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霄這話落,童三郎立馬應是。
吳元賢見此,忙出言道,“太上皇,您就不疑惑那骰子爲何會變成粉末嗎?”
“疑惑,但既然拿不出證據,那這事兒只能歸於天意。”楊文霄的回答輕飄飄的。
楊曄站在一旁,聽見這話忍不住道,“吳大人,昨晚你的公子用耍詐手段耍童三郎,這其實也觸犯《大齊律》了,現在皇爺爺沒提及這一點,顯然是不打算追究了,你們就乾脆點兒破財吧。”
吳言才身上沒有任何官職爵位,童三郎不僅是舉人還是男爵,雖然這倆身份都很低,但都是大齊官府記錄在冊的正經身份,吳言才一個平民欺詐他,按照《大齊律》可是要嚴懲的。
之前趙嵐對童三郎下藥就受到嚴懲了,這會兒還在修路服苦役。
楊文霄現在只讓吳家出銀子而不追究其他,已經是開恩了。
楊曄這話音落,喬小麥也忍不住開口了,“吳大人,你若是一時間拿不出來,可以分期的,給你五年的期限來還,你看如何?”
她說着這話時小臉上帶着隱藏不了的笑意,若是算上作弊的罰銀,那就是六千多萬兩。
憑白多了這麼多銀子,債務一下子輕了,她高興的恨不能轉圈圈。
吳元賢聽了這話,臉上顯出了悽然之色,片刻之後,他突然扭頭看向了吳言才,脫下鞋子就朝着吳言才抽去,“你這個畜生,你說生養你有何用?!竟然敢欺詐爵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鞋子落在身上,很疼。
吳元賢是真的怒,這麼多銀錢,即使是吳家也要傷元氣,這些年吳家的勢力一直在收縮,每年進賬不多,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現銀,吳家怕是要掉出一等世家了。
而且這次給楊文霄留了個把柄,楊文霄肯定會藉此機會收拾吳家。
吳言才這個兒子,當真是不如狗,狗還知道報恩呢,這個是討債鬼!
越想越氣,吳元賢下手更重,吳言才被抽的嗷嗷直叫,躺在地上直打滾,“爹,爹!不是我,不是我啊,是於子舟指使我這麼做的,爹,不是我乾的啊!”
此話一出,殿內一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於子舟身上。
於子舟白淨的臉瞬間漲紅,“吳兄,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家的事情,無緣無故的爲何要攀扯我?”
“就是你啊!”吳言才雙臂抱頭大叫道,“是你找上我要我坑童興達的,還說坑到的銀錢咱們平分,怎麼這會兒你不認賬了!”
“你胡說!”於子舟聞言,臉色漲的更紅,“吳兄,你不能因爲你家遭殃就拖無辜的人下水,你莫要胡亂攀扯!”
“誰胡亂攀扯了,明明是你說看不慣童興達拿你家的西瓜去拍賣,所以纔想要坑他的,現在出了事兒可不能我一人承擔,這幾千萬的銀兩有你的一半!你得拿一半出來!”吳言才大叫。
六千萬的銀兩若是減少一半,那就不會讓人太心疼了。
吳言才叫的聲音更響亮,“你敢用你爺爺的性命起誓嗎?你敢說這事兒不是你攛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