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其實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她和白茶又沒結下死仇,犯不着下這種黑手。
誰知道她嚇的,叫喚的聲音比殺豬還大,“娘,救命啊,大姐要殺人啦!”
一邊叫還一邊掙扎,可沈白茶就奇怪了,大姐以前沒這麼大勁啊,今天她怎麼就打不過她了呢,都沒自己出手的機會。
大周氏從門後出來了,卻始終不見沈紅茶。
沈木棉就挑撥說,“說你半個腦子你還不承認,你替人家出頭,人家卻躲在門後看你捱打,你圖個啥?”
“死丫頭,快放開白茶。”大周氏衝出來,一把抱住沈白茶,心肝肉的叫,“快讓娘瞧瞧黑心肝的打你哪了?可打壞了?”
“死丫頭,你怎麼心那麼狠?這是你親妹妹,你就能下了狠手?”
“豹子她沒打過?還是她親侄子呢!”想起以前的糟心事,沈木棉照着沈白茶的屁股就狠狠一腳,算是爲豹子報仇了。
只是這下連帶着大周氏都摔倒了。
見此沈紅茶終於不躲了,“大姐,你怎麼能這樣?居然打娘!”一臉的驚嚇,且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呵…你咋不躲了?”
“大姐你還笑?”沈紅茶摸着眼淚說,“你連娘都打,也太過分了,將心比心,以後你家豹子要打你,你會怎麼想?大姐你趕緊和娘道歉。不然讓青伯他們知道,又該數落你了。”
她面上哭的傷心,心內卻要笑抽了。
又讓她抓到沈木棉的小辮子了,自從她和娘陷害沈木棉爬牆的事傳出去後,她不出門都能知道外面怎麼說的,她的名聲可謂爛極一時。
可若是此時沈木棉毆打親孃的事情傳出去,肯定會轉移村裡人的眼睛,那將沒人再關注她,假以時日她再做點什麼,肯定能恢復自己的名聲。
“你真是白長了兩眼珠。”沈木棉啐道,“白茶她自己站不穩帶倒的人,還說是我打的?”
又見她一步步往院門那去,沈木棉就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怎麼,你想出去啊,是想去告我狀麼?我還以爲你要死在周家村了呢。燙了我兒子,就那麼溜了,現在還敢回來,怎麼你以爲我忘記那件事了?”
一邊說,一邊拽着她進正房。
“大姐,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沈紅茶着急了,沈木棉現在可比以前手狠多了,連刀子都敢拿。
心中也暗暗後悔,她不該廢話那麼多,而應該直接跑出家門找青伯纔對。
“大姐…快放開我…你這樣粗魯,柳公子不會喜歡的。”
她越叫的厲害,說明越害怕,沈木棉也越興奮,找紅茶麻煩,可比教訓白茶有趣多了。
“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呀。”等進了上房,沈木棉摸了下茶壺,裡面剛好有熱水。
“你把這水喝了,豹子那事就算完了。”頓了下又道,“不然我這一壺水都潑你臉上去。”
沈紅茶可比沈木棉還要愛護自己的臉,一聽臉色就白了,忙說,“大姐,你講點理好不好,是豹子自己打翻的碗。這事說到哪,我也能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