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房的時候,就聽小周氏和沈三奎說,過了正月,楊寶山和沈春蘭怕是要成親。
沈木棉藉此就提了下胡大,她覺得胡大和木蘭還挺合適的。
只是和她預料的那樣,剛提出來,小周氏就拒絕了,說胡二隻是個下人,哪裡配的上木蘭?
沈木棉就說,胡大在沈蘭風家是護衛,和那些賣身契都不在自己手裡的下人已經不一樣了。
很早之前這兩個人的賣身契就已經毀掉了,這兩人是自由人啊。
只是小周氏並不管這些,而且她還非常嫌棄胡大沒有什麼家產。
“算了,這事三嬸不同意,瞧着三叔怕也不樂意。”沈蘭風見她鬱悶,就勸說,“好兒郎還怕找不到媳婦麼?”
“能找到是能,但是我就是覺得他們兩挺合適啊,而且胡大那人,咱們對他了解,肯定會對木蘭好的。”
她很是可惜。
“那也沒辦法,辛虧剛纔你沒有多提,我瞧着三叔不樂意呢,估計是覺得咱們不該把木蘭配給胡大吧。這要是顧家鼎盛的時候,就胡大這樣的,怕還輪不上木蘭,如今,哎……”
提起從前,沈蘭風也有些唏噓。
另一邊豹子和新新在院裡玩了一會,又跑回屋吃了會東西。
豹子捏了一塊米糖,吃了兩口放了下來,想到早晨的事,就有些奇怪。
“哥哥,你說娘早晨都瞪我了,可她怎麼到現在還沒來找我麻煩?”
“不找你麻煩不好麼?你還想她找你麻煩啊?”
“那肯定不。”豹子揮揮手,“我又不是皮癢欠揍。”
就見他跳下椅子,在房間裡蹦了蹦,又回來說,“我就是覺得有點心不安,娘要是說了吧,我也就放心了。她不說,我總覺得心裡有件事呢,心裡不舒坦。”
新新聞言哈哈笑,指着他說,“說到底,還是你皮癢欠虐。”
“好吧,那現在怎麼辦啊?”
“一,等娘來找,二,去坦白。”
“那哪種後果輕一點?”
“肯定是坦白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新新頓了下又說,“不過娘應該不生氣吧?畢竟咱們教訓人也是爲了給娘報仇呀。”
“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去坦白了,等着娘來找我吧,娘不找我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說完又狐狸似的笑笑,且和新新說,“哥,你說要是我隔三差五嚇她一回,她會不會離開咱們家?”
“說不定會。”新新想了下林慧兒早晨的樣子,確實嚇得挺慘的,臉色都白了,“但是這樣的事不能經常做,不然誰都能看出這事有問題。”
“也是哦,天天牀上有老鼠這不是在告訴別人咱家有鬼麼。”
豹子又撐着腦袋說,“那除了這個外還有沒有其他法子了?”
“暫時好像……”新新剛想說沒有,可又突然改口說,“也不是沒有,就是我們兩個做不來。”
“什麼法子你說,咱們做不來可以找胡大胡二叔叔啊。”
“他們估計不行。”新新搖搖頭說,“他們受不住爹的威脅,得找不怕爹孃的人。”