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出,衆人便都開始深思。
“還有,當日戰野兵敗,還有她和魯江戰鬥的時候,同時都有一批黑衣人出現。我琢磨着咱們潼關這裡就有她的人存在。”
“草!”當中有人就怒了,“感情這女人不是相信我們?而是她有人在監視我們?”
“可能有,這是我的猜想。”戰北繼續說,“我聽說她新提拔的那位西邊守將,最這兩日分了一批人去彭城,可是彭城有兵馬他們去彭城做什麼?對此我有些好奇,便讓人仔細打探了一番,可發現這批人在彭城附近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戰北淡淡的說,“我琢磨着這批人可能隱藏在某個地方了,就是爲了盯着我們,一旦我們有異動,就會出來和我們對峙。”
“草!”有人又暴怒一聲,“這女人心機也太他媽深了,哪個娘們跟她似的的。”
“所以既然投降了,就不要再輕舉妄動,牆頭草是任何人都忌諱的。如今沒有我們的事,我們反而輕鬆了,就在這潼關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等着天下大定,來分配我們就是。”
戰北趁機就安撫了大家一番。
且說,“去戰場能不能保住命還不一定,如今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說是這麼說,就是心裡頭還有點不舒服,我們都是騎在馬上長大的,突然閒置下來,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戰北聞言又道,“安心,不會閒置太久的,將來還有我們出動的時候。”
“當真?”
“自然。”
其實有沒有兵在暗處盯着他們,戰北也不知道。
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是怕當中有人出爾反爾,到時連累大家罷了。
沈木棉他們行軍了十天,她帶着先頭部隊到了泗水外的泗縣,離泗水城有一百里的距離,而云獻帶着另外的大部隊,還在後方,怕還要三日才能趕上他們。
只是剛到泗縣外,她們就被人埋伏了。
“殺啊,殺死反賊沈木棉……”
“殺死妖婦沈木棉……”
“……”
突然從四面八方冒出了一隊騎兵,要不是她的人馬都是經過多場戰爭的,隊伍早被這些人衝散了。
“將士們聽令,全力迎戰!讓他們知道我們哪怕毫無準備,也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殺啊……”
“衝啊!”
“……”
很快明軍就和來人廝殺在了一塊。
沈木棉這時纔去看在衆人後方的一隊人馬,被圍在中間那個人,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身形健碩,目光深沉,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浩然之氣。
看向沈木棉的眼神沒有輕蔑,沒有太深的敵意,只有淡淡的打量。
沈木棉有些猜測,便高聲問道,“來者可是戰榮光戰老將軍?在下沈木棉,這廂有禮了。”
“我是戰榮光!”戰榮光的聲音傳來,意料中的渾厚。
“在下多謝戰將軍今日這份大禮。”沈木棉笑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來日,定當回送一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