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吳言才提議換疊方塊。
玩疊方塊時一開始吳言纔沒做手腳,一直到天快亮他最睏乏的時候才動手腳。
除了他之外,對面全是一夥的,他們擠在一團,仗着衣服寬大暗中調換麻將牌,一副麻將牌有一百四十四張,他們覺得他不可能把每張牌都算清楚,他們覺得他們的小動作隱秘,結果全被他看在眼中。
作弊又被揪出來,疊方塊不玩了,換了其他的。
天亮之後,於昂下了早朝過來,於昂昨晚就來看過,這會兒又過來了。
把賭坊的所有玩法都玩了一遍,最後只剩下了搖骰子,然後喬小麥楊曄楊崢來了。
“太上皇,吳公子說我用內力震碎了骰子,他太高估我了,以我的功力,絕對辦不到。”把事情簡單陳述一下,他最後如此說道。
楊文霄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知道了,吳言才,你說他作弊,你可有證據?”
吳言才跪坐在地上,臉色依舊煞白着,他咬了咬舌尖,疼痛讓他發懵的腦子保持一絲清醒,“回、回太上皇的話,我沒證據,可骰子無緣無故成了粉末,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
“這事兒是挺玄乎,可是若你沒有證據的話,那你這指控不是指控,而是誣告。”楊文霄歪在舒適的椅子上,挑眉說道,“這事牽扯的數額太大,你的每一句話都要想清楚了再說。”
“你說童三郎作弊,那你得拿出證據。”
“《大齊律》有着明確的規定,賭坊嚴禁作弊,不管是去賭的還是賭坊的掌櫃,在賭坊這地方都不準作弊,只要你拿出證據,我一定秉公處理。”
“而且你沒有反駁童三郎的話,那就是承認昨晚作弊了。”
“作弊,應該按照那一場的數額進行處罰,你昨晚作弊了六次,牽扯到的數額都不小,這個待會兒是要算清楚的。”
這話一出,猶如一記重錘敲在了吳言才身上,直敲得他眼冒金星,喉頭腥甜。
《大齊律》雖然對此有規定,但一向是民不舉官不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他昨晚作弊的事兒捅到了楊文霄跟前,楊文霄要按照《大齊律》和他清算,這罰金的數額再加上那五千萬,天吶,讓他暈過去吧!
就在這時,殿外有宮女來報:吳元賢來了。
吳元賢進了大殿二話不說就跪下來請罪,一迭聲的說吳言才年幼無知,他疏於管教以至於觸犯了《大齊律》,求楊文霄饒恕。
楊文霄聽了這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年幼無知?吳愛卿,話說你兒子年紀比曄兒還要大,這能稱得上是年幼?”
“當着左相的面欺詐爵爺,你這兒子無知的厲害啊。”
面對着楊文霄的嘲諷,吳元賢更加恭謹真誠的認錯道歉,連聲請求原諒。
“這麼多人看着,你讓我如何原諒?”楊文霄坐在上首,視線在殿內的衆人身上掃了一圈,開口道,“既然你們父子倆拿不出童三郎作弊的證據,那就按照《大齊律》來吧。”
“童三郎,把你應得的數額仔細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