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順此次前來是接到了沈木棉的書信,讓來送玉兒回家的。
“玉兒果然身份不同麼?”
沈木棉以前就覺得那丫頭不一樣,後來又從她那兩句話中推斷出,這玉兒的身份應該不低,又是在府城,想着或許能幫李辰軒拉個同盟過來,便帶信過去了。
“確實,上次我們來沈家莊,就覺得這丫頭的眉眼有些像西南駐軍將領陸將軍,便回去查了一番,發現陸將軍的嫡女於去年正月走失,若是沒錯,這玉兒就應該是了。”
“喲?沒想到這丫頭的身份這麼高?”
“是,這事若是真的,陸將軍可欠咱們一個人情了。據說,這姑娘在家中比她哥哥還受寵。”
“如此甚好,她這會就在鎮上,估計你們回來,我已經把人接到鎮上來了。”
解決完玉兒的事情,沈木棉的關注點便又放到了這次稅收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改商稅了?且還來了這麼兩個人?”
順順看了眼外面,沈木棉見此,就去了後院。
“青樹在門口守着。”
“唉!”
“說吧,怎麼回事?”
“前陣子不是說朝廷要祈福金臺麼?誰知道金臺纔剛開始建,那國師又說一個金臺鎮壓不了擾亂國運的邪氣,又要建一座金廟,上面讓戶部拿銀子,戶部拿不出來,便把主意打到了商稅上。”
原來的商稅是一間鋪子十兩銀,現在按照收益來,對賺錢少的鋪子有利,可對金鋪銀鋪這些就沒了利,倘若一間金鋪一年賺三萬兩,那交上去的稅就得有三千兩,三千和十相比,相差數倍。
“朝中沒人反抗麼?”
“自然有人反抗。金相頭一個不同意,可是這次聖上鐵了心思又要改稅,並且怕當地知府和朝中大臣有所勾結在商稅上動手腳,便從朝中選定了人去各府收稅。派到咱們川虞府的就是這成山王,這兩位管家算是成山王的親信。”
“原來如此。”
不過這收稅的藉口還真是荒謬。
“這陸縣令這次怕是做了牆頭草,以爲可以巴上成山王,不然他不敢帶人來您的鋪子,早前他來上任的時候大人就已經交代過他。可他卻連馬曲兩人僞造僞造聖意也不攔着,當真以爲大人是吃素的了。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被參上去,成山王也吃不了兜着走。”
“這事具體怎麼着,讓你家大人自己看着辦吧。不過反正我這裡也沒受到什麼損失,若是能賣對方一個面子,就不用上報了,纔有東洋一事,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木棉擔心,若是此次上報上去,成山王若是受到責罰,之後難免不會打擊報復李辰軒,很多事情不經查,萬一查到沈蘭風……
“是,我會把您的擔憂轉告給大人的。”
說好事情,順順在此只簡單吃了個便飯,隨後有人把玉兒帶了來,便準備離開了。
“嬸嬸,這是我給豹子和新新的禮物,他們去學堂了,您幫我送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