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鬧得太過,萬一方晴被休了,丟的也是方家村的臉!
里正和族長立刻正色答應,讓蘇景和與方晴放心。請大家搜索!
方父氣得臉色都變了,瞪着方晴,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敢說,當着里正族長,他哪裡敢?
便是瞪方晴,他也只敢暗暗瞪一眼!
方晴大感放心,笑着道謝,心中暗道:幸虧阮氏病了!不然這事兒只怕還會有些波折呢!
她既然答應了公公婆婆要好好的調教丈夫,當然得先把孃家這一攤子麻煩暫且擱在一旁。
不然,哪裡騰得出精力來?
里正和族長既然答應了,就不怕他們不聽!
畢竟,他們得生活在這個村子裡,就不能不給里正族長的面子!
方晴有點兒同情的景和一眼,忽然感覺有點兒內疚:這傢伙,如果知道自己穩定方家村是如此目的,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幫自己說話幫自己撐場面呢?
不過,她也算不得對不起他吧?明明是爲他好啊!
這麼想着,方晴底氣又足了起來,愧疚感頓時拋到九霄雲外!
一場回門賓主盡歡——對絕大部分的人來說是。
衆人都離開之後,身體不舒服病了的阮氏“呼”的一下就起來了,蹬蹬蹬的衝到前邊,繃着的臉冷得能滴出水來。
方父的臉色也很不好爲方晴和蘇景和的那一番話:那死丫頭,把他當成什麼了?
還有,一千兩銀子啊!她張嘴就給出去了?連同他商量一句都沒有!
“喲!”阮氏瞅了方父一眼,不酸不涼的冷笑道:“瞧瞧,你那閨女多給你做臉呀!里正啊族長啊,平日裡哪兒正眼瞅你一下,這回同你一桌吃飯,你沾了大光撿了大便宜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方父重重一哼,冷冷道:“你在裡頭沒有聽見嗎?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那死丫頭,沒良心的死丫頭!”
阮氏冷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晚了!她如今翅膀硬了,不嫌你給她丟人就算好的了,你還想她正兒八經的當你是爹恭敬着!”
方父聽得臉一黑,越發磨牙。
阮氏又恨恨道:“來吶!咱們養了個白眼狼!臨到頭了還叫她反咬了一口!這就叫咬人的狗不叫!一口下來,入骨三分吶!”
“那又怎麼樣,”方父突然又泄了氣,抱着頭懊惱的道:“當初,老子就不該應了這門親事!”
阮氏“嗤”的一笑,冷哼道:“你現在知道我當初說的沒錯了?若嫁過去的是我孃家曼兒,那孩子又乖巧又老實,自小同我最親,還不把咱們當做恩人恭敬起來!若不是你,哪兒輪得到那小蹄子耍威風!現在後悔,晚了!”
方父的火氣又被挑起來,冷冷道:“不管怎樣老子也是她親爹!她還能不認老子不成!哼,不讓老子上蘇家去?老子倒要她還能一輩子不讓老子去不成!老子去了,她也得敬着!”
“這話算是說對了!”阮氏拍手笑道:“再怎麼着咱們也是她的父母,將來有的是機會上蘇家去!眼下且忍一忍便是!哎呀,你說那丫頭,多死沒良心!那蘇家可是雙流縣的首富啊,家裡銀錢堆成山,連下人都天天白麪米飯的吃着,那房子院子花園子指不定多好也不說讓咱們去見見世面!就怕咱們給她丟臉!”
“由不得她!”方父勾起滿腔的怒火,恨聲道:“誰叫她投胎做了老子的閨女!哼,那蘇家,老子還去定了!”
想到里正和族長那不太滿意的眼神,方父沒來由的又一怯,哼道:“過一陣就去!”
阮氏心滿意足了。
冷冷一笑,小丫頭以爲還能一輩子不准他們去嗎?做夢!等他們去了,哼,不攪得那蘇府天翻地覆,不狠狠的折騰一番,她就不姓阮!
哼,嫌棄他們丟她的臉面嗎?偏要給她丟個夠!
後還怎麼在蘇府耀武揚威過少日子!
回程中,方晴景和,猶豫片刻,決定還是不要說感謝他的話算了。
一說了,這廝要求的表示感謝的方式她實在有點兒吃不消。
不過,她不說,不表示人家不說。
“喂,”蘇景和瞅了她一眼,笑呵呵道:“寶貝兒,你不謝謝爲夫麼?”
方晴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心“突”的重重跳了兩下。
她很想叫他不要那樣稱呼自己,只是哪裡說得出口?
這人,果然是個輕浮浪蕩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再配上這副皮囊,這賊兮兮的笑臉,還有背後的身家,怨不得紅顏知己遍佈雙流縣城。
方晴立刻閉上眼睛,往後靠了靠,含含糊糊道:“唔……好睏,我想睡一下……”
蘇景和呵呵的低笑,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颳了一下,方晴閉着眼睛嚇了一跳,“呀!”的一聲忙睜眼向旁邊偏身避開去,不滿嗔他。
蘇景和只覺這薄面含嗔的模樣兒實在好得緊,心裡又火燒火燎的癢癢了起來。
話說蘇大少爺雖近過無數女色,可話又說回來,那都不是良家女子,是“有錢就是爺”的主兒,一個個還不眼睛發光的主動貼上來,他何曾見過這般風情?
其實,方晴是自然反應,只不過落到蘇大少爺眼中,就變成了無人可及的風情。
“寶貝兒太沒良心!”蘇景和很是幽怨的凝了方晴一眼,無不委屈道:“爲夫才幫了你的大忙,你就是這樣回報爲夫的?”
方晴聽着他這幽怨委屈的語氣,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的往旁邊退縮了下,結結巴巴道:“我我自然感——感激你的!”
老天,她實在不敢再說那個“謝”字了!
蘇景和沒有欺身逼過去,而是慵懶的靠着,骨節修長的手指懶洋洋的摸了摸下巴,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淺笑:“可是,寶貝兒你要怎樣感激爲夫呢?嗯?”
方晴的臉紅了又紅,眸光水潤潤的亮起來,眉眼間峰情無限,卻是又惱又羞,一顆心輕飄飄的簡直無措——天可憐見!她長了十七歲,什麼時候受過男人這般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