這個,不是說了謝謝就可以嗎還要用別的什麼來謝
“你,你想要我怎樣謝”方晴遲疑道。
蘇景和“嘿嘿”一笑,食指指尖在方晴手掌心中撓了撓,涎着臉道:“親我一下”
“你”方晴的臉騰的一紅,恨恨低罵道:“你真無恥這是什麼地方,你”
口中這麼說,卻是轉臉猛的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推了他一把轉身忙不迭的奔了出去。
蘇景和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脣,軟軟的、溫良的觸感餘韻猶在,蔓延到心裡,酥酥的,癢癢的,麻麻的
真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中
蘇景和一邊追上去一邊呵呵笑道:“寶貝兒,親我臉就可以了幹嘛親我嘴啊”
方晴臊得臉上發燒:這個混蛋
兩人重新回到大廳上。
大小劉氏已經將各樣禮物都帶了進來,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阮氏和方父、方慧看看這樣、摸摸那樣笑個不停,不時討論說笑幾句,顯然十分滿意。
方耀也站在一旁看着,神色間也有歡喜之色,但還算知禮,沒有阮氏她們那麼誇張外露。
大小劉氏垂手站在門邊,眉目低垂着,神情淡然,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聽見。
“少爺少夫人”見方晴和蘇景和回來了,大小劉氏忙上前屈膝行禮,然後垂着手恭恭敬敬的跟在兩人身後。
方父、阮氏等聽到動靜,也一起轉身。
方父、阮氏臉色頓時一沉。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上位坐下。
方父立刻瞪着方晴呵斥道:“不肖女,給我跪下老老實實向你母親磕頭賠罪做子女的,對母親不敬,你翅膀硬了以爲攀上了高枝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哼你就算變成了鳳凰,老子也是你爹老子的話,你也得老老實實的聽着”
到底不敢對蘇家的少爺太過,方父沒有將蘇景和也連帶在內。
不用問方晴便知肯定是方纔阮氏又搬弄口舌挑撥了。
所以,父親雖然從來沒有主動打罵教訓過自己,但方晴對他比對阮氏更厭惡、更怨。
還有深深的鄙夷。
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還真不像個男人
她正要說話,蘇景和將她往身後一拉,面沉如霜。
心中暗罵:他孃的真特麼的掃興纔有的好心情全讓這混賬老丈人給徹徹底底的破壞了
這老糊塗蛋究竟有沒有腦子啊聽這婆娘挑唆幾句就變成這樣了
他孃的真特麼掃興
蘇大少爺滿腔旖旎和蠢蠢欲動的春**心被破壞乾淨,蘇大少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出嫁從夫,她得聽老子的老子說她沒錯她就沒錯老子不讓她跪,誰也不能讓她跪”蘇景和怒氣衝衝,瞪着方父道:“我說老丈人,當着老子的面教訓老子的媳婦,你什麼意思惹老子火上來了,老子揍死這多嘴多舌的惡婆娘”
你罵我老婆,我就打你老婆
“反了反了他爹呀”
“閉嘴”蘇景和冷喝,目光如刀冷嗖嗖的盯着阮氏,眼底是滿滿的厭惡,卻是邪邪一笑,道:“這雙流縣誰不知老子的名號老子今兒不動你,不表示明兒不動你;明着不動你,不表示暗地裡不動你不想莫名其妙的缺胳膊少腿,就給老子消停點”
阮氏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兩邊太陽穴一股一股的跳動着,氣血上衝,衝得她頭暈目眩眼前發黑,渾身顫抖個不停。
氣死了氣死她了
活了大半輩子,她還從來沒有氣成這樣過
可她也怕了,蘇景和這種名聲在外的人,你跟他講孝道他連他爹孃都氣,何況你
講不起孝道,講不起道理,無論權勢錢財,什麼都比不過人家,還能講什麼
方父本性是個膽子極小的人,也只會在家裡受着阮氏的挑唆喝罵方晴,其實出去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蘇景和這番又無賴又蠻橫又狠辣的話放出來,方父早已嚇得呆了,一動也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方晴”氣得頭髮昏的阮氏看了丈夫一眼知道靠不上了,瞪着方晴尖叫道:“你是個死的嗎看着你男人欺負你母親,就不怕天打雷劈”
蘇景和怪笑一聲,白眼一翻,道:“都說了出嫁從夫你不懂嗎她是我的人,只有我管教她的份老子再跟你說一句,老子的人,只有老子能罵,你再罵一句試試,明天舌頭還保得住保不住就難說了”
阮氏氣得呼哧呼哧的拉風箱般的喘着氣,恨恨瞪着方晴,卻再也不敢說半句話。
方晴這才淡淡一笑,道:“爹,都是一家人,何苦鬧成這樣,你說是不是你看,我攀上高枝了,你們的日子也好過了,大家都好,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